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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感人的往事（第2页）

≈ldo;说到这件事的经过啊，老实说只能说是哈达的母亲太好了，而你的父亲也太听老婆的话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还记得那是十六年前的事吧。哈达的父亲跟阿汉的父亲是一起工作的伐木工人，但是村庄内有伐木的时节及禁止伐木的时节。一般来说，秋冬二季才会开放伐木，而且伐木还得报备是伐烧火用的及建筑用的。因为村内的规定比较严，所以领有伐木执照的人也不多。虽然是这样，但是只靠伐木还是无法养活一家的人。因此他们二人在春夏二季还会接受村庄的委托，帮忙河道的清除工作。≈rdo;马尔逊看没有人打叉，于是开始叙说哈达及阿汉二兄弟父亲的事。

≈ldo;你们二人的父亲感情一直都很好，在我们村中老实说还真的找不出比他们二人再好的人了。他们不管是谁，只要一找到工作，就一定会通知对方一起去工作，然后工钱平分，就连一方生病或有事无法去工作时，去工作的那人也一定会将当天所领的工钱分一半给对方。而且他们二人所做的工都非常的细致，就因为这样，所以村内的人不管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都会找他们二人，而且工钱也愿意多给一点。直到有一天，村内拜托他们在一个下大雨的天候下，去疏通村内农用的引水道，悲剧也就因此发生了。≈rdo;马尔逊顿了一顿，喘了口气接着又开始述说往事了。不过当马尔逊说到这里的时候，一些村内的长者似乎想起了这一件事，不由的眼框开始红了起来。而哈达好像也发现了他们的反应，只是他还是没有开口。似乎在等马尔逊给他一个答案。

≈ldo;还记得那天的天气本来是很好的，不知怎么的，中午左右突然下起了大雨，而且那阵雨还一下就下了三天，天天都是下到天要沉了的大雨。由于大家都没有预料到会下这么大的雨，而且这场雨是在雨季之前下的雨，大家当时一点防范措施都没有做。因为农用引水道都是在第一次引水灌溉后才会清洁并保养修补一下，在没有预警的情况下，那一次的修补工程还没施工。可是下那么大的雨一定会破坏掉引水道的，要是当时还不去修补或是清洁淤泥，可能就会影响到我们村庄的第一次播种。在无计可施之下，村内所有居民都决定花三倍的钱，请你们二人的父亲冒险去清洁及修补引水道。≈rdo;马尔逊擦了一下泪，接着再讲，不过声音已经开始有些哽咽了。

≈ldo;当时你们的母亲都很反对，因为在这样的天候下工作真的太危险了。况且当时阿汉的母亲还怀着你，哈达你才三岁不到。二个家庭都需要男人在家帮忙。但是你们二人的父亲考虑到整个村的人，最后还是决定去修补引水道。刚开始时他们从清洁引水道开始做起，这样才可以让水流顺畅些，并将水引到村庄旁的那个蓄水小湖里。这部份工作时还算正常，到修补时才发现了一个大问题，引水道的上段出现了一个长约35尺、宽15尺左右的大裂缝。经过他们回来报告后，这个发现让我们顿时手足无措。当时风大雨大的，又没有备料的木材可以修补，进山砍材更是危险。但是那个裂缝要是不赶紧补起来的话，引水道不需多久一定会全部被大水冲坏掉的。到时整个村庄就都会有淹水的危机。≈rdo;这个时候已经有一些妇女们开始哭出声了，想必是她们都想起那一件事了。

≈ldo;最后，克伦村长决定拆掉他的遮阳棚，先拿来应急一下，等天晴后再上山砍材来做修补。可是在拆克伦村长的遮阳棚时，阿汉的父亲因为风雨太大，不小心从棚上摔了下来，虽然未有什么大伤害，但也让他的行动变得十分不便。当时哈达的父亲劝他留下来，可是他觉得要修补那个洞就算是二个人都算是太勉强了，要是他再不去的话，一个人怎么有办法修好引水道呢？因此他就坚持也要上去修引水道。在找不到人替代的情况下，他们二个还是一起上山去了。其实，在那个时候我们要是有几个人自告奋勇去帮忙的话，惨剧就不会发生了。≈rdo;听来，故事快接近尾声了。

≈ldo;当他们再次上山修补引水道时，水道内的水量突然暴涨，一时间他们二人就只有将遮阳棚按在裂缝口，减少水的流出，却无法空出双手来钉牢它。经过一段时间后，他们二个人觉得水量不减反增，他们二人已经快撑不住了。经过他们二人的协议之后，决定还是得派一个人下山去请人来帮忙，不然这个工程无法完成。但是该谁下山去找人来帮忙呢？

