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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她（第1页）

今日广文馆里注定不太平静，不说启明堂的人亢奋难以平静，就说其他几堂，启正堂，启修堂。这日竟都络绎不绝来这里，要不就是佯装来找人，要不就是假装走错路。其实，众人心知肚明，不过是他们借机来看看这往日里的倒数，突然崛起，究竟是什么原因。顺便再近距离观察观察这个最近出现频率有些高的“南黎”。反正同样是启明堂的手下败将，另外两堂竟然难得的和谐起来，连平日里针尖对麦芒的那两人最近关系都缓和下来。这么一来，众人对这启明堂更好奇了。幸好这几日蹴鞠大赛，监丞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否则，这启明堂外恐怕要被罚站一圈的学生。倒是启明堂其他人，今日走路都带风，个个抬头挺胸，尤其是蹴鞠比赛中参赛队员，更是将那胜者的桂花小簪宝贝的紧。“南黎，你的小簪子怎么就剩一支了？”叶乘突然发问，他才发现，赢了两场比赛，队长本应该有两支桂花小簪。如今桌上只剩一支了。南黎这才想起，她将第一支取胜获得的桂花小簪，下注时交给了易逍辰，不知他最后有没有还回来。只能明日问问他。“哎，我打听到了，明日要竞争这大赛冠军的是哪五支队伍。”突然门口冲进来一个少年，面上带着雀斑，眼神却透着机灵劲。此人可谓是启明堂的“百事通”，叫做齐珂。热衷于打探各种消息。他略有些羞涩的坐在南黎的附近，众人也呼啦啦的围过来。近来，通过两场比赛，启明堂里众人明显觉得和南黎拉近了距离。因此有不少人没事也爱往这里凑。以前由于种种原因，可能是南黎太不突出，也可能是她让人敬而远之。总之关系不太融洽。可是现在，惊奇的发现，南黎本人如此优秀，而且性子也没那么冷漠。人总是会被优秀的人或事不自觉的吸引，他们也不例外。南黎没什么感觉，她这方面略有些迟钝。倒是叶乘敏锐的发现了，近来总是神色复杂。“快说，哪五支队伍。”有人催促他开口。齐珂吐出一口气，一一道来。“灵均馆的启华堂，铭雅馆的启安堂，仁禹馆的启善堂，睿和馆的启贤堂，以及咱们广文馆的启明堂。”这灵均馆的启华堂，自然是易逍辰，林喆等贵族子弟所在的学堂，其实整个灵均馆几乎都是这样的勋戚贵胄，只不过，他们所在的启华堂分外突出。铭雅馆的启安堂与睿和馆的启贤堂则多为清寒学子，但是他们皆是有真才实学，凭自己努力考进来的人才。后者更为侧重律学，算学。因此里面的学子皆带着严谨细致，冷静理智的气质。仁禹馆的启善堂，和他们所在的广文馆的启明堂。则鱼龙混杂，有捐钱进来的例监生，商贾富户之子，还有家中长辈官阶不高不低的子弟，或者南黎这种来路不明的质子。不过，启善堂，名字里占一个“善”字，可是他们的某些不良作风久遭诟病。这启善堂，惯于抱团，而且不管是什么比赛，耍尽心机，有时候手段还不怎么光彩。而且，这启善堂，还擅长看人下菜，若是他们招惹不起的灵均馆，则规规矩矩，安分守己。但是，若是遇到了其他几馆，那就几乎无所顾忌，手段真是层出不穷，让人防不胜防。明日里五支队伍，先进行抽签。其中一队无条件晋级，另外四队两两一组进行比赛，赢者晋级，败者淘汰。最后剩下三组，进行循环赛，分别决出冠，亚，季军。前面提到过，这国子监中学制为三年，每年学生需得修够足够的学分方能进入下一学年，学分不够的人则会留级。而这冠亚季军最实际的好处就是，根据等级不同给予不同学分的奖励。此时，众人心里有了计较。明日抽签，希望不要抽到灵均馆，因为灵均馆的启华堂与他们常年倒数一样，对方是蝉联了许多届的冠军。若是一出场就遇上他们，有很大可能就会被淘汰。其次不要遇上启善堂，毕竟谁也不想和毒蛇一样的对手比赛，难免提心吊胆。至于其他几堂，倒是可与之一战。他们究竟能走到哪一步？众人将希冀的目光投向人群中心。只有南黎能告诉他们。翌日。今日比赛换了更大的鞠场。这原是灵均馆他们比赛的场地。无论是蹴鞠，球门，裁判席，记分板，还是观众席，都比昨日来的气派规整。而且观众席也是足足扩大几倍有余，为的是能容纳下这五馆十二堂的学生和老师。今日虽然不是决赛，不过来的人已是昨天的好几倍。等到了决赛，怕是更加座无虚席。“哎，阿辰，你又坐不住了，昨日里几场比赛，你可一次都没看，去哪里寻逍遥去了？”秦初雪摇着折扇，开口问道。他人如其名，气质清润如初冬霁雪，声音冷淡，语气却温和。“我哪里是去寻逍遥，不过是发现一个有趣的人。”易逍辰老实的回答。“啧啧，那该是多么有趣，竟然让我们阿辰心心念念，寤寐思服？”秦初雪逗弄他。“有机会，我会带来给你们看看。先说好了，不能欺负他。”易逍辰是他们这群人里最小的，性格顽皮率性，虽然有时候任性肆意，不过大家从小一起长大，也都迁就着他。不过最近，他却突然记挂上了某个人，常常找不到人，估计是去找人家去了。关键问他还不说，总是吞吞吐吐。还不让人查他，被发现就要翻脸。若不是怕他少不知事，被骗了，何苦他来做这坏人。另外两个人倒是乐得清闲。最近，终于知道此人名为南黎，是广文馆里的人。貌似今日的蹴鞠大赛上，对方也会参加。他倒要看看，让易逍辰记挂至此的究竟是谁？抽签开始，五队的队长分别上前来抽签。其中一人上场，易逍辰明显目光追逐着对方，秦初雪也顺着望去。那人身型纤秀挺拔，如青松而立，不过作为男子来说，略有些单薄。此时，这人上前抽签，突然转过头来，秦初雪终于窥见全貌。原来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