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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气连山暗,孤梅近竹低。
天阴沉沉的,地头还留着片片残雪,风吹过来凛凛寒意。汉中城西那一大片农田已经由农人整过一遍了,官道边用木头搭起了一座七尺余高的观耕台。
太子郑辰理头戴乌纱翼善冠,身着赤色圆领蟒袍,率百官立于先农神位前,礼生赞行三拜九叩之礼后,亲自下地扶犁三推。年逾六旬的首辅肖乃喜在左秉耒,魏王郑辰琮在右侧掌鞭,披红挂彩的耕牛在前不紧不慢地走着。三十丈余的一茬地犁了一半时,耕牛蹄旁松软的田地突然泥土飞场,忽地跃出四个蒙面人执剑分别刺向郑辰理和郑辰琮兄弟两人。
事发突然,郑辰琮按捺住慌乱,将力量汇于臂上手腕一抖,赶牛鞭包着铁皮的鞭梢直冲前头那个矮个蒙面人的面门袭去,那人脚步一滞上身后仰避过这一鞭,另一个高个蒙面人高高跃起,利剑已向郑辰琮颈项刺来,郑辰琮斜退两步手腕一翻,赶牛鞭的鞭梢从空中折返,卷住了这高个蒙面人的手臂,他用力往前一扯,高个蒙面人手中的长剑便转着圈疾飞向了空中,郑辰琮向后一跃,左手将那长剑接住,右手仍执赶牛鞭卷住那高个蒙面人的腿将他往旁侧一甩,左手长剑与另一个矮个蒙面人手中的剑相交,只见火星四溅,两柄长剑断为四截。这几个回合下来,也不过弹指间。郑辰琮看出此二人使的是子午连环剑法,此剑法由一高一矮两人配合,一个攻上盘一个攻下盘,环环相扣招招连发,可谓杀招频出凶险万分。
那边郑辰理见刺客来袭,赶忙用脚踩紧犁底,臂上用力将犁梢撅了下来,他抡起犁梢与两个蒙面人战了起来,这犁梢长逾五尺,有碗口那么粗,虽然抡起来虎虎生风威势十足,但耽于太过笨重,他又穿着宽袍大袖的蟒袍活动不便,而与他对战的两个蒙面人长剑凌厉身形灵巧,郑辰理很快便左支右绌,几次险些被刺到要害,长袖也被割掉一大截。
那四个黑衣人未能在第一时间刺杀郑辰理,祭田周围的侍卫已是纷纷朝此处奔来救驾,肖乃喜在一旁也颤颤微微举耒作势要加入战局,领头那个蒙面人指着郑辰理做了个格杀的手势,三柄长剑全部刺向郑辰理,那个长剑被夺的矮个蒙面人也拔出缚在腿上的匕首,向前一跃飞蛾扑火般刺向郑辰琮的下盘。郑辰琮并不与他缠斗,向前高高跃起,足尖轻点那蒙面人头顶,又蜻蜓点水般踩过他的后背跃至围攻郑辰理的一个蒙面人身后,右手赶牛鞭缠住那人脖颈,顺势一抖将那人甩将出去两丈远。
另一边,领头的蒙面人执剑劈向郑辰理,郑辰理举着犁梢接住这一剑,另一个蒙面人却从背后刺向他,电光火石之间斜里冲过来一个人挡在郑辰理身后用胸膛接住了这一剑。这时,程怀北已奔了过来,一剑将出剑的那个蒙面人的手臂斩下,又飞起一脚将其踢开。殿前司众侍卫也很快赶了过来将其他蒙面人给团团围住了。
郑辰理将手中的犁梢一扔,转身抱住了顺着他的脊背慢慢滑倒之人,这人便是郑辰琮。只见他面色惨白,胸口汩汩冒出鲜血,郑辰琮悲痛欲绝,大喊:“五弟、五弟,你怎么样?你可要撑住啊!”又朝身边侍卫喊:“太医呢?快传太医!”那边当值的韩院判带着两个医官提着医箱已是跑了过来,很快,祭田中支起了一座青色医帐。
