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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霁沉默,这确实很像是温绍裴说出来的话,“还有呢?”
秦谨之继续说:“他还说,不能欺负你,还有得向长辈公开表明,而且你也生不了孩子,温家不接受任何一方存在代孕行为,这对谁都不公平。”
当然我也不会存在这种行为。
温霁听到后顿时就炸毛了,被安全带束缚住的身躯往前倾,耳朵红透一时嘴瓢:“谁生不了孩子呀!”
秦谨之点头:“对,你生的了。”他借着路口红灯停车的时间侧过脑袋,全神贯注凝视着温霁,似乎在欣赏他脸颊绯红的模样:“咋们回家就生。”
温霁:“谁要生孩子呀!”他气鼓鼓地扭过脑袋不再看秦谨之,开始转移注意力手脚慌乱地玩手机,一会儿玩着游戏,一会儿又给褚景意发消息骚扰几句。
他手指不停地翻着朋友圈,本来没心思看来着,忽地看到原放发了一个聚会玩嗨了的视频,整得像在酒吧五颜六色的灯光下群魔乱舞。
评论一堆祝他生日快乐的,温霁也跟着回了一句,不知又想起什么问秦谨之:“你还记得两年前原放生日那天吗?”
秦谨之发动引擎,修长分明的手指转动反向盘,他迟疑两秒后,点了点头说:“记得。”
温霁还记得当时自己喝酒喝多了,一醒来就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和秦谨之躺在一块儿,差点以为自己被秦谨之睡了。
他又是急躁又是恼怒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印子,越发觉得秦谨之不是个东西,委屈地抹了抹白花花的眼泪,最后趁人睡着悄悄地将他的衣服全部扔掉楼下的垃圾桶,然后偷偷躲在车里看见秦谨之出来时阴沉着脸,身上穿着找人借来的衣服。
温霁咳嗽一声,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承认,两根手指扭了扭:“当时你的衣服是我拿的,给丢垃圾桶了。”他说完有点忐忑不安等着秦谨之的回答,余光偷偷地朝他瞥着。
秦谨之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一下,约莫过了十几秒,在车厢内冗长的沉默之中,温霁疑惑的目光朝他探去,便听到秦谨之哼笑一声,毫不在意一般:“没事。”
温霁紧紧盯住了他,那股难以言说的怪异感又再次涌上来。
他觉得秦谨之最近有一个很微妙的习惯,有时候说话目光总是注视着前面,一脸放空,总要反应几秒后才回答。
温霁想:有那么难回答吗?
他本来没太过在意这件事,打算玩会儿手机,倏地往日里的画面一点一点成串似的连起来,一个后知后觉的想法顺着他的脊柱悄无声息攀爬至脑后,温霁身躯有一瞬间的僵化。
应该、不会吧。
温霁不自在地咽了下口水,突地装作闲来无事问了一句:“今天原放也过生日,我等会儿跟他补个红包算了,我都忘记去年送的什么了,不过我记得你送的是托朋友拍卖的一副外籍画家的自画像,是吧?”
秦谨之开车往回家的道路上行驶,再加上温霁的语气太自然了,他几乎没再多想,模棱两可说了句:“好像是的。”
温霁褐色的瞳仁因为震惊微微放大,手指猝不及防地抖动一下,心里更是咯噔一声。
去年,秦谨之被温霁黏糊得都忘记了原放的生日,两人不仅没有去聚会,就连生日礼物都忘记了,又去哪里托人送的自画像呢。
第32章
靠近年关时秦谨之的生日也快到了,本来一开始温霁准备在旅游途中替秦谨之将庆生的,没能料想秦谨之所里意外来了一个商标侵权案件。
本来不归秦谨之代理的,可接手的律师家里临时出了点事,父母在高架桥遭遇连环车祸,现在正躺在医院急救室里进行抢救,手里的案件自然转交给秦谨之。
秦谨之周末也没空,在书房里用电脑处理事情,几个实习生将刚找到的相似案例一同发给秦谨之,秦谨之抽空看过后打了个电话,不过他声音放低很多,因为温霁已经躺在沙发上闭上眼睛睡着了,手里正懒懒散散拿着本书。
秦谨之余光瞅见那快要从他手中掉落的书,动作轻缓起身,将手机的音量调低很多,对着实习生说:“小点声。”
实习生虽然不知道怎么了,但很是听老板的话降低了声音。
秦谨之身躯微躬,正要将温霁手中即将坠落的书给抽出来,手还没碰到,温霁似乎察觉到头顶上笼罩一片阴影,陡然间从半清半寐中醒了过来。
温霁眼底的困倦很快散开,他闲适地张开嘴打了一个哈欠。
秦谨之这时也正讲完事挂断电话,温霁从沙发上坐起身将人紧实有力的腰部给搂着,脑袋半贴在秦谨之深蓝色的羊绒毛衣上,蹭了蹭:“生日那天酒店你订好了吗?”
秦谨之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缓声说:“订好了,晚上七点,下午去中级法院开完庭刚好能赶过去。”
温霁手指在秦谨之的衣服上缠着圈,一双桃花眼半垂着,室内明亮的光线被秦谨之颀长的身躯给挡着,他半张身子处在一片灰色阴影之中,脸上没多大表情,似乎在笑,又仿佛不是。
秦谨之生日那天是冬至,他从法院出来时天空坠下毫不起眼的冷雨,道路两边有应节而贩卖水饺的小贩,热腾腾的白雾四溢,好几个人在摊前排着队等着。
秦谨之中午没有食欲,现在开完庭倒是饿了。他身侧还跟着一个实习助理,秦谨之抬起手腕看了眼表盘,将手里拿着的卷宗交给实习生:“东西你先拿回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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