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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师（第5页）

程珏微震，这便是化神境的实力吗？不用符咒便可使用灵术。

风释见他看得出神，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还剩许多菜，冰封住不容易坏。”

见程珏神色不对他赶忙补充道：“你要是不想吃我可以让厨房做新菜的，拜我为师不是每天吃剩菜的，真的。”

他神情认真，明明是一件小事，他却那么认真的跟程珏解释。

程珏流浪这么多年，腐烂长虫的肉都吃过，又怎么会介意这个？

术程珏摇头，弯下身子给风释鞠了一躬：“您救我性命，还愿收我为徒，我感激不尽。”

风释扶着他的肩膀：“你不用这么说，我收你为徒是我一厢情愿，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

程珏拂开他的手，双膝落地，笔直的脊背一拜至地：“程家遗孤程珏，求您，收我为徒！”

风释看着他颤抖的身躯，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来风家山门，是为了学习厉害的术法，替我程家千万冤魂复仇。此路凶险无比，稍有不慎便是死无葬身之地。若我身份暴露，更是避免不了一次又一次的暗杀。我不会成为守护苍生的英雄，我会用您教我的本领去杀人。”

程珏抬头直视风释的眼睛，嘴唇颤抖：“您……还愿意收我为徒吗？”

风释食指轻点程珏额头，一抹红光浮现在他额头：“凌苍峰长老风释在此立誓，今日起，收程珏为我座下唯一的弟子。授尔术法，明尔是非，助尔复仇。护你，怜你，爱你。你可愿意？”

“程珏，谢过师父。”

风释额间红光大作，一个古老繁复的阵法出现在他眉间，一道红线从阵法中飞出落于程珏眉心，一个相同的阵法出现在程珏额上，誓成。

“此誓名守约，若违此誓，我将修为散尽，不得好死。”

程珏再也绷不住，俯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太久了……

血海深仇压的他喘不过气，浑浑噩噩十二年，如今竟有一人愿意与他一起分担痛苦。

“师父。”

风释摸了摸程珏的脑袋：“乖徒儿，为师带你去洗澡吧。”

程珏：“……”

程珏泡在水池里，透过氤氲水汽看着岸上的人。

风释低头翻着篮框里的香薰，末了终于在框底翻出一块鹅黄色的香薰，丹桂香味。

又拿了块皂角，扭头朝水池走去。

水汽晕湿了他的里衫，本就单薄的布料此时全然没了遮挡作用。

风释看着白净，身材却是半点不含糊，肌肉饱满匀称，肢体线条流畅又漂亮。

见他朝这边走，程珏偏过头，鼻腔有些热。

风释半只脚买进池子里，突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程珏，起身返回衣架旁。

他伸手进篮框，翻翻拣拣，翻出一块鹅黄的香薰，又拣了块皂角，一并拿了下入水池。

身边的水忽地荡了一下，程珏扭头，风释手掌托着一枚香薰一块皂角举到他面前。

“这是我最喜欢的香薰，桂花味儿的。”

程珏眼睫颤了颤，伸手抓过风释递来的东西。

掌心被程珏指尖刮过，风释眨了眨眼睛，有些痒。

程珏手指摩挲那枚香薰，跟娘亲柜子里那些不一样，娘亲的香薰是爹爹亲手做的，要比眼前的糙些。但味道是一样的，香甜的。

“谢谢师……”

风释正撩了水冲着身子，晶莹的水珠顺着被热气蒸红的皮肤淌下，距离有些近，程珏能看见他肌肤上的纹理。

听到动静，风释扭头看他，眼尾发红：“嗯？”

程珏低头看水：“谢谢师父。”

风释：“无需跟为师道歉。来，帮为师搓搓背，为师这十多年从来没搓过背，手太短，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