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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甜 25（第3页）

久远的记忆乘着愧疚冒上心头，苏桃双手捧着装满温水的杯子，蹲在他身前。

隔着薄薄的眼皮感受到光影变换，霍辞缓缓掀开眼，迷离的眸子顷刻盛满她的脸。

捕到她漂亮的瞳眸闪过一丝慌张，他薄唇翕动，轻哑的嗓音从喉咙沥出：“其实，哥哥今天是有些醉了。”

苏桃微微噘嘴：“就知道。”

幸好她刚才在客厅守着他洗澡。

霍辞唇角缓慢弯出弧度。清淡的目光聚向她的樱唇，像是水蜜桃味的果冻。

他指腹缓缓接近，触碰，摩挲。修长匀称的指骨像在抚摸一件艺术品。

说话也轻声细语，生怕它易碎。他说：“所以，明天我可能不记得今晚的事。”

他一字一句中，苏桃全身的感知都集中在唇瓣。

她觉得自己是搁浅海滩的热带鱼，身下垫着柔软细腻的沙子，头顶的阳光充足。不解风情的她只想喝水，想到呼吸不畅。

她握紧手中唯一的水，不太灵活的双鳍掐得泛白。

好半天找回做人的感觉，她意识到自己是能说话的生物。但是她没办法张开唇，因为有漂亮的手指正拨弄着它。她只能用嗓子发声，挤出一个模糊的应声。

不是“嗯”，也不是其他任何可以用文字说明的发音。

分明不是人类发出的音，果然她还是一只鱼。

忽然一道海浪打过来，温柔的，不带一丝侵略性，悄无声息的又归回大海。

而被浪青睐的部位，却没法无声无息的消失。它产生与别处皮肤不同的温度，这种温度很奇妙，有薄荷清凉，也有太阳的灼热。久久散不开反而愈发强烈。

她要被渴死了！她在心里呐喊！

有个声音拯救她濒死的状态。

“早点睡。”

她楞楞地站起来，楞楞地问：“水怎么办？”

“你喝了吧。”

苏桃听话地一饮而光。

她的确需要喝杯水冷静一下。

补充的水量不够，但她不敢再喝，她怕半夜要起来上厕所。

苏桃仿佛进到人生一个重要阶段。反复思考明天应该用哪种表情面对他，面对世界。

她躺在床上，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一会儿凝眉，一会儿叹气。

索性说：“哥哥，你能给我讲故事吗？”她知道他没睡。

黑暗里的声响尤为清亮。她听见他侧了个身，朝她一边，声音近乎贴耳，低低懒懒的：“想听哪个？”

“美人鱼的故事。”

霍辞在记忆里搜索，缓慢开口：“很久以前，大海的海底住了一位美人鱼公主，她长得很漂亮，声音好听吸引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