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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哭诶（第3页）

段路远见红希心情愉悦，斟酌着字句商量：“那红希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呀？”

红希偏过脑袋，依赖地蹭了蹭妈妈的脸颊，黑葡萄似的眼睛亮亮的：“只要和妈妈在一起，红希什么都可以做到的。”

一口一个妈妈的，他实在是有点遭受不住。段路远一边观察红希的表情，一边小心地试探“你看我是不是不太像是妈妈？所以能不叫我……”妈妈吗？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鲜红的眼泪已经挤满红希的眼眶，段路远深吸一口气，压下尚未说出口的话，认了命。

妈妈就妈妈吧，反正也不会被别人听见。

“算了，我就是你妈妈。”段路远说服了自己，替红希擦了擦快要滴出来的泪水，语气柔和，“永远都是你妈妈，好不好？”

红希直直地盯着段路远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里闪烁着的笃定和温柔是那么耀眼。

红希想，它可真幸运啊，什么都没做，就有爱它的妈妈。

“妈妈最好了。”红希小心地贴上妈妈的面颊，轻声呢喃，“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就像天使一样。”

“扑——”

段路远怔住，这一瞬间时间的流速在他的感官中被无限放慢，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捏住了藏在胸腔下的心脏，逼迫其紧缩到极限。

“扑通！”

下一秒，心脏猛地回弹，停滞的血液随着心脏的迸发在血管中沸腾奔流，如同百川汇汪洋，又似熔岩喷发，汹涌而势不可挡。

他能够听见红希在耳边焦急的呼唤，却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纱听不真切，喧嚣的声音一下比一下更急促的在耳膜上起舞鼓动，那是……

心脏急促的跳跃的声音。

不受控制的力量随着血液流淌全身，汇聚在背部的肩胛骨中央，带来轻微的瘙痒，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即将穿透皮肉生长出来。

是什么？

段路远偏过头看见了一片圣洁的雪白。

莹莹的光芒耀眼夺目，轻而易举的锁住旁观者的目光。这样洁白的色泽，比天边最白的云朵还要干净，比冬日落下的第一片雪花还要无暇。

“妈妈……”小番茄张大嘴巴，圆润的眼睛里写满不可思议，“变成天使了？”

还是天使中最顶尖的六翼天使呢，段路远浑浑噩噩地想。

汹涌的力量渐渐平息，鼓噪的心脏也恢复安宁。他下意识捂住胸口，这里一片平静，好像胸腔之下不在存在一颗维系人血液循环的脏器。

段路远面色复杂，同小番茄四目相对，在红希的眼睛里看到天使神圣的面容。

与他原来十分相似的面容，却生生多出许多叫人忍不住敬仰的圣洁来。段路远微微低头，果不其然在红希的眼里看到一圈泛着暖色光芒的光环。

魔王几百年从未使用过任何种族的天赋魔法，竟然是因为没有激活种族血脉吗？

“感情……”段路远喃喃自语，“感情激活血脉的方式是靠关键词触发的吗？”

这样也太，超乎想象了点吧。

即便是黑暗生物，接受太多黑暗力量也会腐化死亡，因此深渊裂缝周围除了魔王基本没有任何活物，一直一个人生存的魔王自然不可能有机会觉醒其他种族的力量。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身为魔王，为什么觉醒的却是光明属性呢？

堕落天使的翅膀可不是这么圣洁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