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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 48 章（第1页）

布鲁斯疑惑地看着她，但很快就意识到克莱拉是在指刚才自己及时赶到时用蝙蝠镖将刀刃击偏的那一下。

他轻轻点头，没有说话。

被绑架的市长还没有被救出来，脚下那位被打昏的刺客更是在提醒他们敌人不容小觑。

因此克莱拉没心思询问布鲁斯刚才短暂的消失是去了哪里，他们只是无声对视着，然后在刺客身上放下一个可供警方查看的定位器，然后向车厂更深处走去。

然而出人意料地是，剩下看守人质的雇佣兵里，再没有一个人像先前的刺客一样，给予他们致命的威胁。

看着不远处围在市长旁的武装罪犯，克莱拉在对布鲁斯留下一句“你左我右”后便速度极快地冲了上去。

布鲁斯见状眉心一跳，他似乎已经能预见接下来会发生。

果然，等布鲁斯动作利落的将半圈人打倒后，他一转身，就看见克莱拉负责的那些人已经没了生息。

而她甚至还笑嘻嘻地为市长解绑，“市长先生，热情市民来解救你了。”

布鲁斯低头看着自己脚边那些痛到抽气的人，又看了看那边地上喷溅的血液，忽然觉得一阵恍惚，心里一直压抑的怒气也涌上了心头。

但他只是紧抿薄唇没有说话，一直沉默着直到和赶来的警方接洽完，克莱拉看了眼时间询问他要不要结束夜巡回家的时候。

“你把他们全杀了。”一直沉默不语的蝙蝠侠突然开口。

克莱拉闻言一愣，提醒一句，“他们是雇佣兵啊。”

“……所以对付他们你直接下了死手？”他又问。

克莱拉注意着他的表情，只觉得迷惑极了，但还是好声好气地跟他解释着，“直接了当地下狠手是联众特工对付敌人的惯用手法。”

“但哥谭没有死刑，”布鲁斯说，“任何人都不应该凌驾于法律之上。”

克莱拉用一种“你有病”的眼神看着他，“他们这些雇佣兵里，可有不少人也是杀人犯！”

“所以你更不可以直接将他们杀死。”布鲁斯仍然用那种蝙蝠侠的招牌性皱眉表情看着她。

原本禁欲无比让克莱拉十分迷恋的样子现在却让她觉得陌生极了，她气到发抖，“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就因为我杀了一些臭名昭著的罪犯？”

布鲁斯抿唇看她，并不言语。

这下克莱拉是真的被他无言但承认的回应惹生气了，她双手抱臂上下打量布鲁斯几眼，嗤笑一声，嘲讽他道：“你不会以为你真是什么哥谭正义的化身吧，亲爱的蝙蝠侠先生。”

“容我提醒你一句，比起你这个自我士义极强的“黑暗骑士”，我们才行走在光明之下。我解救过被绑架的各国政要，处理过无数起经过精心谋划的暗杀，在你不知道的地方，我拯救过这个世界好几次，然后你现在居然在质疑我的行事作风？”克莱拉怒极反笑，咄咄逼人。

布鲁斯则是叹了一口气，“这里是哥谭，你得按照这里的规矩办事。”

“规矩？”克莱拉却反问他，“你是指我罔顾法律擅自将罪犯击毙？还是指你定下不准杀人的‘夜巡信条’？”

见布鲁斯没吭声，她又接着问他，“如果你指的是第一种，那好，我承认我做错了。”

虽说这件事情的起因是因为布鲁斯的语气不佳从而惹得克莱拉生气，但现在看来，生气的似乎只有克莱拉。

毕竟哥谭的蝙蝠侠，从来不会因为各种外界原因而干扰自身情绪波动。

对方毫无回应，克莱拉没控制住脾气说了几句浑话后，也不想理他了。

她深深看了眼布鲁斯，转身走了。

“你应该与夫人好好说的。”远在蝙蝠洞里的阿尔弗雷德旁观发生的一切，然后这样道。

其实布鲁斯在开口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他也承认阿尔弗雷德是对的。但身为为“布鲁西宝贝”会的那些花言巧语并不能让他轻松地应对克莱拉的怒火。

最终他看着克莱拉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那端，然后沉默地转身，循着路从地下车场的另一个出口离开了。

……

“我承认，我们的处理方式确实稍微那么暴力一点点，但是！”克莱拉站在客厅中央来回转圈，坐在沙发上的龙舌兰小心地观察着她，在确定她真的是生气之后，打消了说话的念头，选择默默听她发泄怒气。

当然，这只是龙舌兰原本的打算，在克莱拉战略性停顿并将视线投向他之后，龙舌兰十分上道地接上她的话。

“……但是？”他观察着她的表情开口。

这个接话十分让克莱拉满意，于是她接着道：“你当时也在同步监控，所以你肯定也听见他那句话的语气了吧？”

“……”龙舌兰在她视线压迫下努力回忆着，然后笃定一拍手，用肯定的眼神看着克莱拉，“他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