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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笑了,是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吗?”
听到这话,山吹望月看向旁边的浓姬,眉眼弯弯,金色的眼眸里仿佛流出日光。
“只是回忆起了从前的自己,那个时候还挺傻的。”山吹望月一笔带过,“咒术界现在什么情况。”
见山吹望月不愿多谈,浓姬便识趣地不再追问,说起了如今的咒术界。
“从五条家的六眼出生到现在,咒灵的强度在迅速增加,光是神奈川出现的二级咒灵的数量就多了不少。”浓姬打理好了山吹望月的头发,随后便用袖子淑女地遮住了自己的小半张脸,顿了顿,然后继续说:“还有就是,御三家和总监部都往京都的主宅递了帖子。”
望月组的主宅在京都,但是他们总大将总是喜欢往兵库的宅院跑,主宅一向只有大事要宣布,或者禀报组内事务的时候山吹望月才会过去。其他的时候那边只有休息或者是要接待客人的妖怪,望月组的妖怪们都习惯了。
“不用管他们,真要见了反而麻烦。索性都不见。”
浓姬也是这样想的,于是她继续说着其他情况。
“六眼的悬赏在黑市节节攀升,有不少诅咒师都接了单子去试,不过五条家的防护还算得当。只是有了六眼之后,妾身觉得他们有些猖狂了,有几个财团跟他们接触之后都转而雇佣了五条家的咒术师,咱们今年收到的供奉变少了一些。”
“上下浮动是正常的,给了供奉区域的照常清理,直接不交钱就不必理会了。”
“妾身记下了。”
“人类那边手段缓和一点无妨,毕竟现在这个时代已经不是当初我们妖怪可以肆意妄为的世界了,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浓姬。”
“神道,阴阳师,除妖师,咒术师……”山吹望月列出不少难缠的势力,但是语气仍有不急不缓,“这些家伙的眼睛都盯着我们呢。”
“但要有妖怪不识抬举的话就不必告诉我了,浓姬,找点闲着的伙伴去松松筋骨便是。”说到最后,山吹望月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笑意。
“关西是我们的地盘,看不清这一点的,格杀勿论。”
“自然,妾身晓得的,”浓姬笑得眉眼弯弯,准备起身离开,“总大将的行事作风还是一如既往的凌厉。妾身这就去把您的意思告诉其他人。”
“稍等等一下,浓姬,我问你个事。”山吹望月摆了摆手,叫住了她。
“您请说。”
“鲤伴…奴良鲤伴,那家伙还是那副样子吗?”
“是的。”浓姬点点头,作为雨女,她对奴良鲤伴这副因情所困的模样也有良多感慨,“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走出来。”
“您既然关心,不如去见见他?”浓姬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虽然情爱这种事情只能看当事人,但是您关心着奴良鲤伴,至少见面聊聊,把这份心情表达出去?”
“那就不必了,去吧,浓姬,把那些安排吩咐下去。”
“是,妾身告退。”
见面没有意义,山吹望月觉得自己对奴良鲤伴的关心挺塑料的——他只是看在自己母亲的份上多问几句,多注意一些,至于他自己其实对奴良鲤伴真没什么感情。
妖怪的世界强者生,弱者死。吞噬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而变强的妖怪数不胜数,这在妖怪眼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
他虽然不至于吃了奴良家的人去变强,但是要说对奴良鲤伴抱有什么真挚的感情,把他当成父亲一样去敬爱,那完全就是在胡扯八道了。
“让我想想接下来要做什么。”山吹望月喃喃自语:“跟奴良组的合作意向已经传达到了,最近因为五条家的六眼,外面比较动荡……要不要趁机进行一次百鬼夜行清扫一下?还是不了,好麻烦,找巴卫去喝酒好了。”
喝完酒刚好就到了晚上,可以开门去地狱找老妈问问玲子的灵魂转世了没有,生活怎么样。山吹望月觉得自己计划得很得当。
说走就走,他直接前往花街——按照他对这只狐狸的了解,御影神不在的情况下他一般都是在花街消磨时光。
在结缘神御影的神社待的日子对于妖狐巴卫来说很无聊。没有漂亮的和服可以收集,整日里都能听到人类对结缘神无意义的许愿,御影神在把他变成神使之后就没再见过几面。
巴卫严重怀疑是不是他在结缘神社待的时间都比御影神要久。
“是你啊,望月。”巴卫一挑眉,抬眼看到神出鬼没的半妖就坐在自己对面,手里还端着一盏酒。
玫红色的墙壁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花纹,帷幔之下香炉的模样隐隐绰绰,臂搁之中也有绵软清甜的香味传出,让人来了便染上一身甜腻。
花街的房间里配色总是会鲜艳一些,白发的狐妖穿着颜色浅淡,一件浅紫色的外衫,里面的和服是素白色的,但是光线隐约之下却能看到衣服上繁丽的暗纹,又是别一番华丽。
“不欢迎我吗,酒不错,巴卫。”不请自来的某人浅酌了一口。
暗红色的羽织披在肩上要掉不掉的模样,带缔散开,山吹望月上半张脸在狐狸面具下面,显得那双金色的眼眸极其显眼。
狐妖啧了一声,就算默认山吹望月喝他的酒了。反正就算不同意,山吹望月也已经往酒盏里倒好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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