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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感。

如果你想要吸引一个人的注意，那你就需要一些神秘感，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有时候克拉克就很擅长给自己营造“神秘感”，比如在他自己是“星球日报记者”状态时，就不会有人留意他和超人的相似，这何尝又不是一种神秘感。（好像有那里不对的样子）

在他推门进来时，克拉克看见马龙正在和顾客说话，不过马龙只和他点了点头，并未直接招呼他，那就仿佛自己在马龙那儿，并不存在什么“神秘感”，自己的秘密已经被全然看光了一样。

所以此时此刻恰如马龙点着他眼镜的彼时彼刻，他在马龙面前无所遁形，而马龙对他来说则充满了“神秘感”。

这多少有些不公平，同时也是为什么克拉克觉得马龙能让自己重燃记者嗅觉的原因之一。

“这花能养多久，你可以给我一些建议吗？”一个小姑娘捧着束包装简单的粉色玫瑰问，她白皙的脸上透着些微红，看着比玫瑰还粉嫩的。

“每天斜着修剪一次根部，可以活一个星期左右，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打电话问我，这是名片。”

马龙露出了招待顾客时必备的微笑，看得人是春心荡漾，小姑娘接了名片就连连点头，看也不看就把名片塞到了口袋里。

“好的好的，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扰你做生意了。”

在离开时，她用余光瞟了一眼克拉克，这让克拉克觉得她有一丝熟悉。

是水性胶水的味道，每次在正式场合路易斯贴假睫毛时，他也能从她身上嗅到类似的味道。

“嗨，你好，克拉克，你的祭拜结束了？”

“是的，怀着十二分的敬意。”顺便还把人家人扒了，棺材盖也掀了。克拉克在心里补充。

“你的工作还真是辛苦，毕竟这都八点了。”

“不不不，不辛苦，主要是格雷森先生工作繁忙，我坐着等他的时间比较久。”在心里对迪克抱歉一句，克拉克又半真半假道，“其实采访时间只花了半小时。”

“繁忙……”马龙默念了一句，“政商届金童确实该忙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

“报纸上都写着呢。先是去布鲁德海文念了警察，但因为布鲁斯·韦恩的离世又回到哥谭商学院学习经营，现在年纪轻轻就是韦恩集团的一把手了，不愧‘金童’之名。”马龙指了指自己，“爱看报纸的老古董。”

“你是爱看报纸的老古董，那我这个写报纸的岂不是成庞贝古城建筑师了？”

“也许呢？”马龙笑了笑，“你长得如同文艺复兴时雕塑一般英俊，介于古希腊的那些原本的糟糕颜色，我想你懂的，我是在夸你。”

这话让克拉克觉得受宠若惊，在暗自窃喜后，他更觉得马龙亲切了。

“我懂我懂，人们总将白色等同于美的、古典的，所以想当然忽视了那些本该存在的颜色，但在雕像完成后涂上昂贵的颜色是件很自然的事……啊，对了，你也是如此。”克拉克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

“我怎么了？”

“人们总以为人死不能复生，但其实，不应该陷入如此思维定势。”

放在平常人身上那是真理没错，但他为什么会觉得养育了不止四个青少年英雄的韦恩先生是个普通人呢？先撇开拉撒路池不说，他身边的好几个朋友也有死而复生的经历，更不要说韦恩先生的残疾了，那用氪星科技也能治愈……杰森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他意见非常大。

克拉克不着痕迹地看向了花店后方，如果他没听错的话，杰森的呼吸声就在那里。杰森在和之前出现在这里的姑娘说话，似乎有些愤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无力。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也许您是韦恩先生？”克拉克小心翼翼地问，“您知道我指的是哪一位韦恩。”

“不，我当然不是，我不是和你说过了，我只是和他长得很像而已。”

“别急着否认，我还没说完。”

神秘感。

克拉克决定撕碎一些他的神秘感。

于是他挺直了腰杆，挂上一副严肃又冷酷的表情，就像审讯犯人的红头罩一般（虽然他戴着头盔，表情并不外露，但相信他绝对严肃、坚硬，你懂就好）。

“嗯？”

“假设你是韦恩先生，那你为什么要结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