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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第1页）

已经做好了迎接死亡的准备，心甘情愿地喝下了你准备的酒！”

小鱼越说越激动，激动到怒目圆瞪，直直地盯着莫渊——这个似乎嘴里心里一直放不下江心月却又狠心伤害江心月的人。

莫渊没有说话，只是怔怔地望着江心月，这张和她的阿虞一模一样的脸，说出来的话令他格外震惊，令他开始反复回忆江心月临走之前的最后那抹微笑，最后那句话，最后那个决绝的背影……难道，真的是江心月知道了一切，还义无反顾地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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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评价过去的江心月和你的种种。起码，她那天来到这里之后，没有声张，没有逃走，只是拿走了对你们之间很重要的木坠……而这段时间，在江心月的房间里，我还找到了好多好多师尊的画像……在之前的江心月心目中，师尊应该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小鱼顿了顿，用坚定的眼神凝视着莫渊。

“重要到……令她无怨无悔，喝下九泉散，只因为她知道，对于师尊莫渊而言，师命难违，门派使命，重于泰山，甚至付出她的生命都无所畏惧！”

此时的莫渊，耳畔仿佛响起了江心月掷地有声的话语：

【只要有我江心月一口气在，一定护师傅周全。】

他闭上了眼睛，终究还是松开了手，不再扼着江心月的喉咙。

其实他早在先前江心月喝下毒酒那一瞬，就已经后悔了，后悔即将要失去她，以至于在江心月完好无损回来的时候他竟有些庆幸、在江心月晕倒的时候他无比焦急……就像刚刚，在密室的箭阵口，他会为了江心月不被冷箭所伤，破坏了北冥重地设下的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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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的。”

江心月抬头看着莫渊，“你至今不知道江心月喝完酒去哪里吧。我告诉你，她一个人去刺杀南夕的掌门，她一直暗地里帮师尊调查、但还没来得及告诉你的——南夕掌门的行踪。”

“一开始，我以为是你派江心月去完成的不可能的任务，做一个死亡的双保险。直到我突然想起来少了一个东西——庆元二十七年三月十九，刺杀南夕掌门的任务锦囊。江心月这个工作狂，把每一个任务的锦囊都收藏好，但我根本就没有找到这个锦囊。只能说明，这根本就不是门派给江心月的任务，那晚只是江心月自己临时决定去的。”

“她不过是……想在临死前拼一把：若刺杀成功，就是几日后献给师尊的生辰礼；若刺杀失败，门派也可以顺利地把她的死亡怪罪在南夕门派上……”

“阿虞……”

莫渊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眼前不断浮现出江心月的模样：她遍体鳞伤血战几个小时的模样、她咬着牙把他拉回门派的模样、她看到木坠竟然生出满心欢喜的模样、她在桌案前专心描描画画的模样……以及，十八岁生辰那天，江心月拿着酒盏，轻轻闻了一阵洛神花香，苦笑着一饮而尽，转身离去的模样。

他以为他最懂江心月。

而就在最后的时刻，竟识别不出那心甘情愿又决绝的诀别。

终究，是他对不起江心月的深情。

江心月看着眼前莫渊失魂落魄的模样，内心生出一种满满的讽刺。

“你不要，太自我感动了！”

第19章毒酒二选一

“你不要，太自我感动了！”江心月咬牙切齿，狠狠地对着莫渊抛下一句话。

“是的没错。我想以前的江心月看到这里的布置，看到你为她准备了这么多洛神花，内心一定是感动的。因为你记得她的喜好，不愿她死得痛苦。但对没有江心月记忆的江心月来说，自己这些日子以来那么信赖、仰仗、关心我爱护我保护我的师尊，竟然就是想置我于死地的凶手，这让我如何不难过！”

“就只是因为一张莫名其妙的纸条、莫名其妙的护门派周全这种神神叨叨的话、莫名其妙的师命难违门派宗旨……就让江心月一个大活人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么，她还是门派的大师姐，你的亲传弟子，你的心上人不是么？我真的觉得很可笑——北冥真是个草菅人命的杀手组织，就连自己的得力爱徒和深爱之人都不放过！我早就该，在你教我习武残忍杀死那只兔子的时候，就该想到这一点！”

江心月不知道哪来的勇气，她就想替江心月破口大骂这个吃人的组织。

“你不要太被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动了。你感动的是江心月，不是我！我江心月今日就送你一句话：生前护不了爱人周全，死后再深情都是白费心思。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这是我替江心月感到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