祭田周围观礼的百官和百姓跷首企足向这边望过来,却被手执长枪的殿前司侍卫隔开,他们看不到帐中情形,只是窃窃私语议论纷纷。
很快,医帐中传出郑辰理大恸悲声,帐外侍卫纷纷伏地跪拜……
程柏蘅是出了正月才得知那日的情形,是赵管事给她送来些常用之物时说的。赵管事说太子大怒,下令全城搜查陌生人等,若有反抗者格杀勿论,又传谕对魏王以亲王葬仪加厚操办,停灵于仓山龙岗寺,由寺中僧众颂经超度七七四十九天,待收复京城后再将棺椁安葬于盘龙山皇陵。他说听人讲袁家二小姐闻讯后哭晕了好几次,大病一场几日不能起身。他说程怀北更加繁忙了,事发之后几日才得归家一趟……
待赵管事走后,程柏蘅出门来到观中天尊殿,虔诚焚香,恭敬跪拜,默默祷祝着:“玉清元始天尊,保佑魏王平安顺遂,履险如夷。”
起身缓步走出大殿,庭院中一株槐树已然发芽,几只麻雀围着枝头吱吱喳喳上下翻飞,正月十六日那次蠡测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那日郑辰琮写下了一个“春”字,程柏蘅说自己懂了。
郑辰琮笑着打量一番程柏蘅的做派,道:“看你这装腔作势的样子,若不知道你是这么个诡计多端的小丫头,倒是能信了几分。”
程柏蘅却不为所动,指着那个字淡淡道:“阿舅这个‘春’字,拆开便是‘三’、‘人’、‘日’三个字。”程柏蘅拿起笔在纸上写下这三个字,又道:“从字面的意思上说,就是三日之后,有个人会有一些事情发生。今日正月十六,三日之后是正月十九,节气雨水。按律例,,这日应是天子扶犁亲耕之日。”
郑辰琮看着程柏蘅心中惊疑不定,面上却装作波澜不惊,只是沉默不语。
程柏蘅看着郑辰琮的面色,见瞧不出什么异常,心下却有了一番计较,继续道:“咱们太子殿下是代先皇帝执掌朝纲的,自然是要去行耕耤吉礼的。这天观礼的百官和百姓可有不少吧,人多就事杂,这天会有什么意外呢?”她执笔隔空描画着那个“春”字,“三横,是三把利刃,主凶,且是大凶。把人在架在这三把利刃之上,这可是有血光之灾的预示啊。在春耕礼上有血光之灾,难道是有人要行刺……”
郑辰琮“嚯”的站了起来,走到门边打开门四下张望了一下,见无人才回来,厉声问:“阿蘅,你都知道些什么?”
程柏蘅却面色带笑,拉着郑辰琮的衣袖让他坐下,道:“阿舅,你可是挂相了。主人谈事,我家下人都是躲得远远的,一个也不敢近前。何况若有人在附近,你我也是能听得出来的。阿舅你先沉住气,且听我把这个字测完。”
郑辰琮呆立了片刻,这才慢慢坐了下来。
程柏蘅又在“春”字旁写了个“九”字,道:“刚才阿舅说过段时间可能会死,应该就是十九这日吧。不过这九为皇极之数,大吉。太子和阿舅是皇家之人,阳气十足。虽然这‘三’和‘人’主凶为阴,但又加了个‘日’字,阳气乃转盛。如此这般,此事便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了。阿舅,你说是也不是?”
