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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的人,总是要等话说出口,才能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时也酒醒了,瞬间尴尬到脚趾抠出三层别墅
疯了是吧?
说什么胡话?
这下程与梵更要对自己避而远之了吧。
时也扶额,硬着头皮“我喝醉了。”
不论男人女人,一句喝醉仿佛永远都是最好用的借口。
“嗯,看出来了。”
程与梵声音淡淡,时也怀疑她说这话的时候,到底有没有在看自己。
静坐了会儿,没人再说话,时也忽然从沙发里站起身。
程与梵下意识伸手,伸到一半,发现她站挺稳,于是又收回来。
小小的一个动作,时也内心大起大落,她猜不到程与梵的心思,分不清这人无心还是有意,如果无心那跟来干嘛?如果有心收回手又是几个意思?
时也不想猜了,抬脚朝门口走。
“你要去哪儿?”程与梵第一反应是酒局,想到这人刚刚推杯换盏游刃有余的模样,脸色冷却“你还要回去?”
时也扭过头,一脸莫名其妙“我去哪儿?”
“酒局还没有结束。”程与梵想当然。
“你有”毛病两个字都在喉咙边了,又被时也吞回去,自己已经失态一次了,不想再失态第二次,改口道:“你该不是以为我很喜欢喝酒吧?”
程与梵哑然,脸却不再冷——
“那你是去”
“我回家。”
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程与梵跟在时也后面,看了眼腕间的石英表,快十点了,这个点要是还不走,肯定是要留下住一晚的。
风比来之前刮得还要再大些,呼呼的掠过耳边,芭蕉树叶被吹的张牙舞爪,抬眼望去,时也立在渡口边,身姿纤盈,肩膀柔弱。
程与梵走过去,站在她旁边,中间隔了一个人的距离。
只有风声,气氛有点僵住。
“我刚刚不是那个意思。”
这里没有别人了,时也确定她在和自己说话,转过头,等下文。
程与梵说:“我是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那酒我肯定躲不掉。”
时也学着她的样子,用她的口吻说:“你吃头孢了。”
程与梵愣了下,然后笑开“我胡说的。”
“我就知道。”
“你知道?”
“你以为这个谎只有你会说啊?”时也眼微眯,手指捋着被风吹乱的头发“上一个这么说的人,被灌到半死。”
好像是有这么件事,后来那人就辞职了,说是受够资本要挟,回老家考公去了,至于上没上岸不清楚,但是应该差不离,司法考试都能过得人,还能怕考公?
程与梵想了想说“我本来是打算喝的,临时改变的主意。”
“怎么说?”
“劳力士吧。”程与梵不假思索的脱口道:“我以前做过一个案子,当事人两只胳膊至少戴了四只劳力士,庭审结束后,他才跟我说,他以前做过阿飞,亲眼目睹老大因为两千块被人逼得跳海,发达之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买劳力士,他说当你身无分文需要跑路的时候,这是唯一的救命钱。”
时也悟了,笑出声“你认真的?”
程与梵“不然呢?你以为我说笑?”
时也点头“定位很精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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