达的父亲说他身体正常，可以撑得比较久，所以请阿汉的父亲下山找人来帮忙。可是阿汉的父亲说他行动不方便，而且堵水已经让他的力气用的差不多了，他走不动了。况且现在的他走下山去所花的时间一定会比哈达的父亲多很多，这样一来哈达的父亲一定会撑不住的。最后他们决定由哈达的父亲下山找人，但是下山之前他还找了几根的木头顶住那片遮杨棚，减少阿汉父亲的负担。这是他才下山求援。或许是上帝开了他们二人一个玩笑吧，再哈达下山求援时，竟然不小心滑下了另一边的山沟里，跌伤了腿。当他爬出山沟回到村庄时，已经差不多有三个小时了。≈rdo;用力的吸了二口气之后，马尔逊停顿了下来。似乎在强忍着泪水的流出。休息了约三分钟吧，马尔逊吸了一口气才又接着再说。

≈ldo;哈达的父亲旦着满身的血回到村里，马上就被村口的人发现了。一些人扶着他到医生那边要帮他先做紧急处理，但是他一直在大叫着，要大家赶紧到山上帮忙修补引水道的裂缝。或许是他心中还一直在担心阿汉的父亲安危吧，在有人去通知克伦村长的同时，他还一直的想爬起来到山上去。可是他的左脚因为跌落山沟后又强行跑回村内求援，他的脚骨已经有裂痕了，甚至可能断了。为了避免他太激动了，医生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将他麻醉了。≈rdo;

≈ldo;当克伦村长及我到诊所的时候，他还一直喃喃着要大家去山上帮忙水道的修补工作。虽然当时克伦村长马上就做出了决定。选了村内十个身强体壮的人上山去帮忙，由我带队前往。但是大家对路况都不熟，当我们走到那边的时候，只看到几根木头顶着遮阳棚，并没有发现任何地方有漏水，而且也没有发现阿汉的父亲。当大家都在疑惑的时候，忽然有人看到遮阳棚破了一个洞，但是却没有漏水。不过那个洞里好像有塞着什么东西似的。当我们走近一看，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原来破洞内的东西就是阿汉的父亲。≈rdo;天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ldo;后来经过我们推论之后，得到了一个结果。就是遮盖棚在哈达的父亲离开后，破了一个洞。当时因为只剩下阿汉的父亲而已，他也不能任意的移动修补它。但是那个洞不补的话，洞会越来越大，最后可能整个遮阳棚都会毁掉。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阿汉的父亲先将破洞的周围再做固定之后，自己曲着身钻进去洞里，用自己的身体去补那个破洞。我们不知道他进去多久了，但是我们还是赶紧的将遮阳棚钉牢了，然后大家将水暂时的阻挡一下，迅速的将阿汉的父亲拉出引水道，但是他已经不行了。当我们将他抬回村庄时，风雨也停了。而原本该昏迷四小时以上的哈达父亲竟然在二个小时后醒了过来，而且还让人扶到村口处等我们。也许他还希望亲眼看到阿汉的父亲平安归来吧。≈rdo;

≈ldo;当他看到阿汉父亲的遗体时，忍不住的放声大哭，并忍着腿伤的痛跑过去抱起阿汉的父亲，口中还一直向他道歉。没多久就又昏了过去。而在阿汉的母亲及哈达的母亲二人也在场，一个早已昏厥，而一个则愣在现场。后来经过大家的急救及安抚，他们才恢复神智及冷静。当然啦，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都非常难过。对于阿汉的母亲我们除了抱歉之外还是抱歉。当时全村一起筹措阿汉父亲的后事，也一起募集了一些钱准备让阿汉的母亲能好好的过一段日子。但是她并没有收下那笔钱，只有拿了她丈夫该领的那份工钱而已。因为她知道大雨过后，大家都需要钱去整建一些东西，因此她只拿她应得的那一份工钱，其余的一概不要。而哈达的父亲也是做了相同的决定。≈rdo;

≈ldo;只是因为阿汉的母亲在三个多月就要生产了，哈达的父亲对于阿汉父亲的死有着一份很重的愧疚在，因此就常常到阿汉家帮忙一些事。当时大家都知道他们二人的交情，而且阿汉父亲的事大家都有责任，因此大家有空的时候也会过去阿汉家帮忙。其中最让人佩服的是，哈达的母亲还要阿汉的母亲过去他们家里生活，一直到小孩出生后。但是阿汉的母亲不同意这样的作法，因为她想待在她自己个家里生产，并且她还抱着阿汉的父亲会回来跟她团聚的愿望。她还说要是阿汉的父亲真的回来了没人开门怎么办？大家在那时候也不忍去刺激她，所以就顺从了她的意见。≈rdo;

