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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池驭眼睛半眯,模糊的看到门口吞云吐雾的大爷。记忆中自动浮现尼古丁,一寸一寸的钻入肺腑。
痒。
手痒心也痒。
半响,他抬起右臂,身上穿的是一件随意的t恤,黑色。
领口折腾的有些松垮了,还沾着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在他身上却不刺鼻,和薄荷烟草道搅混在一起,层次昏沉。
“不是要看吗?”他忽然开口。
沈惊瓷抬头,男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却搭在衣领处。
她的身子被风吹得难受,说了那些话口也干,望着前面的人,从紧绷着的情绪中分离几丝。
陈池驭样似不正经的侧目看她,眉骨上挑,笑着问了最后一遍:“真要看?”
锁骨衣领上手指敲点两下,警示着沈惊瓷。
沈惊瓷迟钝了一秒:“是伤在这里吗?”
“不是,在肩膀下面。”
沈惊瓷目光顺着他平直的锁骨,向下。似乎能透视看到后肩胛。
不知过了几秒,她还是点了头。
陈池驭低低笑了,舌尖顶着上颚,跟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
他不再啰嗦,意味不明的朝着沈惊瓷微微颔首。
本来就不是好人,难不成怕被一个姑娘占便宜。陈池驭心底嗤笑。
他侧身,左侧的肩膀偏向沈惊瓷。两只手抓住t恤的下摆靠上的位置,往上掀了半个身子。沈惊瓷的目光跟着他动,不自觉的扫到了腹部平坦紧实的肌肉线条。
男人右手松了下摆,把衣服左边再往上抓了两下,露出了白色的纱布。
其他地方的衣料松散的落下,从他手心处堆积出褶皱,散漫又颓废。
“看见了?”他哼笑着问。
那块纱布不大,比手掌小一点。
贴在肌肤上,突出薄薄的一层。
沈惊瓷却看出了泪来。
车内的气氛很静,呼吸的声音都能听见。
陈池驭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沈惊瓷的泪已经掉下来了。
啪嗒一声搭在皮质座椅上,留下一滴水渍。
陈池驭一怔,腰间忽然传来一道敏感的细腻。
沈惊瓷的声音忽然想起:“那这里呢。”
微凉的触感覆在那道老旧的疤痕上,陈池驭顺着看去。
已经埋没好久的记忆逐渐涌入脑海。
足足五厘米的一道疤痕,淡淡的白,看着有些深。
下一秒,沈惊瓷哭腔问:“你怎么天天受伤。”
陈池驭眉一皱,手指上的力道瞬即消失,衣服掉落,被沈惊瓷伸出来的那根手指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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