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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第2页）

木偶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周雪意一脚踹翻木偶。

“死了就死了，少了他，你就是唯一的大司命。”辟邪满不在意，甚至毫不在意姜舜洵的在场，“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他死，死生有命。”

姜舜洵眉头紧皱，看向辟邪的目光满是不赞同和警惕。辟邪，长虹剑的剑灵，想来，周雪意有时身上涌现的杀气，和他脱不了关系。

他还未开口，周雪意道：“他是我的师弟！”

幽暗的地牢，周雪意定定看着辟邪。

“他是我朝夕相处、亲如手足的师弟，即使我们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也不是我见死不救的理由！”

姜舜洵松了一口气。

辟邪躲在黑暗里，笑意玩味。

一开始就如此坚定吗？

当然不。

也有过一瞬这样的想法——师弟要是死了，我就没有竞争对手。

只是一瞬，令人愧疚鄙夷的想法。

但，周雪意挺直腰，抬起头。

她战胜了这种想法。

“你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它。”

柳成荫的谆谆教导，周雪意踏出了坚定的一步。

辟邪垂眸，令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作为剑灵的他更加清楚，在此前，周雪意便已经开始对抗长虹剑向她施加的煞气。

藕花村的山上，周雪意和辟邪的那一段讨论，是她在思想上的进一步挣脱束缚。

辟邪既在用煞气侵蚀它，也在静静地看着她如何摆脱煞气的影响。

姜舜洵问：“你打算如何对付九尾狐？”

“我对付？”周雪意平静道，“天玄宗奔着九尾狐来，捉妖的任务当然交给修为更高的她们，我一个小小的少司命能做什么呢？”

她的修为，连江菱波都比不上。

“我只负责在最后补上一剑，为师弟出口恶气。”目光扫过炭火，她问，“是不是觉得我非常心狠，完全不像外界描述的那样仁慈？不合时宜的仁慈是一种过分的残忍。”

啪，炭火燃烧。

“我觉得你很好。”姜舜洵带着敌意瞥了一眼辟邪，“我知道，他在向你传递一些不好的念头，鼓动你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但是你，一直在做斗争，没有真正地做过。”

周雪意定定看着他，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有过尝试，没有成功，如今依然在善恶边缘痛苦挣扎。内心和外表不一样，高兴愉悦露出笑容，阴郁愤怒露出一个笑容，笑不到心。

现在想一想，有时候都要疯了。

地上，木偶瑟瑟发抖。

从周雪意得到消息后，江毓容以及她的师父李端仪长老很快制定了捉拿妖怪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