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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雨薇次见卓子妙的时候，经是新的一周了。

卓子妙选的地方是一间咖啡馆，位置很隐蔽，藏在南城的一条老巷子里，一整条街全是青瓦白墙，除了寥寥几家烟杂店，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居民区。

咖啡馆的门口挂着小小的布帘，乔雨薇第一次经过的时候，甚至没有注意它，还是来回找了几遍，才发现布帘后面就是卓子妙选的咖啡馆。

她在店里等了十钟，卓子妙终于姗姗来迟。

“久等了，”卓子妙刚一坐下，便端起面前的水杯一饮而尽，“开会时间长了点，赶过来就迟了。”

“没关系，”乔雨薇笑，“这么晚找我出来，是为了卓大力吧？”

上次她和卓子妙在会议中心开后，为了避嫌，两人也没有联系过，权当对方是陌生人。

“没错，我刚刚开完会过来，”卓子妙神采飞扬的说，“集团连开了一周的董事会，今天他终于扛不住了。”

虽然经过了一星期的高强度工作，但人逢喜事精神爽，春风得意的卓子妙身上没有一点疲态，反而显得十兴奋。

乔雨薇配合的问：“怎么说？”

卓子妙倒也不避着她，直截了当的说：“集团这两年的财报你看过了吧？光是账面上的亏空，就有好几个亿。”

她压低了音，神秘兮兮的说：“更别说私底下的空账了，加起来是个天文数字。”

乔雨薇点点头，笑：“贵司的财报在网上可以查，我之前确实看过，不过，空账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卓子妙哑然失笑，她倾身向前，注视着乔雨薇，语气里带点不可思议，说：“不是吧，事如今乔小姐还在防着我？”

咖啡馆里光线昏暗，卓子妙一身剪裁得的西装，精致的妆容衬得她格外真诚，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

乔雨薇摇摇头，依然保持着笑容，：“我不过是说实话而，哪里防着你了。”

卓子妙半信半疑的说：“是么？算了，反正你心里有数就行了。”

她今天大获功，在董事会会议上拔得头筹，让一群曾经不将她放在眼里的哥哥姐姐吃了瘪，现在正是高兴的时候，根本不在乎乔雨薇几句似是而非的话，更何况，她能有如今的局面，全赖上次乔雨薇的提点，因此，卓子妙对乔雨薇仍旧非常信任。

“你之前说得没错，《春雨》和《浓情巧克力》果然是他拿来弥补亏空的项目，现在这两个项目黄了，他根本应付不了董事会，”卓子妙笑眯眯的说，“现在，他基本上被架空了，集团的控制权经移交了董事会的手里。”

“原来如此，”乔雨薇搅拌着自己面前的咖啡，“那么，接下来就是你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卓子妙点了点头，她开始显得有点心事重重了。

乔雨薇说的“各显神通”，无非就是在集团被董事会握的时候，谁能最先获得董事会的支持，就等于是提前将总裁的位置收入囊中。

“我的优势不算明显……”卓子妙犹豫三，还是跟乔雨薇说出了自己的顾虑，“支持我的董事看上去很，但实际上他不少人都有更看重的人选，毕竟，我很久没有在集团里出现了。”

对于卓子妙如今的困境，乔雨薇早有预料。

或许，卓子妙最开始只是想报复卓大力，才意了她的计划，但事情进行现在的地步，她离拿整个卓氏集团只有一步之遥，怎么可能就此收手？

乔雨薇状似无意的说：“我记得你说过，你有卓大力那些事情的录音？”

她说得很谨慎，但卓子妙一听就明白了，她说得是关于卓大力私生活的录音，是之前她趁着卓大力跟她谈心的时候，悄悄录下来的那些东西。

卓子妙有些迟疑的说：“我确实是有……但我录音的时候，只是想给我妈听的，没有什么实质上的证据。光是录音的话，没有人会信的。”

乔雨薇笑：“如果我说，我这边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