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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女人的戏（第4页）

元宇只是希望大家不温不火的交流，平缓看待诸多事，不喜多生事端，但是自己现在即没能力也没实力控制某种局面。还好三个女人涵养较高，都懂得克制，也靠近自己的初衷。

转而，话锋突变，三个女人开始没头没脑的谈论起北都名流圈的一些奇闻异事，参杂了一些关于传媒输出加持于道德伦理的利弊的讨论，东一句，西一句，大多超出了元宇的认知范畴，听了蹊跷，插不上话。元宇突然觉得她们都很陌生，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坐在这里，会受到某种程度的青睐。

元宇没了胃口，缓慢的戳弄碟子里的食物，看着她们发呆。他希望她们放缓吃饭与对话的节奏，让一切变得迟缓而有意义，留给自己遐想的空间。然而她们此时的确放缓了节奏，却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让自己无所适从，产生不了遐想。大概她们历来博学多才，只是自己狭隘，才学疏浅，不懂生活的真谛。某种程度上说，细致的了解上层人物的生命活动轨迹，归结出某种定律就是至高无上的生活真谛，无论是历史，现在甚至未来，而元宇恰恰匮乏这一点。

饭店的隔音效果很好，听不见外面的喧嚣，里面顾客虽多却不吵闹，而元宇此刻最需要外界的喧嚣与吵闹。

江洋说：“佳萤，做社会新闻类的记者会不会感觉很累，整天面对道德与法律纠纷，考虑问题要面面俱到，一定很累！”

佳萤说：“也不都是道德与法律上的事情，蜚短流长，天灾人祸都有，不过是涉及法律与道德层面的新闻最多，最具关注度。还好！我还在一点点适应-----不过的确很累。”

江洋道：“是个需要不断思考，锤炼自己，有思想深度的职业。”

佳萤说：“我们的新闻还没有挖掘的那么深，总是先考虑怎样更快捷有效的报道出来。有个著名的媒体人说过，一个新闻工作者总是会不断的犯错，不断推翻，不断质疑，不断重建事实和因果，因为思想的本质是不安的。我想我现在还理解不了这些东西----听说你最初也是学习法律的？难怪你对法律上的事这么敏感。”

江洋说：“是啊！高中的时候受了元宇的影响报考了法学专业，不过我没有坚持下去，改学了经济学。我现在想有点小遗憾，不能像你和崔灿这样搞传媒，经常思考一些更有价值的东西。”

崔灿笑道：“我只是个娱乐编辑，扯皮捣蛋搞八卦还行，跟你们两位可比不了，这一点元宇哥应该清楚，是吧？”

元宇道：“能扯皮捣蛋就代表社会安定，人们富足，未见得不好。”

崔灿笑道：“元宇哥总是语出惊人，思想奇妙，不做媒体可惜了。”

江洋笑道：“没准什么时候我因为太羡慕两位，改主意涉足网络媒介领域也说不定----崔小姐涉猎广泛，经验丰富，届时上门讨教还望崔小姐不吝赐教。”

崔灿笑道：“江老板谦虚了，若江老板屈尊不耻下问，小女子定当竭力相告。只是凭江总现在的社会地位，想要知道点什么，自然会有大批人挤破脑袋上门来服务，还用得着局限某一个人吗？”

江洋笑道：“崔小姐说笑了。大家都明白，认识的人再多，真心相待的又有几个呢？大千世界，花花绿绿不过都是表象，一生能遇见一个像元宇这样实心实意的人就是缘分，就要珍惜，您觉得呢？”

崔灿笑答：“江总说的太好了，不过现在就定义元宇哥今后会怎样未免太早了，我猜他自己都不清楚今后会是如何-----”

江洋道：“是吗？可是当年他坐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好像就预定了一个结局，大概是我的直觉吧！可是我不会放弃这个感觉。崔小姐不相信自己的直觉吗？崔小姐好像是个非常感性的人呀！”

