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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9 章（第1页）

并没有使用袖扣的习惯，这袖扣他不认识，更不知道因何到了父亲的西装里。依照法定程序，警察拿走袖扣。齐思贤一直迫切地想知道，袖扣上有没有其他证据，可否证明凶手是谁，所以，他今天约了刘警官，在街边小广场上碰面。

刘警官看他为难的模样，猜测道：“在苗郁家里发现的？”

齐思贤并不意外他能猜到。毕竟，刘警官也一直在调查冯佳梦的死，冯佳梦周围的人和事，他更清楚。齐思贤呼出一口气，慢慢点头：“对，我无意中发现的。她家阳台上有个纸箱，里面放的都是男士用品，我猜可能是沈冲用的东西，没拿走，我就是在箱子里看到袖扣的。我刚刚回想起，箱子里有个袖扣，和从我爸西装里发现的那个，非常相似。”

两个人陷入沉默。

“我们可以上门去搜查，如果你确定的话。”刘警官提议。

不出所料，齐思贤反对：“不行。苗郁不会同意的，她不会接受这样的方式。”

“那你准备怎么做？”刘警官反问他，“我只能告诉你，你提交给我们的袖扣，已经是关键的证据。如果真如你所说，另一枚袖扣在苗郁家里。万一，我是说万一，袖扣遗失了，你怎么做？如果由此造成证据链缺失，你父亲死亡的真相就永远没办法查清，你会怎么想？你父亲和母亲会怎么想？”

广场舞、太极拳、健身操的音乐从四面八方涌进齐思贤耳朵里，乱糟糟的，织成一张网，捆住他。齐思贤突然站起来，大步往外走。刘警官追上来：“你去哪儿？”

他头也不回：“我去找苗郁，我去说服她……”

“你觉得可能吗？”刘警官拦住他，“你怎么说？我怀疑是你前夫造成了我父亲的死，希望你能配合警察的搜查？别人我不好说，苗郁只会有一个反应，把你赶出去，把东西全部丢到你根本找不到的地方。”

齐思贤试图说服刘警官：“她是律师，她不会这么做的。”

刘警官眼中闪过讥诮：“女人，你相信女人有理性？”他摇头，摸出手机，“我打电话叫支援，现在就去苗郁家。”

“不行，”齐思贤极力反对，“不能去！”

刘警官冷冷地扫去一眼：“怎么，你怕得罪她，或者怕她对你有意见？”

齐思贤深呼吸：“我是不确定，万一没有，或者我看错了，警察什么都没查到，你们该怎么做？”

“你耍我？”刘警官猛地扔掉手里的烟头，怒气冲冲地瞪他，“大晚上我不陪老婆孩子，跑这儿来听你胡扯？”

“我再去确认一下，就一次。我确定了一定联络你。”齐思贤丢下一句，匆匆走向街边。刘警官望着他，愤愤地随意乱踢了一脚，小石子在广场众人粗细不一的腿中，很快不见了踪影。

齐思贤在车里待了好一阵，脑袋里空落落的，全然拿不定主意。昏黄的车顶灯小小一盏，照不见前路。他的确想知道，那颗袖扣是不是沈冲的。今天老刘的态度已经说明，从父亲西装里找到的那颗袖扣上，一定有重大发现。如果，如果，能在苗郁家里找到另外一枚袖扣，沈冲的嫌疑会增加很多。

他不再犹豫，立刻发动汽车，不到半小时就到苗郁家楼下踩下了刹车。这时候，苗郁应该在家。迈进电梯时，齐思贤一直在考虑用什么理由敲门，思来想去，全然不知怎么去检查阳台上的箱子。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很轻，而楼道里的情景却让齐思贤心里一紧。苗郁家房门敞开着，她站在门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脸上的怒气遮也遮不住。有个男人，背对齐思贤，似乎想要进屋，但被苗郁拦下了。

苗郁的声音传来，冷冷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请回吧。”

“听我的，你手里的东西真的很危险。”沈冲的姿态很低，“我是担心你。”

“你大概误会了，我手里没有任何东西。”苗郁满脸的警觉和防备，忽然看见齐思贤快步从电梯里走出，她惊讶地道，“齐主任，你怎么来了？”

三个人的表情同时微妙地一变，连空气都瞬间变得凝重，楼道的声控灯开始闪烁。齐思贤冲过去，挡在苗郁面前：“沈律师你来做什么？”

沈冲表现出专业律师的反应：“这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来？”

许久不见，沈冲瘦了不少，脸上蒙着淡淡的一层灰，双眼下的青色从眼底渗出。齐思贤差点没认出来，但眼下也不顾上探究沈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把声音放冷静，听不出温度：“沈律师，这里不欢迎你，请离开。”

沈冲愕然之后是愤怒：“齐主任，我想去哪里是我的自由，你凭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