≈ldo;后来有一次她在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跌了一跤，隔天被发现时她还躺在地上，虽然那一次请了医生来看并没有异状，但是大家开始不放心她一个人独处了。而其中最反对她一个独居的人就是哈达的父母亲。最后他们二人做了一个决定，就是既然阿汉的母亲不来的话，那么他们就过去阿汉家里住。≈rdo;

≈ldo;原本是希望由哈达的母亲过去陪阿汉的母亲，一直到她生产后能独立生活后。可是不知怎么的，只要一过去阿汉家，小哈达就会一直吵闹、大哭、嚷着回家，一刻也安静不下来。不只这样，哈达的母亲在工作的时候，阿汉的母亲反而还得帮忙照顾小哈达。经过了三天之后，不只是哈达的母亲对这样的情况不好意思，连阿汉的母亲也都不好意思要哈达的母亲在帮忙她做任何事呢。隔天之后，就换哈达的父亲在阿汉的家旁盖了一家临时的小房间，换他代替哈达的母亲来照顾他了。但是这个时候还小的哈达看不到父亲，天天晚上就哭闹着要父亲回来，而且还每天都在傍晚的时候跑到阿汉家要拉父亲回家。这样的情况对大家而言都是种尴尬的局面。恰巧有一天马尔逊伯伯经过那边，刚好看到这样的画面，当时的小哈达拉着父亲要回家，哈达的父亲一脸为难的拉扯着，背后还有着阿汉的母亲在推他出门，而哈达的母亲正在劝小哈达回家。≈rdo;

≈ldo;因为附近的人大多知道这样的情况天天都会发生，所以当时也没有什么人去劝导他们。但是当天不知怎么的，马尔逊伯伯竟然走了过去劝小哈达，不只这样，还讲了一句让哈达家庭破碎的一句话。当时我说：≈ldo;小哈达啊，你现在在做什么？你爸爸已经没跟你妈妈在一起了，为什么你还要拉一个不是你们家的人回家呢？≈rdo;没想到这一句一出，三个大人都愣住了，小哈达也不哭了。在马尔逊伯伯觉得事情解决了的当时，小哈达忽然放开父亲的手，大哭的跑回家。一看到小哈达跑回家了，哈达的母亲也连忙的向大家道歉，跟着小哈达后面回去了，回去的时候还不忘跟我们说她会跟小哈达解释的，请我们不用担心。而哈达的父亲就又继续留在阿汉的家照顾阿汉的母亲。≈rdo;

≈ldo;而不知怎么的，原本只有我们四个大人及一个小孩知道的话隔天竟然传遍全村了。一时间大家都认为哈达的父母亲已经不在一起了，反倒是哈达的父亲跟阿汉的母亲在一起了。虽然当时我有出来跟全村的解释这件事，但是又要求大家不要跟小哈达讲，免得尴尬的事情再次发生，至少要等阿汉的母亲生完小孩后再跟小哈达说。谁知从那天起，小哈达就一直不让父亲回家，甚至会赶父亲出门。所以哈达的父亲总是在晚上偷偷的回去，天亮前赶紧离开家。≈rdo;话说到这边，算是结束了。事情，也算是明白了。

≈ldo;你说什么？！这就是我父亲会去阿汉家住的原因吗？你是在骗我的吧？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希望我原谅那个当初抛家弃子的人能够在死之前可以看到我原谅他的感人画面，让他走的放心。我才不会如你们的愿的。你们没一个好人，我早就看透你们的技俩了，你们骗不了我的。≈rdo;哈达摇着头想否认他刚刚听到的话，但是他的表情却不是不相信的脸，而是希望得到更确定的答案。阿汉早就不知该说什么了，因为这样的事他还是第一次听到。而且他叫了十五、六年的父亲竟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这样的答案在阿汉的心中所起的震撼更大。

≈ldo;哈达，马尔逊伯伯已经做错一件事了，现在已经不想再做错一次。况且这件事全村只要超过三十岁的人大家都知道。不然你试着回想看看，我们全村的人有没有因为你父亲不住在家里却住在哈汉家里而取笑过你或是用这件事攻击过你、给你异样的脸色看过吗？马尔逊伯伯说的是都是真的，马尔逊伯伯愿意用生命来发誓。就算你不再相信马尔逊伯伯了，现在全村的人都在这边了，你随便问一个伯伯或是叔叔，他们都会给你一个答案的。哈达，这件事真的是马尔逊伯伯的错，马尔逊伯伯给你跪下，请你别再怪你的父亲了，好吗？≈rdo;马尔逊说跪还真的跪了下去，其他的人看到这样的局面，也纷纷的劝说着哈达。阿汉反而转身往一个躺在教堂左前方长椅上的中年人走了过去。

