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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第3页）

“不要再说了，再这样，你爸爸会伤心的。”班主任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推了推眼镜道：“你爸爸很伤心的话，事情会变得很严重，你知道吧？”

11

我与何珍珍只觉得脑海里响起一声惊雷。

怪不得，怪不得我们的一举一动总在父亲的掌控之中。

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究竟还有哪些人也在监视着我们！

何珍珍浑身颤抖，惊惶逃出了办公室，在即将跑出学校时，迎面撞上了司机。

“小姐，老爷叫我来接你，他说不能让你再像上次那样坐别人的车回家了，这很不安全。”

“不，我不坐你的车，求求你让我自己走！”

她哀求着司机，几乎要跪下来。

司机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架起她，将她塞进了汽车后座。

何珍珍放弃了挣扎，哀伤地闭上眼睛。

我想起，从前我也曾乞求司机让我逃走，当时的司机伯伯好心地将我送去了火车站。

然而我很快被父亲找回来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善良的司机。

家里的所有佣人都变得毫无情感，不会再多跟我说一句话。

何珍珍失了魂一般走回家，父亲正坐在客厅等她。

他露出慈爱的笑，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开心。我不喜欢你这样。想买什么跟爸爸说好吗？爸爸什么都满足你。”

“好的，爸爸。”何珍珍像一句没有灵魂的躯壳。

餐桌上，她继续嚼着各式各样的蔬菜。

父亲笑道：“吃了几天的素，感觉瘦了一些，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了。明天我让人给你做一点肉。”

“好的，爸爸。”

父亲皱了皱眉，把筷子一摔：“不要一天天这副死样子，别人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我知道了。”何珍珍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忽然，父亲的手机铃声响起，他笑眯眯的接起电话：“陈老师你好！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了，有什么事吗？”

陈老师，正是我们的班主任。

12

不知道班主任在那一头说了什么。父亲看何珍珍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随即充满了挑衅。

我能感受到她此刻的恐惧，如果我有心脏，现在的心跳应该达到了二百。

“好，我知道了，谢谢老师的关心。

珍珍最近可能心情不太好。我给她请几天假，带她出国玩一阵子吧。”

挂掉电话，父亲揉了揉太阳穴：“珍珍，你实在太不听话了，比你姐姐还要不听话。你居然会在别人面前说我的坏话。

明天起你不用去学校了。”

何珍珍手一抖，华贵的瓷碗打碎在地。

饭毕，父亲牵起何珍珍的手：“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们一同走入了3楼走廊尽头的暗室。

那是我最不愿意回到的地方。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珍珍，对不起，还是没能阻止你来到这里。

父亲随手打开了暗室门口旁边的开关。

昏黄的灯光亮起，下面挂着一排排我的照片。

有我被暗中监视留下的画面，有记录我被凌虐后一道道伤口的照片，还有那些我痛苦挣扎时拍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