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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存在于这里（第2页）

“嗯，刚回来。”

宇智波止水的脸上露出一个笑容，而他的额头上，系着一只代表着忍者身份的护额。

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自明。

宇智波带子去世后，他和野原兜同时申请了提前毕业，并且成功地通过了测试，就此成为了一名木叶下忍。战争时期，自然没有什么多余的工夫让他们“历练”，所以没多久后他们就上了战场。好在，两人是一个班，多少可以互相照应。

这是他们接到的第一个任务，看样子还算顺利。

“你现在首先应该做的事是休息。”

“富岳叔叔，别这么古板嘛。”止水笑了两声，弯下腰看着两人间的小不点，说道，“而且，我可是答应过小鼬的，会参加他的入学仪式。对吧，小鼬？”

鼬点了点头。

“啊，对了。”止水在怀中摸索了片刻，拿出了一只忍具包，递给鼬，“给，送给你的入学礼物！”

鼬双手接过包，认真地道谢：“谢谢止水哥。”

止水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不用客气。”

随即，入学仪式开始了，几人随着人群次第走过去站好。

宇智波鼬轻轻地打开忍具包，在其中找到了一只“平安御守”。直觉性的，他觉得这并不是止水哥的礼物，而是……带子姐的。

这是她提前给他准备好的入学礼物吗？

就在此时，他感觉到了一个目光，抬起头，发现已经成为忍者、好像一|夜之间就长大了的止水哥朝他眨了眨眼，用口型对他说：“要好好珍惜哦。”

鼬握紧手心的御守，郑重地点了点头。

止水哥没有当众说出来这是带子姐的礼物，因为妈妈还是不能听到她的名字，一旦听到，就会捂住嘴默默流泪。父亲虽然不会哭，却会叹气。

而本来应该最悲痛……最无法走出的止水哥，却已经能露出笑容了。

和带子姐很像的笑容。

鼬注视着掌心的平安御守，突然想起了之前曾在家中听到的一场谈话，双方分别是——父母和止水哥。

父母因为很担心止水哥的缘故，问他要不要搬来一起住。

止水哥理所当然地拒绝了。

当时的他，微笑着说：“没关系的，富岳叔叔，美琴阿姨，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

“因为啊，带子姐她绝对不会希望有人为了她而难过。她曾经对我开玩笑地说过‘如果人死后，这个世界上的人都会把这个人给忘记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再有人伤心难过了’，我没办法忘记她，但是，我会努力让自己不那么难过。”

“的确，父母去世后，我无法再回到家里。因为每到一处，好像都能看到他们的身影，再然后就会意识到‘他们已经不在’的事实，实在是让人难受极了。”

“那个时候，带子姐对我说，当知道重要的人再也不会回来时，心里也就什么都没有了，整个地被用钝刀掏空了，好像痛到了极致，又好像完全麻木了。这里的这个洞，每时每刻呼啦啦地透着寒风，冷到了让人难以忍受的地步。让人好想找东西把它填上啊，却怎么都找不到。然后，”当时的止水哥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个温暖到了极致的笑容，他轻轻地抚|摸着心口，轻声说，“带子姐帮我重新填|满了这里。”

“满满的，满满的……比我所想的，比她所想的，还要慢得多。”

“即使她离开了也是一样。”止水哥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眼泪却无声地滴落，“她留给我的那些笑容和记忆，全部都在这里。只要我还记得她，只要它们还在，这里就一直是满的。我……也就永远不会再觉得这里是空的。”

“她，永远都在这里，一刻都不曾离开我身边。只要我还在，她就还在。”

鼬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想的了，只记得止水哥还没说完，母亲就已然泣不成声，父亲也别过了头，好像不忍心再看止水哥的笑容——明明它是那样温暖。

然而……

他觉得自己也许能够理解止水哥的意思。

鼬握紧平安御守，将它贴在心口。

他也能感觉到，这里涌动着许多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暖暖的，就像她的笑容一样。

他想，也许还有很多人都和自己一样。

只要这些人都还在，那么宇智波带子，也就还活着。

以这种特殊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