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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对峙（第1页）

翻了翻，没有自己的资料。南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何种表情。仔细的摸索了保险柜的夹层和缝隙，她摸到了一份单独的报告。这应该是被人私藏起来的。上面是她的详细资料，后面附着一份某房产大亨的配型表格。评估栏里是手写的“protest”。反对。南黎看着熟悉的字体。再往后翻，还有几页纸。是关于做记忆植入与修改手术的知情同意书，那里有她的签名。南黎确定自己没有签过这份文件。她无意识地捏紧文件。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从地下医院有直达上层的秘密电梯，她从主治医生那里摸到了id卡。现在的她，脸色苍白，一身黑色修身运动套装外披着白大褂，上面布满星星点点的血迹。马尾束起，眼神锐利冷峻，还有坚定。电梯数字一层层上升，突然到达一半的时候停止了，有人按了开门键。外面一伙西装男，看着敞开的电梯门，里面空无一人。突然，悬挂潜伏在电梯上方的南黎荡起身体，反剪双腿，将为首的西装男甩倒在地。南黎轻点他的颈侧，又甩出一把薄如蝉翼的刀片，剩下几人几人接连倒地，没来得及做任何反应。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昏迷或失去行动能力。大楼警报声开始响起，行动已经暴露了。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在那里，快追。”又有一伙人全副武装，朝她而来。南黎脱掉白大褂，朝另一边跑去。并且扔了几枚小型催泪瓦斯阻拦来人。她来到一间会议室，没有丝毫犹豫，冲着落地窗开了一枪，然后伴随着玻璃碎裂的声音跳出窗外。“s！”有人在大喊。冲到窗口再看，地上却没有南黎的尸体。原来，她早就在大厦外准备了绳索，此刻她徒手从大厦外的玻璃幕墙向上攀爬。“注意，目标在玻璃幕墙外。”玻璃湿滑，绳索将手掌磨的生疼，十几层外有人瞄准了她。在枪响的同时，南黎看准时机，荡起身体，选择了一间资料室破窗而入。飞溅的玻璃碎片从她脸颊划过，带起一丝血痕。她在地上翻滚几圈卸掉力道。越往上走，遇到的人等级会越高，越不好对付。不过今天应该会有一部分人外出执行任务。“南黎。”肌肉虬结的黑人音调怪异，冲着她狞笑。这是“黑豹”西蒙。“我早就想跟你过过招。”南黎面无表情，突然飞出一枚飞刃，打掉了对方的枪。然后踩着墙壁借力，反转身体，一记力道十足的回旋踢。西蒙被巨大的冲击力震的后退，却一把握住南黎的脚踝，想要扭断。南黎稍稍错开身体，不顾自己被抓的脚踝，依靠强大的柔韧性翻折身体，将微型麻醉针狠狠的钉入西蒙的颈部。与此同时‘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西蒙庞大的身体轰然倒地的声音。“你还不够格和我较量。”南黎的脚踝被掰脱臼了，力道再大点就会被掰断。她俯身接回脚踝，冲着地上的西蒙冷冷的道，丝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西蒙有虐待幼女的前科，南黎曾经开除了他，可是最后又被ze找了回来。再上一层。“嗨，黎！”这是“响尾蛇”米娅。“哎，等等，我不想和你打！只是今天刚好休息。”“帮我和boss问好。”米娅打了个哈欠转身回了屋子，红色的俏皮短发如同一团烈焰。“呼——”南黎深呼吸，确定米娅真的不会参与，离开了这层。接下来的几层她经历可几场恶战，也有所负伤。靠坐在角落里，南黎用牙齿撕开绷带，随意绑在伤口上。轻抹嘴角，咽下嘴里的血腥。给自己推了一针肾上腺素。还有最后一层。“lily。我的小百合。”本该出任务的家伙此时却出现在这里。长长的走廊尽头，帕尔衣衫不整地斜斜地靠在那里，手臂不住的抚摸着他怀里的女人。怪异的喘息声和情欲过后的味道夹杂，充满了这狭窄的空间。“伊藤，接下来不要碍事，我要和我的小百合好好玩玩。”帕尔将怀里的女人毫不留情地推开，活动自己的手腕。朝着南黎冲过来。南黎的枪早就没子弹了，帕尔却也将枪随意的丢给伊藤。他挥舞着巨大的拳头冲着南黎的脸砸过来，南黎矮身躲过，拳头砸在墙上一个深坑。