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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微微眯着眼睛面向凌友友,像是盯住了猎物颈项的雄狮,一副志在必得的胜者姿态。
他打过凌友友,他也知道凌友友会因为忌惮他的报复,所以一定不会跟宫渝说这件事,因此他并不担心凌友友真的敢说出真相。
想到这里,关珩不禁找回了一点自信。
至少这个时候,宫渝是安心地待在他怀中的,而不是挨着对面那个心术不正的狐狸精。
宫渝还保持着一些理智,并不是说和关珩接吻不上头,而是他更担心站在一边紧盯着他的凌友友。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来推测的话,见到这种两个人亲密的场面,肯定是要退避三舍地敬而远之,毕竟一般人可能承受不住这种尴尬。
但是凌友友不是正常人,甚至可以说是很不正常。
所以宫渝很担心,凌友友会在那边看着看着,突然就心生歹意,以至于下一秒就会脱掉衣服来加入他们。
一想到那个可能发生的场面,宫渝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哪见过这场面啊。
这要是真发生了,他和关珩估计没一个能顶得住,不冲上去把他头打歪都对不起那个被他碰过的大门。
所以他在关珩放开他嘴唇的同时,也轻轻推开了关珩,因急促呼吸而泛着潮红的眼尾淡淡地瞥了凌友友一眼。
宫渝俯身拎起菜篮子,回身递给关珩让他抱着,自己则侧身打开入户指纹锁,回头不咸不淡地对凌友友说道:
“我那个门上有电,进屋之后我就会启动,你自己看着办吧。”
凌友友刚要疾步追过来,不让宫渝进屋,却被宫渝扯着关珩抢先一步迈进门槛,打开门上的小窗对他笑着摆摆手:
“不用担心,死不了,顶多失禁……电晕加上私闯民宅,不知道警察和医院哪个先把你接走。”
说完,宫渝就关上了小窗,彻底把凌友友怕得要死却还强装镇定的怒骂声隔绝在外面。
关珩微微仰头,后背靠在门口的墙边,歪着脑袋看向同样倚在门板上的宫渝,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
宫渝接过他怀中抱着的菜,也笑着问道。
“哥哥这样,真的不怕他生气吗?”关珩试探着问道。
他通过观察发现,宫渝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凌友友,甚至在看到他时,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厌恶是由内而外地讨厌,绝非演出来的假象。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宫渝对凌友友爱之深恨之切,借着惹凌友友生气的方式,从而达到两人互相认清心意的目的;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宫渝已经压根儿就不再喜欢凌友友了。
问出这个问题后,关珩几乎不敢大声地喘气,只抿着嘴唇盯着宫渝的唇瓣,默然等待着那双嘴唇一张一合地说出对他来说可能颇显残忍的答案。
宫渝诧异地皱眉看着关珩,疑惑不解:
“我为什么要怕他生气?”
关珩见他面色不虞,还以为宫渝因为自己提及凌友友而生起气来,忙抱着菜篮子走向厨房,口中换了个问题问道,“哥哥想吃红烧鱼还是糖醋鱼?”
宫渝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跟着关珩走过来,抽了张纸蹭蹭鼻尖,转身走到一楼浴室洗了个手,抱着踱步到他脚边的黄总回到厨房,倚在中岛上看关珩剔除鱼刺:
“小关,你为什么要问我怕不怕他生气啊?”
关珩手上动作一顿,旋即又继续专注于面前的活计,声音闷闷地,答道,“因为哥哥喜欢他啊。”
“哈?”宫渝失笑一声,不屑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他?”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直接导致他无法改变既定命运的人,他这两年里的所有倒霉往事,全部都拜凌友友所赐,他究竟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喜欢时常反咬他一口的凌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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