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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恼（第3页）

对于这种不择手段的人来说，只要有能达到自己目标的方式，他就完全不会放过。

倘若有一天，白商挡了他的路，他也不定不会手下留情。

在白商脑补时，程弘远充满暗示的眼眸望向他，“跟白先生比起来，利用又算的了什么？”

白商知道，这人说的是白薇坠楼的事情。

“那是意外。”

程弘远多这件事情知之甚少，不过他不信这人说的就是了，“是吗？”

“她是我的亲闺女。”

白商不看对面的人，视线遥远，不知道再想些什么，很久之后，他才慢慢补上一句：“我又怎么会故意推她下楼呢？”

这句话白商其实不算说谎，当时的情况很复杂。

白薇是在争执之间没注意身后，这才越过刚到大腿的围栏，直接坠下楼的。

当时黎今夏刚跑上天台，亲眼目睹白薇掉下楼。

她直接把目标放到了天台唯一的活人身上，在一堆人面前，想要把白商也给推下去。

发现自己推不动之后，她居然想要和这人同归于尽。

当时，黎今夏成功了一半。

楼底下是好朋友的尸体，楼上……白商堪堪拉住围栏，另一只手拉住黎今夏的手腕。

黎今夏抱着死也要拉上这人的决心，双手拉住白商的手用力往下拖。

楼层很高，白薇已经当场身亡，警察、医生、看热闹的路人……在楼下围了一圈人。

“你想死嘛？”

白商抓着栏杆的手在一点点滑下，他抽空吼了一句。

黎今夏丝毫没有理智，还在用力把人往下拽，眼泪模糊了视线，她脑子里似乎只有带上这个人这句话。

“是啊，一起嘛？来嘛，陪我一起啊？！”

白商脑子嗡嗡的，“疯子。”

最后他只是念叨了这么一句。

在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时，他望了楼下一眼，垫子已经快铺好了。

再坚持一下。

“啊？！”

就在这时，黎今夏用尽仅有的力气往下一拽，白商拉着栏杆的那只手渗出血迹。

随后很快滑落。

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尖叫，两人双双坠落。

两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黎今夏的腿就是那个时候瘫痪的。

听完全程的程弘远感叹，“居然还有这段事情？没想到你还救了她一命？”

随后，两人双双沉默。

程弘远不是什么好人，白商亦然。

他在黎今夏十四岁时想要强了她，能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把人拉住了。

还是在黎今夏奋力反抗，想要和他同归于尽的时候。

到最后，他也只能归结于当时楼下大多人了，自己要是放手了，说不定得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