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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第2页）

“所以呢？”

稚嫩的语气里，满是平静。、

曹公公一噎，他想说什么来着。

楚洛卿：禁止洗白，暴君就是暴君！还是对她不好的暴君！

“来了？”

刚到御书房门口，就传来了让人一阵恶han的声音。

“禀皇上，小殿下奴才已经带到了。”

“见过父皇。”

生冷的一声问安，毫无感情。

“进来吧。”

楚风的声音也不相上下，冷冰冰的，好似还带着冰渣，随时能让人噎死。

楚洛卿一声不吭地进来了，开始酝酿自己的眼泪，半打哈欠中，鼻尖又开始变得酸酸的。

“朕，今日是想说说往日之事。”

楚风手里篡着毛笔，手有些不知该往何处放，柔和下来的语气让人感到陌生急了。

小小的人儿埋着脑袋，点着头，ròu嘟嘟的婴儿肥，让上唇微微上翘，清晰的人中，睫翼微颤，显得一张脸格外精致。

“当年之事，确实不怪你，你还是个孩子。”

楚风长舒一口气，看来只有说出这样的话，他才能够释怀些许，他承认，这些年，是他执拗过多，对这个孩子发泄自己所有的愤恨。

楚洛卿猛然抬头，清澈的眼睛里，竟透露出几分惊讶与无措。

确实，她刚刚酝酿的眼泪没有了，暴君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啪嗒——”

一颗不受控制的眼泪掉落下来，楚洛卿更是无措了。

“你…怎会这般爱哭？眼泪如此无用，朕会依旧看不起你。”

啧，果然，嘴臭欠打还是死不改的。

“所以…你别哭了。”

这话从楚风嘴里说出来，好似在念生僻字组成的拗口文章一般，怪别扭的。

楚洛卿嘴角微微抽搐，所以，这是在安慰她？还真是——别具一格的安慰方式呢。

“你要把我烧死在母后的瑶宁宫的时候想过吗？你要当众打我、杀我的时候想过吗？”

稚嫩的孩童音，带着颤抖，满是质问，里面沉淀的成熟，也有为父之人的错一步步促成的。

一句句质问，都是楚风没想到的，他以为，只要他和这孩子说明白了，自己就会解脱于一瞬间醒悟的负罪感；他以为自己坦白了，就不是逃避现实了。

他发现，他错了，内心的负罪感，更重了，这些年来，他对不起这个孩子啊，更对不起瑶儿。

那可是瑶儿和他的女儿啊！

幡然醒悟后，楚风又有些难以回神，他，究竟在做什么？他真的成了昏君！

“我…”

楚风开不了口，更或者说，是一句话，抵不了那些愧意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