郑辰琮将右手平放于桌上,强力维持着喜怒不形于色,道:“你继续往下说吧。”
“人都说‘三六九,往外走’。阿舅可是要在十九这日离开汉中?阿舅是要去哪呢?”程柏蘅描摩着那个“春”字,继续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日出东方,那自然是要向东走的,‘人’在‘日’上,上北下南,这还要向北。阿舅,你是要去东北方向吧?”她抬眼定定瞧着郑辰琮。
郑辰琮不答反问:“说说你是为什么这样猜吧。”
程柏蘅收起玩笑的神色,问:“你真是要去?”
郑辰琮思忖了片刻,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程柏蘅沉默半晌方道:“其实,我也不会什么蠡测之术,都是阿舅提示我的。阿舅今日跟我说的话,是恨极了郑景儒狗贼那边的奷细死士,防不严又杀不尽,这段时间阿舅一日不敢松懈,肯定是在想破解之法吧。我就想,敌暗我明,对此除了加紧巡查,严守关要之外,我们也没什么特别有效的法子。思来想去,我觉得最好的法子就是去正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去正京做事,太子殿下当然要安排最忠诚得力之人,阿舅与太子既是骨肉相连的兄弟,又是同仇敌忾的君臣,自是最忠心之人。只是阿舅在汉中执掌都尉府,若哪天别人突然见不到阿舅,自然便会生疑。不如太子殿下就派个‘死去的人’过去。有了这么个想法,我便要阿舅写个字来猜,一边猜一边看阿舅的神情。和阿舅在一块儿快一年了,阿舅是个什么性子我也是清楚的,如果我说得不对,阿舅肯定会笑我,但若我说准了,阿舅肯定就会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所以我就这么一步一步猜下来了,只是其中一些小关窍还不是很确定。比方十九那日的刺客,是我们自己的人,还是真的刺客?”
郑辰琮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事我们筹划了半个多月,知道的人不多,就太子哥哥、董枢密使我们几人清楚,连程大哥都还没有告诉。刚才你由生辰说起了生死,我怕你得知我的‘死讯’后惶恐难受,又不能将实情说与你,便想试探你一下。这下我就知道了,若你知道我被人刺杀,也能查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了。至于十九那日的刺客,是真正刺客。前几天,有个都尉府跟踪了半月奷细,我们趁他落单把他给迷晕了抓了回来,我们连着审了一夜给审出来了。的确如程大哥说的那样,死士死士,死了才是死士,活着就不是死士了。咱们用刑的法子是越来越厉害了,把他按在水里溺死一回再救他一回,一夜救了他十一回,从表面上都看不出有伤来,顶多像是着凉伤了风。天不亮我们就又把他给弄回去了,咱们手上有他招供了按了手印的文书,一拿出来他和他全家都性命不保,不怕他回去告密。”
程柏蘅点点头,问:“阿舅也不告诉未央姐姐?你这一去京城可能就会很长时间,未央姐姐可怎么办好?”
郑辰琮轻轻摇头,郑重道:“这事当然不能告诉她。算是我对不住她,如果她另觅得佳偶,太子哥哥可取消我俩的婚约,还会对她另有封赏。如果她等我的话,我一回来必定早日迎她进门,一生不负。”
程柏蘅又问:“阿舅,我能跟你一道去吗,我也能帮你的忙啊。”
郑辰琮伸手拍了拍程柏蘅的肩膀,又将手重重压在她的肩头:“小阿蘅,你且在午子观练功习剑,待我先去正京安顿好了,如果情势需要你出力,我会着人叫你过来的。太子哥哥让我这两天选要带着的人,我选了五十几个,前锋营的贾平、钱粮营的朱宣都是你认识的。听说明日你要回午子山,我们呢十九当晚就走,今日给你庆生辰,也算和你告别了。”
程柏蘅用力点头,却突然感觉鼻头有些发酸,眨了几下眼驱散眶中涌出的湿意,她打开橱子取出程怀北今日刚送她的那套软铠,道:“那日阿舅就请穿上这套环锁铠吧。此后请阿舅一定要多多保重,早日叫我过去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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