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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昭同连忙道谢,拎着楚织羽出门。楚织羽反手握住她的手掌,看了她好几眼。
宁昭同知道,但没有回应。
下午回了咸阳,苏笙一看楚织羽脸上那几条痕迹,心疼得眼眶都红了:“哎呀!我就说这大冬天的往山里跑没好事!你们一堆五大三粗的大男人,临到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怎么都不护着一点……”
吴琴和崔青松也问了几句,听说没什么大问题,这才放了心。
楚织羽还是很懂事的,朝几位长辈露了个好脸色,但很快就一脸浓浓的倦意,说要休息了。宁昭同当着众人的面跟着他一起进了浴室,弄得大家都挠了一下头,面面相觑。
不过等两人出来,宁昭同还穿得整整齐齐的,满心古怪就化成讪讪一笑,同时有点惭愧自己思想不健康。
楚织羽朝众人颔首示意,浑身都泛着淡淡的红,头发还润润的披在脑后。苏笙连忙把吹风机递过来,楚织羽道谢,转身进了房门。
“妈妈,今天我留在老房子这边,”宁昭同跟苏笙搭话,“让他们早点回去收拾下吧,明天就出发了。”
苏笙早就准备好了,把地址和密码递给聂郁,让他带着家里人去安顿,几个老的就不动了。众人陆续出门,韩非牵着孩子回头看了宁昭同一眼,宁昭同比了个手势,意思是自己心里有数。
楚织羽一觉睡到晚饭时分,出来吃了半碗粥,回去继续睡了。崔青松有点担心,宁昭同安慰说没事,但自己也没吃多少,不多时就放了碗,进了楚织羽的房门。
“还疼吗?”宁昭同问。
楚织羽没睡着,但神情恹恹的,不搭话。
宁昭同放轻手脚拧上门锁,脱鞋上床,把他抱进怀里:“没话跟我说吗?”
他身体又僵了一下,而后把脸埋在她怀里,闷闷道:“你都知晓了。”
“我知晓什么我知晓?”宁昭同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只知道我不舒服的时候你就会不舒服,你受伤的时候我也会有点难受。”
在阿拉斯加的时候她在雪地上摔了一跤狠的,而他好多天走路都有点别扭。今天他伤成这样,自己虽然没有屁股疼,但总觉得身上不太对劲。
他收紧了手指。
“嗯?”她握住他的手掌,将他的手指一个一个掰开,“大卜,同寡人说说,到底怎么一回事?”
他有点恼,执意要将手握起来,却被她不容拒绝地一一展开。来回多次,他气得眼眶都有点红,一把把手抽回来:“陛下!”
她抬腿搭在他腰上,直接把他扒住:“不许动,今天必须说清楚,不然打你屁股。”
“……陛下!”他好生气,“陛下明明都知道了,还想问臣什么?”
“织羽,我真的不知道,只是猜测而已,”她叹气,探头亲他一下,“你为什么会共享我的痛感?”
她都知道了。
他抿了一下嘴唇,别开脸:“不是痛感。”
“不是?”
“臣……我会分享,陛下所有的感受。”
哪怕心里早有些猜测,宁昭同此刻也有些说不出话。
看了他片刻,宁昭同问:“为什么?我是说,这是怎么做到的?”
楚织羽掀了掀睫毛,上面有些湿润痕迹:“陛下知道,何谓牺牲吗?”
“……祭天的牲畜。”
“然,”他颔首,“牺牲是与天交换的筹码。”
她喉间堵得厉害:“你跟天做了什么交换?”
他慢慢坐起来,灯映出皮肤下血管的痕迹,淡淡的青色。他将手指介入她的指间,她反手握住,温热的、单薄的质感。
他道:“臣为活祭。”
她呼吸一滞。
活祭可以指鲜活的祭品,也可以指虔诚的信奉。
“祭……什么?”
“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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