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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4页）

何大律师定下来的消息经过老袁的口终于广而告之。

以玫第一个不乐意，打电话来说默笙太不够意思，要求大大的补偿。

默笙理亏说不过她，眼看着就要割地赔款，以琛接过电话，只一句话就搞定。“以玫，阿姨前几天打电话来问我你是不是有了男朋友瞒着她。”

一句话堵住以玫的口，以琛接着才说：“刚刚你说要去哪里吃饭？”完全化被动为主动了。

默笙在一旁叹为观止。“幸好我没有你这种哥哥，太会欺负人了。”

以琛好笑的看她一脸庆幸，没提醒她她很不幸的恰好有这种老公。

同以玫一起来的还有她的男朋友张续，张续是以玫公司的高阶主管，为人随和风趣，以琛也是第一次见到他。

吃完饭以琛和张续去拿车，默笙和以玫站在路边等他们回来。

以玫笑着说：“本来明年我结婚还想叫你当伴娘的，谁知道以琛这么等不及，不过也不能怪他，他大概也忍了很久了……”边说边暧昧的眨眼。

默笙脸一红，什么时候以玫也这么不正经了。

以玫大笑起来，转头看到张续在马路对面向她招手，对默笙说：“不陪你等了，我先走了。”

“好。”默笙点头，以玫走出两步停下，却没有回头。

“你们一定要很幸福，就算……”她低声说，几乎听不见，“是为了我。”

默笙一怔，她已经小跑的往马路对面去，始终没有回望。

以琛回来的时候看到默笙在盯着脚尖发呆。“以玫先走了？”

“恩。”默笙抬头，没看到车。

“下雪了，我们走回去。”

下雪了？默笙一怔，才发现天空中不知何时已经开始飘洒着细小的雪花。

今年的第一场雪。

“以琛，今天好象是圣诞。”

以琛没有接话，静默了一下才听到他淡淡的声音。“好象是的，走吧，回家。”

“哦。”

默笙闷着头心不在焉的走路，眼看就要撞上路灯，一双大手及时拉住她。

“你脑子里在瞎想什么？”以琛蹙眉。

默笙跑远的思绪慢慢回来，抬头傻傻的看着他一脸责怪，突然就好想好想抱住他……手不由自主的伸到他大衣里，环住。“以琛……”

以琛被她突如起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放低声音。“怎么了？”

埋在他怀里的脑袋磨蹭的摇头，闷闷的声音。“……没有。”

以琛想掰开她的手看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默笙却怎么也不肯放，反而抱得更紧。

“默笙！”无奈的语气，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粘人。

“这么大还撒娇会被人笑的。”以琛低下头在她耳边说。

胡说！她哪有！

“唔……我试试我买的大衣暖不暖和。”

随她去了。以琛无可奈何的任她抱着，苦笑着接受行人或暧昧或羡慕的目光。

下着小雪的夜晚，人来人往的闹市街头，第一次，觉得圣诞是个节日。

这个西洋的节日，对他来说，再不会是一种煎熬……

今年的农历年特别早，圣诞还没过去多久，转眼就是春节。

自然是要回Y市过年。Y市离A城不远，平时开车只要三个多钟头，过年路上拥挤，以琛和默笙早上出发，到Y市竟然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察觉到身边的人安静了很久，以琛不由转过头，她从昨天就开始紧张，怎么到了Y市反而好了？

默笙正怔怔的望着车窗外，明显的失神，连以琛长时间停留在她身上的视线都没有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