“你好像没那么灵敏了，力气快用尽了吧。”南黎的精神高度集中，可是身体的超负荷使用还是让她的动作带着不易察觉的滞涩。帕尔突然从贴近身体的地方抽出一把手臂长的砍刀，挥舞着向南黎砍过来。这也是他“屠夫”名称来源之一。他喜欢用这把刀凌虐对手。南黎敏捷的闪躲，手里的匕首灵活翻转。不过帕尔牢牢的保护着自己的要害。他知道，一旦让南黎有了可乘之机。那么，自己就离死不远了。两人都是近战的高手，准确来说，南黎更胜一筹。两人各有挂彩，南黎经过连续车轮战，偶尔的小失误被帕尔捕捉到。一番鏖战后，两人各自退后几步。南黎的后背到腰处一道深可见骨的砍伤。帕尔舔舔自己的砍刀，“你的血果然是甜的。”突然他突然感觉有东西掉落，甚至都没来得及感受疼痛，耳朵一热，一股热流流入脖间。握刀的力道也不太对劲。再一低头，地上躺着一只耳朵和五根手指。帕尔悚然一惊，心脏处插着一柄匕首，没有插到底。要不是南黎几乎耗尽力气，要不是自己一直护着心脏和咽喉，那么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的尸体了。但是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似的，突然咧嘴大笑，眼中红血丝爆裂，一片赤红。“lily，我的lily。”他疯狂的冲了过来，再次和南黎缠斗在一起。两人血液喷洒而出，几乎染红地毯和墙壁。“砰——”伊藤突然扣动了扳机。她的头发散乱，唇上口红模糊，衣衫凌乱，几乎遮不住身体。她踢掉木屐，赤裸着双脚冲两人走来，边走边开枪。“bitch，你想杀了我么？”帕尔暴怒的喊道。两人在近战，子弹无眼，很有可能射中他。不过南黎知道，伊藤想杀的是她。现在她几乎腹背受敌，可是南黎只是微抿了下嘴，尽力避过子弹。帕尔的砍刀被踢飞，他的喉咙插着匕首，却硬生生凭着骨骼和肌肉的力量卡住前进的匕首，卸掉了南黎的肩膀。南黎的右手被子弹击中，虽然无力却依然握着匕首，顺便格挡着帕尔完好的左手，他屈起双指，似乎是要剜下那双令人着迷的眼睛。终于，帕尔力竭，手无力垂下去，喘着粗气，他还是败给了南黎。“砰——”伊藤打光了弹夹最后一枚子弹。明明瞄准了南黎，却打偏在了帕尔的后脑勺。他甚至没来得及回头，大睁着赤红的双眼倒下了。南黎捂着脱臼的肩膀靠在走廊的窗户上，施力掰正，响起了令人牙酸的骨骼声。再次用匕首将子弹剜出来，然后冷冷的盯着接近癫狂的伊藤。“啊，南黎，为什么你还不死。”伊藤疯了似的冲过来，嘴里胡言乱语质问着南黎。“为什么，你那么强？我怎么都追赶不上你？”“为什么帕尔都为你着迷？”“为什么小队里的人都喜欢你？”“我要杀了你！”她伸出双手，似乎是想要掐住南黎，又似乎是想要将她推下去。南黎就站在那里，伊藤却身体不稳地扑向窗边，这里的玻璃早就在刚才的打斗中碎了。一声尖叫，伊藤径直冲出了窗户。南黎不想回答她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她和帕尔的恩怨更不应该牵扯到别人。扪心自问，南黎并没有任何对不起伊藤，所以现在的结局不过是她咎由自取。穿过长长的走廊，天鹅绒地毯吸收了所有声音，包括鲜血。最后一扇门。南黎上前推开，那个人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像是暗夜之王在俯瞰着自己的王国。“南黎，你来了。和我在一起不好么？”ze回过头，修身熨贴的西装让他华贵迷人。南黎却是一身狼狈，可是她坚定的走过来，将几乎被揉碎的报告扔在ze的面前。“和你在一起？做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么？”ze扫了一眼，是记忆移植手术单。“我只是想让你不再有这些多余的烦恼，就是这些烦恼让我们变成现在这样。”南黎眼眶酸涩。疼痛，饥饿，磨难，这些都不足以让南黎动容，可是，ze的话却可以。她再理智，再清醒。眼前的人都是和她同生共死过的人，两人的感情一度超越了亲情，爱情。第一次，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在抽搐。“所以，你是来杀我的么？”ze开口，碧绿色的眸子暗沉沉的，仿佛暗藏了深渊，他勾起猩红的嘴唇，苍白的脸上露出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