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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凌春见再也狡辩不过,身子从椅子上一滑便跪坐在了地上,头垂得低低的轻声啜泣。冯夫人见女儿如此,大惊失色地从椅上站起身,颤声问:“春儿,真是你吗?春儿你抬起头来跟母亲说,真是你干的吗?”
冯凌春抬头看了母亲,一时泪如雨下,哽咽着叫了一声“母亲……”便再也说不出话来。冯夫人顿感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身边的陆嬷嬷叫着“夫人!”赶紧扶住了她,冯凌春膝行两步,过来抱住了冯夫人的腿,只是哭喊着母亲。范良娣眉头轻皱着,吩咐身边内侍将冯夫人扶到后面塌上休息,传太医院当值的胡院判过来给冯夫人瞧一瞧。
那边刚安顿好,廖妈妈也被带来了。廖妈妈三十四五岁的样子,看上去是个干净又利落的女人,她进门后抿了一下鬓角的碎发,又理了一下裙上的褶皱这才从容地跪了下来,先向范良娣磕了头,直起身子时看了冯凌春一眼,眼里泪光点点还强笑了一下,才向范良娣道:“娘娘,是奴婢干的,是奴婢撺掇小姐向袁小姐下的手。奴婢是小姐的奶娘,打小姐生下来就待候小姐,奴婢是一心为着小姐好的。奴婢有两个儿子,都成了亲,大媳妇生了两个孙子,二媳妇刚生了个孙女。两个儿子在兴元街上合伙开了一家汤面店,虽是小本买卖,但只要肯吃苦下功夫生意也还过得去。夫人和小姐待奴婢极好,经常赏赐一些贵重之物,奴婢的月银在府里算高的,也能拿出几个钱来贴补两个儿子。按说,奴婢是啥也不用愁了。可就在三个月前,我大儿子被人引去赌坊玩,一开始赢了几个钱,可十赌九输,很快便开始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便去借了印子钱,后来还不上就把店面也盘出去了,为此两个儿子还大打了一架。就这样还挡不住他去赌,最后不光把家里的宅子输出去了,还把自己媳妇和两个儿子也典给了宝福金铺。没几天,卢掌柜领着人就带着字据来家里收屋领人了……”廖妈妈哽住了,扯着袖子擦了擦泪水,继续道:“那是奴婢的亲孙子,两个还不懂事的娃儿,怎么着也不能叫别人领走了。我就跪着求卢掌柜,他说如果我帮他做一年事,这字据就撕了,到时候不光不要利息,还会将宅子、大媳妇和俩孙子也都还给奴婢。这事也简单,就是帮他们送送信、打探打探冯家的消息什么的。奴婢便答应了,给于姨娘送过几次信,每月初一、十一、二十一也都去他那里告诉他府里发生的事。年前于姨娘出了事,奴婢心里惶恐了好一阵子,只是后来发现没连累到奴婢,也就慢慢放下心来了。年三十那天,小姐进太子府赴宴一回到家就哭,一直哭了半宿。奴婢问了好久,小姐才说太子给魏王赐了婚事,是袁家小姐。奴婢知道小姐心事,她一直仰慕魏王殿下,每回外出见到了魏王都会高兴好几天。第二天是正月初一,奴婢抽了个空去卢掌柜那里把这十天的事情说了,回来后的当天晚上,他又找人给捎了话,叫奴婢第二日后晌一定要再过去一趟。第二日那卢掌柜便让奴婢劝着小姐把袁家小姐的脸伤了,说这事是对我们小姐有好处的,一旦事成魏王指定是不能娶袁家小姐了,只要退了亲事他们就会把所有字据还给我。奴婢瞒下了儿子赌博欠债的事,只对小姐说有个亲戚特别会安置暗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袁家小姐的脸伤了,叫她嫁不得魏王。小姐登时脸色大变,责骂了奴婢一通,说奴婢不该生出这样的心思。可奴婢想到两个孙子,还有儿媳,便腆着老脸一再劝说,说这样肯定不会有人看出是小姐干的,等小姐嫁入魏王府也不伤了冯袁两家情分,如果魏王愿意,也可以纳袁小姐为良娣,说了好久才把小姐说动心了。”她顿了顿,好像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紧紧咬住了牙关。