崔灿一笑，翘起兰花指，看着元宇唱了一句戏腔：“你就是那多愁多病身，我就是那倾国倾城的貌”。然后对江洋说：“江总一叫‘崔小姐，崔小姐’，我就不禁想到了这段戏。戏如人生，人生如戏，感性的人喜爱联想，不着边际，但也能体会一些普通人体会不到的乐趣。”

楼上响起了钢琴声，演奏着《斯卡布罗集市》。多少人陶醉在这段旋律里？多少人知道那个海边小镇日渐凋零？

佳萤说：“一首好的歌曲可能承载了更多的感情色彩，令人感慨，使人流连，历久弥香，就像一段美丽的爱情吧！社会变浮躁了，爱情便也像快餐，饱一时口欲，不解一世情怀。”

崔灿用纸巾擦掉了粘在无衣嘴角的一粒白米，无衣下意识一躲。崔灿说：“因此我更喜欢《布列瑟农》，一辆列车，一段无尽的乡愁，多年以后似回到多年以前的那个原点。”

元宇道：“没有哪一首歌能涵盖人的诸多情绪，同样没有哪一种情绪能涵盖人的一生，如果涵盖了，只能说这一生很悲哀！”

佳莹的电话响了，她起身离开接电话。崔灿带着无衣去卫生间。江洋突然一笑，说：“这位崔灿小姐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呐！你说是不是？元宇同志！”

元宇支支吾吾，说：“嗯！挺漂亮的，虽然跟你比差点。”

江洋问：“崔小姐进门来便一直维护着自己的爱情，但是相当含蓄，懂礼貌，知道该克制什么，真是个不错的女人----元宇同志眼光很独到嘛！净给我找些不好对付的情敌-----太看得起我了。”

“哪里来的情敌，同情我带个无衣差不多吧？”

“人中龙凤丁长官，人间尤物崔小姐！”江洋戳了一下元宇肩头。

“盛世美颜一定是苏菲玛索？流行经典一定是《昨日重现》？”

“哪跟哪？你说什么呢？”

“我是说许多人都有独特的魅力，我却只能折服你的魅力”

崔灿回来对元宇说：“我为无衣报一个音乐班吧？选一种乐器学习，利用课余的时间。如果你没有时间接送，我来想办法。”

虽然崔灿对无衣不加掩饰的亲密态度已经说明了她与元宇某种的非同寻常，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是未免唐突，它像是一封战书飘向了江洋，江洋当然不会示弱，说道：“是个不错的主意，现在的孩子都注重更全面的教育，多一种特长没什么害处。但是据我所知无衣当下的主要任务是追回落下的学习课程，赶上同龄的孩子，这样的话她才会放下心里负担，心无旁骛的学习其它东西。不如等这些都确定了以后，我们再让她学学其它的特长。元宇，你认为呢？”

“那样的话只怕什么都晚了。”崔灿说。

元宇挺为难，但是不得不表一个态图，说：“我替无衣谢谢她两个姐姐的关心，不过三句两句说不清楚的事情，我们今天就不讨论了。可能一两个决定就可以摆脱焦灼的生活局面，是这样的，我会参考你们的意见，在合适的情况下，尽量给无衣一个丰富多彩的成长过程。”

佳莹是打电话的过程结的帐。江洋说：“佳萤，怎么能这样？说好了我请你们，你让我很过意不去。”

佳萤笑道：“让我表达一下我们成为朋友的诚意吧！这样下次我和崔灿去你的酒店，你招待我们，我们也能吃得理直气壮。”

江洋笑道：“那好吧！我肯定要记得这个任务，尽早完成。”

江洋的专职司机早已守候在门外，还带了一位司机送元宇几人。

一路上崔灿和佳萤都不说话，无衣乖乖的，或许因为陌生的司机是江洋公司的人。有一点沮丧的情绪飘荡在车里，却是思索的好兆头。很显然，江洋的出现让大家值得思索一番，她毕竟很不简单，可以轻易打开某些局面，同时可以连带关闭某些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