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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外侧的位置都空了出来。
孟弗渊毫不犹豫地在祁琳这一侧落座,一面平声同两位妈妈打招呼,“阿姨你们过来辛苦了。”
廖书曼笑说:“就这么几小时,不辛苦——你才下班啊弗渊?”
“开了个会,耽误了一些时间。菜都点了?”
“点了。一会儿应该就上了。”
孟弗渊去拿那单子看了看,“需不需要再加点菜?”
“不用。吃了不够再加,点多了吃不完也是浪费。”
孟弗渊点了点头,接了服务员倒的水,喝了一口。
这时候,目光才如蜻蜓点水一般的,从对面中间位置上的陈清雾脸上拂过。
分明是这样淡如云烟的一眼,陈清雾却觉得耳后有隐隐灼烧之感。
好像,他在大家面前越是端正严肃,她越觉得刺激。
片刻开始上菜。
两家关系亲厚,大家都不拘束。
祁琳一边吃东西,一边笑说:“今年清雾跟祁然就二十六岁了,时间过得真快。我现在还总觉得他们还跟小孩一样。”
祁琳看向孟弗渊,笑说:“弗渊你记不记得,清雾和祁然小时候,我们故意买同款不同色的衣服给他俩穿上,出去人家都问是不是龙凤胎。”
孟弗渊语气分外平静:“记得。”
廖书曼:“他俩小时候买什么东西都要一样。”
祁琳:“是的。那回不是带他们去买鞋吗?男孩女孩款式不同,清雾不干,非要穿一样的,最后只能给她也买了双男孩的。”
大人一旦陷入回忆,便滔滔不绝。
从前,陈清雾都听得津津有味,因为这些回忆无疑是她跟孟祁然关系联结的证明。
现在再听,只有一种物是人非般的淡淡尴尬。
祁琳继续数点“趣事”:“还有,我忘了是他们哪一年生日,清雾不是身体不舒服没出门吗?祁然跟詹以宁出去玩儿,清雾还生闷气……”
陈清雾不由地抬眼去看孟弗渊。
他捕捉到了她的这一眼,与她目光短暂一个交汇,随即嘴角微扬。
陈清雾实在没法继续听下去,岔开了话题,“以宁最近怎么样?”
祁琳说:“哦,前一阵还跟她父母吃过饭。挺好的,她准备进她爸的公司帮忙了。”
廖书曼说:“她大学学的就是工商管理吧?”
“好像是……”
话题总算
绕开。
一会儿(),服务员来给大家添水。
陈清雾趁机将手机拿了起来?(),左手托腮,低头装作确认有无新的消息,右手滑屏片刻,点开了孟弗渊的头像,单手打字,给对面发去信息:你都不帮我转移话题!
发完,便将手机揣进了卫衣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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