程柏蘅一惊猛地奔过去用手捏住她的下颌,大叫:“她要服毒!”廖妈妈吃痛张开了嘴,嘴里是空的,什么东西也没有。
廖妈妈凄惨地笑了,她轻轻推开程柏蘅的手道:“没用的,我已经咽下去了。”她膝行转了个身,朝旁边的冯凌春“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时额上已流下了两道血印,她流着泪道:“小姐,是奴婢对不住你,对不起夫人。卢掌柜早就给了我这颗毒囊,让我一旦事发赶紧咬破它,这样才能保得住全家性命。可这是奴婢惹出的事端,不能把这脏水泼到小姐身上,我得说清楚。咳、咳,小姐,这十几年了,我打心里是真疼你的,没想过要害你啊,只求你保、保住我孙子,咳、咳、咳……”她咳嗽着口中喷出一滩血来,流出的眼泪似乎也变了血水,整个人抖得如风中枝头上挂着的枯叶随时便会坠落,人眼见是不行了。
冯凌春吓得直往后缩,叫道:“廖妈妈,别吓我、你别吓我!来人啊,快去找个大夫来看看!”
范良娣抬抬手,两个内侍便过去将廖妈妈半拖半抬弄出了门,地上只余一滩血迹。不过一会儿功夫,内侍便回来报,说廖妈妈已经咽气了。
当值的月胡院判给冯夫人诊了脉,说是急怒攻心情志失调,扎了针又开了药方。这才开始煎药,冯夫人便挣扎着由身边丫鬟扶着出来,她一进殿便“扑通”一声给袁夫人跪下了,哭着道:“她袁家婶婶,都怪我管家不力教女无方,虽是贼人挑唆,但也是春儿心生歹意,这才险些害了大侄女的相貌,我难辞其咎啊。好在侄女脸上之伤无甚大碍,如今主犯也已认罪自裁,今天回去以后,我一定狠狠责罚春儿,只是她已年近十六了,还没定下亲事,只求咱们袁府一定要对此保密,不要毁了她的名声啊。”
袁夫人与丫鬟婆子一道将她扶起,口却是不松的:“冯家嫂子,这事不能怪上你。如果她没有那害人的心,任凭别人怎么撺掇又怎能对一向爱重她的央儿下手呢?如果不是程家姑娘眼疾手快,春儿的一生就尽毁了,就算这样还不知道以后脸上会不会留疤。如果下跪管用的话,我倒是愿意给你磕上几个头,只求别让她出手,别让央儿脸上受伤,别让她夜夜惊梦不得安眠,别让我家老太太病得卧床不起。之样一件大事,咱们还能轻轻揭过吗?”
冯夫人声音打颤:“你是想让我打死她吗?”
范良娣道:“冯夫人,冯二姑娘罪不致死,但此等恶行,也不能姑息养奷。要说怎么处置,你设身处地为袁大姑娘想想,如果你家姑娘遭受如此无妄之灾,你想怎样处置?”
冯夫人虚弱地闭上了眼睛,良久才睁开,咬着牙道:“罢了,我家老爷、太爷一生磊落,声名不能被不肖之女所累。袁夫人,你看这样可好,打明日起,我就送春儿去城北连城山庄子关上几年,好好消磨消磨她的戾气。对外就说她生了疫病,送到乡下庄子上养病。等什么时候央儿的气全消了,再把她接回来吧。”
袁未央还是觉得对冯凌春的惩处过于从轻,心内不甘,但作为小辈又不好说出口,只是轻皱眉头盯着袁夫人。袁夫人思忖再三,也觉得两家交好多年,且正主已经自尽,再步步紧逼只能闹得两家反目。于是便道:“既然冯家嫂嫂这么说了,我们也不好说什么了。”又转身向范良娣:“娘娘,既然我们今天来求娘娘主持公道,不知娘娘怎么看?”
