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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第2页）
“以后不许了。”黎冉瞧着他这幅样子，心中无奈，“你想，要是我派一个人暗中跟着你，把你的所有行踪都告诉我，你乐不乐意？”
钟离宴认真思索片刻，想象不出，实诚地道：“不知道。”
“己所不欲，勿施......”黎冉绞尽脑汁，费力地搜寻肚中墨水，却得到这样一个回答，气冲冲的样子，“算了，不和你说了，反正就是不许派人跟着我。”
钟离宴眼底沉沉，也不知道心中如何想，嘴上乖乖回答：“好。”
前面的少女衣袂飘飘，腰身纤弱，像是要被风吹跑。
钟离宴伸出手，想要抓住，又放下。
他微微眯眼，看不出情绪。
想到今早看到黎冉被黑色沉笨的铁锁锁住，他若有所思。
再等一会。
马上她就是他的了。
如果她想逃跑的话——
他会建造一副最精美的牢笼，困之她身。
29.第29章天子驾崩
弱冠前一天。
钟离宴踱步向金銮殿走去。
皇宫上端徘徊的龙气愈加稀薄，暗示其主人命在旦夕。
皇帝穿着一件白色单衣，躺在床上，眼睛微睁，露出浑浊的眼球。
望见钟离宴，他激动地爬起来，手颤颤巍巍地想要握住——却被钟离宴一点点挪开。
皇帝不明觉厉，靠在床上，大声喘气，呼吸声在寂静的宫殿里极为响亮。
“宴儿，怎么了？”他讨好地笑了笑，苍老的脸上皱纹密布。
钟离宴站在一旁，竟想不起他年轻时的样子。
闭上眼，脑海里只有那双厌恶至极，与自己十分相像的桃花眼。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人缓缓走来，年纪颇大，依稀可以见到年轻时的美貌。
皇帝不解地望去，脑中搜索片刻，不记得有此人的存在。
他惊慌地询问：“宴儿，她是谁？怎么进来的？”
钟离宴默不作声，半敛眼皮。
皇帝攥紧身上的被子，心中不安起来，大喊：“来人！来人！”
可宫殿四处空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回应他。
待老妪步伐婆娑地走到床边后，钟离宴淡淡叫了一声“祖母”。
皇帝的眼眸瞪大，思绪混乱起来。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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