≈ldo;对啊，哈达啊，马尔逊伯伯说的事我也可以证明啊。≈rdo;

≈ldo;对啊，对啊，阿姨也可以证明。≈rdo;

≈ldo;伯母也知道这件事，马尔逊伯伯没骗你的。≈rdo;

≈ldo;这件事是真的，快去看看你的父亲吧。≈rdo;

≈ldo;这件事我们都有责任，只是我们都忘了告诉你，你愿意原谅我们吗？≈rdo;

≈ldo;快去跟父亲相认吧，哈达，趁现在还来得及的时候。≈rdo;

一些中年以上的村民，七嘴八舌的想替这一件事情当证人。看来这一件事是错不了。剩下来的只有哈达是不是会去接受这样的事实了。老实说现在哈达的内心十分的挣扎。一方面他是非常想去承认这件事就如马尔逊所说的，但是一方面他将回家的父亲赶出去了无数次，不管是不是在母亲的面前都一样。虽然母亲也有劝说过他无数次，但是他都不愿意听到最后。就连母亲死前他都不愿意跟父亲和好，让母亲郁郁而终。这时的他深感惭愧，因为他不只伤了母亲的心，还误会了父亲大半辈子。一些看到哈达呆在原地，没有任何的动作，于是推了推他，提醒他该去的地方。

≈ldo;父亲，我现在还可以叫你父亲吗？现在我都知道事情的经过了，这样算起来的话，你只能算是一个我已死父亲的好朋友及一个对我很好的伯伯而已啊。我该怎么办？妈已经走了，现在我又知道你并不是我的亲生父亲，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阿汉什么都没有了。阿汉以后该怎么办啊？呜≈hellip;≈hellip;≈rdo;阿汉跪在一个脸色苍白的中年人旁边，双手握着那个中年人的左手，贴在左脸上，小声的哭泣着。但是那个中年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只是胸部还有些细微的起伏动作。看来，那个中年人病的真的很重。

≈ldo;你放心吧，他一直都是你的父亲。我才是没有资格叫他父亲的人。这几年只有我对不起他，他没有对不起我。其实我才是该跟你道谢的人，谢谢你这些年来照顾他，让他在被我赶出去后还有一个温暖且接受他的地方。阿汉，谢谢你，从今而后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的父亲，永远都是。往后还希望你能像以前一样的照顾他，好吗？≈rdo;阿汉的左边肩膀上有只手正在拍着他，并讲出了一些让阿汉想不到的话。阿汉转过头去看，原来是哈达正流着泪跟他说话。但哈达的话语中，好像有着什么决定似的。

≈ldo;我真的还可以叫他父亲吗？真的吗？那我一样可以叫你哥哥了吗？！可是我觉得父亲最希望的是你能跟他相认，因为干妈及我妈的死带给他的打击太大了，现在父亲一点活下去的意志都没有。所以假如可以的话，哥就跟父亲相认了吧，说不定这样父亲就会康复了，哥，你说好不好？我只剩下父亲跟你二位亲人而已，我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人了。好不好？≈rdo;阿汉听到哈达原谅他了，并对父亲的所作所为觉得惭愧，因此希望在父亲病重的时候，能让哈达跟父亲相认。哈达似乎也希望这样做，所以一等阿汉的话一说完，就跪在那个中年人的旁边，双方握在双膝上，哭着对父亲说话着。

≈ldo;父亲，我是哈达，您那个不孝的儿子，您有听到我的声音吗？父亲大人，请您原谅哈达好吗？请您快点好起来，让哈达有孝顺您的机会。别让哈达不只对不起父亲，还对不起母亲。父亲大人，您有听到哈的呼唤吗？请您睁开眼看看哈达好吗？父亲大人！≈rdo;哈达悲凄的声声呼唤，让旁边的人听得都忍不住的想哭。不知是不是那个中年人真的听到哈达的声音还是已经该睡醒了，真的睁开了眼睛看了一下跪在身旁的阿汉及哈达。接着又伸出右手，摸了摸哈达的头，脸泪从苍白的脸颊中滑落。他，已经原谅哈达了。这时整个地下室爆出了一阵哭声及一阵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