范良娣叹了一口气,开口道:“事已于此,我觉得冯夫人这样做也算公道,既保全了冯家名声,又能叫冯二小姐自省自惩,望她迷而知返。可是这事不全在小儿女长短之争上,冯夫人你曾说过自己管家不严,我觉得也是有一些道理的。年前你家诗会就闹出了下毒劫人那样乱子,这年后又出了这样一场闹剧,险些毁了袁大姑娘一张脸面。除了贼人处心积虑要从冯府下手之外,你也得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家从上到下识人不清、管束不严?你这府上先有了缝隙,这才让贼人钻了空子。咱们蜀军、黔军、秦军一直严守阵前,一刻也不敢放松,连过年也没能回家团聚,我们后宅要是先乱起来了,叫将士们怎么安心阵前杀敌,怎么图谋收复大业?你也说幸得未央脸上伤得不重,但若是那些贼子奷计得逞了,叫你们冯、袁两家如何相处,叫太子如何处置你们两家的龃龉,叫冯、袁二位将军生了嫌隙,如何在阵前安危与共并肩作战?”范良娣越讲越激动,声音都有些微微发颤,她端起茶盏轻抿了一口平复了情绪,又道:“冯夫人,我今日心情有些激愤说得过了些,也是对事不对人的,你身子不好,可不要再伤着身子了。
冯夫人由两个丫鬟扶着站起了身,她还是有些头晕眼花,额边微微冒出一层虚汗,她拿出帕子拭了拭额头,强打起精神道:“娘娘教训得是。我夫家冯家、娘家梁家都是武将出身,家中女眷对管家理事都是随遇而安,并不甚擅长的。年前,我和长泓也商量过,他媳妇薛氏是秦地布政使薛梓安家的小姐,进门已有两年了,薛家世代清流治家极严,我们冯府原本就想让她来主持中馈,只是媳妇刚为我家诞下孙儿还不足三月,不好叫她太过操劳。等我回去后,就把这主母之位让与媳妇薛氏,让媳妇多辛苦辛苦好把这个家管起来。”
范良娣见已冯夫人如此说,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对袁家也是有了交代,又见冯夫人这样虚弱,忙让人扶冯夫人坐了,又问袁夫人觉得这样可还满意,袁家母女自是对范良娣千恩万谢,
冯夫人不等药煎好,就推说身体不适向范良娣告辞。待冯夫人走后,范良娣叫袁未央过去,吩咐内侍取出一对沉甸甸的金镶珍珠手镯给她戴到腕上,只见那镯子雕刻着精美的花纹,一圈六个珍珠颗颗浑圆,散发着柔和的光晕,每一颗都有指头肚那么大,她柔声道:“小姑娘家的别被吓着了,戴着玩压压惊。”
袁夫人见着此等宝物也是心中暗赞,却是慌忙推让道:“良娣娘娘,今日我豁出这张老脸来请你讨个公道,已是十分搅扰了。如此贵重的手镯,给她个小姑娘来戴岂不可惜了?”
范良娣拉着袁未央的手,却笑眯眯看着袁夫人道:“袁夫人莫要客气,这对镯子且给未央压压惊,等过一阵子未央进了魏王府的门,咱们可就是一家人了。我听说了未央受了这无妄之灾,这几天也没吃好没睡好,这一瞧人都清减了不少,我是真心疼她啊。好在伤得不深,等过上几天啊,这结痂一褪,包未央这如花似玉的脸上又白又嫩,什么也看不出来了。”
袁夫人听着范良娣的话语,脸上渐渐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道:“承娘娘吉言,一定会长好的。央儿啊,快谢过娘娘所赐。”
此时,晴暖阁一片暖意融融,与冯府那哭哭啼啼的愁云惨雾恰恰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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