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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2页）

云起走进灵堂的那一刻，闻到一股甜香，正是朱允炆身上带的毒烟之味。

一片纸钱被风挟着飞出御花园中，云起登时手足冰冷，上前揪着那小太监道：&ldo;下午皇孙守灵前，有谁来过？！&rdo;

那小太监愣住了，过了许久，战战兢兢憋出一句：

&ldo;锦……锦衣正使来看过灵堂。&rdo;

朱棣于墙角边遗落的一张纸钱……拓拔锋怀揣一叠纸藏进房内……朱允炆烧纸钱拜祭……瞬时间无数不经意忽略的细节，被清清楚楚串于一处。连成了明晰的线索。

云起刹那转身，奔向诏狱。

铁栏发出一声巨响，云起吼道：&ldo;老跋！&rdo;

拓跋锋背对牢门，蜷缩在地上，听见云起的声音，肩膀微一抽，像是想回头，却又堪堪忍住。

&ldo;纸钱是你放在灵堂的？！&rdo;云起厉声道：&ldo;是我姐夫交给你的？！&rdo;

&ldo;你为什么要谋杀允炆！&rdo;

&ldo;回答我‐‐！&rdo;

拓跋锋断断续续道：&ldo;燕王……于我族人有恩……&rdo;

云起难以置信，拓跋锋高大的身子竟似十分畏惧，蜷成一团，不断抽搐，更急促喘息。

云起吼道：&ldo;我看错你了！&rdo;

云起猛地拔出腰畔佩刀，对着栅栏发疯般一通猛砍。吼道：&ldo;拓跋锋‐‐！你等死罢！&rdo;

&ldo;云起……云……别走……&rdo;拓跋锋虚弱的哀求道。

云起脸上泪水滚落，哀叹一声，丢了佩刀，喃喃道：&ldo;怎会这样……我姐夫……我……师哥，我们都完了。&rdo;

拓跋锋剧咳几声，嘴角淌出一丝鲜血，道：&ldo;皇孙……死了么？&rdo;

云起木然道：&ldo;没有。我把他救活了，皇上一旦追究起来，大家就要一起死了。&rdo;

&ldo;你们都疯了吗！&rdo;云起又抓着铁栅狠命摇晃：&ldo;都疯了‐‐！&rdo;

拓跋锋一阵颤抖，把头低了下去。

云起深吸一口气，忽地察觉到一丝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