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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第1页）

进嘴里，又闭上了眼睛。

她动作缓慢地刷着牙，身子依旧晃动。

“漱漱口，”余衍霖接了杯水，递到她面前。

半晌，苏诺睁开眼，接过水杯喝一口。眼看要吞下去，余衍霖眼疾手快，掰过苏诺的头，“吐出来......”

苏诺再次抬起头时双眉紧皱，眼圈绯红，吐了吐舌头，“好辣啊！”

她吞下去了。

余衍霖不由无奈地轻笑，从台子下拿出干净毛巾沾湿，给她擦脸。

她仰起头，像极了一只享受的小猫。

余衍霖认真地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手指在她头发上轻缓地摩挲着。眼前的场景就像高清电影里的慢动作，虚幻不实。

他用眼神描绘着她的五官，这张脸和小时候比，变化很大。

小时候五官圆润可爱，都说她像妈妈，ròu乎乎的脸，笑起来眼角弯弯，哭起来红着眼眶和鼻尖。

长大后的五官更加精致，剑眉和高挺的鼻梁倒是更像爸爸。

很难想象这么多年，苏诺是怎么过来的。徒然失去双亲和依赖的哥哥，还要面对无休止的追杀......

余衍霖越看，心揪着就越疼。

他声音低沉沙哑，带着湿润的鼻音，一声声地唤着她的rǔ名，“小囡…小囡…”

苏诺似是被他叫醒，“恩”地答应了一声，迷迷糊糊张开眼，眼神没有聚焦，神情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眼睛变得朦胧起来。

一双茫然的大眼睛在灯光下亮晶晶，虽看着他，却是目中虚空，不知道脑海中在念着谁，低哑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尽的委屈，“别难过…”

余衍霖想，她大概是以为他是去而复返的梁泊松。

她突然伸出双手捧上他的脸，指腹轻轻划过他的眼睛，鼻子和嘴唇，嘴里含糊不清地问：“你回来了？”

指腹划过他眉心的时候，她倾身凑过来，湿润的唇落在他的眉心。

她的吻轻飘飘的，微微发着颤，带着试探，仿佛生怕他将她推开。

这一刻，余衍霖心底骤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情绪，一口气哽在喉咙里，嗓子发疼的难受。

他撑在洗手池上的手攥成拳，指节被攥得发白，仿佛拼尽了全身最后一丝忍耐力。握成拳的指甲扎进掌心的疼，丝毫缓解不了这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