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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稍早一些的时候，达米安向哥谭的大家宣布了蝙蝠侠要加入他们的消息。

但出乎他的预料，平日里对各种不同细节方面吹毛求疵的大家，居然一致欢迎起了布鲁斯。

“不是吧，陶德也就算了，他容易昏头，精神状态也不怎么稳定，可怎么连格雷森和遗孤也？”达米安在心里想着。

虽然格雷森大多数时候为人和善，但作为入行十分早，还负责过帮正义联盟拉赞助这种基础工程的元老级超英，心思不可为不缜密，外公也对他的评价也很高，母亲让他和父亲一起生活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父亲培养出了一个“优秀的儿子”。

他可以那么快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布鲁斯的孪生兄弟”已经是很不可思议了，这次让蝙蝠侠这么轻易的加入他们，让达米安有理由怀疑，他是不是也昏了头？

而遗孤（注1）是混迹在哥谭的这些小义警中，比较晚被布鲁斯收留下的一个，哦，只比达米安稍微早一些，她和德雷克的女——现在是前女友，史蒂芬妮·布朗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在“布鲁斯”死后便搬去香港常住了，只有在召集全员以及逢年过节时才会回来。

达米安至今不知道母亲当时为什么要和父亲生下他的（他怀疑过残疾真的能人道吗），同样不知道一个普通的亿万富翁是怎么会和希瓦夫人认识的，还让她的女儿成为了自己的代理人。

同理还有那些混迹在哥谭街头的孩子们，他们有人住在韦恩宅，有人像陶德一样叛逆，一些是迪克发展的下线，但所有的都是得到了布鲁斯握手认可加零花钱的“少年侦探团（注2）”。

当初看着这些活蹦乱跳的小子们，其实达米安心里十分烦躁。

哦，原来我不是你唯一的孩子啊。

幸好上报纸公开承认的养子“就”他们四个，幸好格雷森很有原则（“布鲁斯，真的不能再养孩子了”），陶德那时候不叛逆（“我和你妈很熟”），德雷克很好欺负（“你个恶魔崽子”）。

花园的草很茂盛，连奶牛都能养。

他曾听说过“宠物囤积症”，那些人可以给宠物提供一个家，但不能给予应有的照顾，多是一些在童年受过创伤的独居者。虽然不能类比，但在他看来，“布鲁斯”应该是很需要陪伴的一个人。

于是他看着那位来自异世界正正常常的布鲁斯，心里又想：“他真的没遇见过他们吗？连‘我’也不曾拥有过吗？还是他还没到遇到他们的年纪呢？‘我’还呆在刺客联盟……”

如果他一直生活在刺客联盟，那现在又是什么光景呢？和格雷森他们完全不熟，与陶德擦肩而过会打起来吗？在外公极看好德雷克的时候，他会操刀来一场成熟的刺杀吗？

遗孤曾是刺客联盟的成员，在来哥谭之前甚至都不会说话，所以他初认识她时还以为她只是冷面杀手而已，自己还想学学那种扑克脸。

与之相对的，在不会说话之余，她对于肢体预言的辨认是超群的，即使是学会说话的现在，她的这种能力也没有倒退。

她可以分辨出隐藏在你眼神中的任何谎言与恶意，并在你出手前给你致命一击。

可以说，她是个非常直白的人。

这样的她居然在看到布鲁斯后没有任何动手的行为，也是少见。要知道，缄默露出脸假装布鲁斯活了时可被她揍得找不着北了（就陶德被骗得彻底，然后他精神状况更堪忧了）。

能被这样的她认可，代表布鲁斯比他想象得还要坦诚。

至少那种不熟悉不是装出来的，那种友善也不是装出来的，对于他们表现出的态度，就如他的父亲一样真诚。

也许给这位蝙蝠侠一个契机，那在他的哥谭是不是也会存在夜翼、红头罩、红罗宾、罗宾、神谕、遗孤、搅局者、信标、蓝鸟以及那些少年们呢？

达米安很想知道，但这种假设同样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