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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十五,闾都一向热闹的霁月阁中人头攒动,不仅所有的门都敞开着,就连日常关闭的纸窗也都用竹竿支起来,窗沿处趴满了人,尽力伸着脑袋等待着什么,连过路人也对此见怪不怪。
“哎,兄台兄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过路人拉住一个行色匆匆的士子问道。
那士子一脸焦急,抬手指了指霁月阁的匾额:“这可是霁月阁,今日可是四月十五!”
“霁月阁不是酒楼吗?四月十五,不年不节的,怎会有如此多客人?”那路人仍是一头雾水。
士子打量了一下路人:“啧,你是外乡人吧?”
路人一揖:“在下濮水郡人氏,来闾都访友,路遇此盛况大感不解,还请阁下解惑。”
士子一听这话,也不急着赶路了,用扇柄在手中敲了一下:“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知道。这霁月阁乃闾都中第一酒楼,座上之客非富即贵,普通人自是连门都别想进一步。便是我李群这样的世家子弟,一月也只去个三五次罢了。”
霁月阁虽菜品精致,味道不凡,但若非大富大贵之家,除非宴请重要宾客,是不会选在霁月阁的,这位李公子每月能去三五次,已可算是都中极富极贵之人了。他夸过口后故意顿了顿,只等着对方一番恭维,却不想对方并未参透其中奥秘,直勾勾看着他,等他往下讲。
李群正欲发怒,却又想起对方并非闾都人氏,对都中规矩不熟,便按下了怒火,继续道:“咳咳,若是只讲这霁月阁看作寻常酒楼,就是阁下偏颇了。”说着一脸神秘,凑近那路人耳边:“两年前,闾都西市上出了个戴面具的迟先生,坐在草席之上,面前摆着一张书案,一个童子侍立一旁,不管面前有人或无人,只是目视前方,半月品评一次天下人物,叙其出身、经历、性情、优劣。起初并无人相信一个籍籍无名之辈,可半年后,有心人却发现后来几次朝廷拔擢人才,正是他所评之人,这才引起了众人注意。那迟先生便从此从西市转到茶馆,从茶馆到酒楼,再到一年前辗转成为这霁月阁的座上宾。”说到这里,李群眼中流露出向往之情,一直凝神倾听的路人也不禁目视远方,遥想迟先生这一路艰难,连连点头。
“入了霁月阁,迟先生仍是半月品评一次,这品评被人称为‘英才评’。被评为有才的白衣从此便身价倍增,平步青云;已有官身的亦可得到赏识,早晚亦获拔擢。因而每次都引得闾都之中万人空巷。有来听迟先生品评,好为自己网罗人才的;有自负有才却不得志,来看此次迟先生是否品评自己的。这天下士人,又有几个不想被迟先生品评,得良机一展抱负呢?”说到最后一句,那李群语气转沉,摇了摇扇,似是要扇去胸中郁闷。
路人语中亦颇含向往之意:“是啊,谁又不想得此良机呢?”说罢,又作一揖,“在下还有一事相问。”
李群似是仍沉浸在方才所说传奇一般的际遇中醒来,手中摇着扇子,目光投向远处,漫不经心道:“你问。”
“敢问这迟先生是何方神圣,竟能有如此眼力?”
李群目光一闪,扇柄在手中狠狠敲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迟先生正如雾中之月,隐然见其光,却不知月在何处。他露面时总戴着一副面具,有人细细查访过,却连他全名都不曾探得,更莫提能探听出迟先生究竟是哪个世家的子弟——出身、经历一概不知。这也罢了,如今他在霁月阁讲评,每次皆言简意赅,不超过一刻钟,讲完便如那神龙隐去。有想问个究竟的,连个住处都找不到。”
路人亦惊诧道:“竟如此神秘?”
李群深深点头。那路人还欲细问,却听得一声哨响从霁月阁传出,李群便急道:“哎呀,只顾着和阁下说话了,就忘了时辰,讲评要开始了,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啊。”说着便疾步奔向霁月阁了。
路人站在原地细细回味了片刻,终于还是决定也去看看这位迟先生是如何讲评的。
身在闾都,燕芜对英才评早有耳闻,也曾听闻这位迟先生的大名,说他专善品评天下英才,得他一评是士人毕生梦想。每逢评论时,不仅闾都士人,连别郡士人都会想方设法前来,以至霁月阁人满为患。她对此事并无兴趣——一个读书人,又能玩出什么花样?
不过燕芜还是提前做了准备,得到命令后立刻派人去订最靠近那位“迟先生”的隐蔽席位,却被告知已经满座,她只能抬出自己的身份,才能得到一个席间的座位。不过,出于补偿,店家转告她为她选了一个最佳席位。
英才评巳时开始,燕芜为了不引人注目,辰时三刻方到霁月阁中,不想已经人满为患,连挤到自己的席位前都有些困难。费了些时候挤到席边,她四下一望,发现果然是个好位子,背靠梁柱,面朝中央略高于地板的台面,距离也合适,连台边之人的谈话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张可容四人的案前只坐了两个人,燕芜对面的座位仍是空的。燕芜落座前对着案边已有的两人施了一礼。相谈甚欢的二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略点了点头便不再理会,继续谈话。燕芜知道是自己哪里出了问题,所以才引得这二人冷漠对待,当下也不说话,只是安然坐下,开始饮茶。
“如今这霁月阁也是越发没落了。”着黄衣者道。
“正是呢,我前日吃那沧北酥山,上来的时候都已化了一层,乳香也不如从前。”着绿衣者道。
“听说是阙州那边又出了乱子,周戎互市关闭,买不到北戎人的牛乳。”黄衣人摆了摆手,“这些啊,倒在其次,只是穿着去年卷草纹衣饰之人都能放进来,霁月阁也是越来越穷酸了。”
燕芜今日穿着正是卷草纹的锦衣,她素日对这些事并不上心,在都中的衣食起居都是由素月在打理。今日因知道来霁月阁之人最重衣着,以衣着区分彼此,恰好素月又生了病,便没有劳烦她,选了上次回都中买的那身银朱色卷草纹的男装出门了。只觉得这料子足够贵重,不会引人注意,谁知道竟在花纹上出了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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