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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这话是骗小孩儿的，小混混也是实在找不到借口，手忙脚乱去抓卫生纸。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说什么来什么，肚子里往下垂坠的感觉逼得他往下坐。

刚刚说的话立马成真。

&ldo;哥？&rdo;洗手间里没有了动静，脏脏在外面又敲了敲门，&ldo;阳台我刚刚检查过，不漏风了，热水我也烧开了，哥……&rdo;

&ldo;什么事？&rdo;小混混捂着肚子坐在马桶上。

脏脏犹豫着，想着自己刚才说错了话。&ldo;哥，我不想走，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rdo;

惹自己生气？小混混哪里顾得上这个，明知道初潮要来，可是家里什么都没准备好。&ldo;没有，哥没生气，哥就是刚才冻着了所以有点拉肚子。你……你去冲一杯红糖水，我喝一杯红糖水就好了。&rdo;

&ldo;真的么？&rdo;脏脏不相信，刚才哥那样子摆明了很不舒服，&ldo;哥，肚子疼是不是感冒？我去楼下的姨姨家里要几片药？姨姨很好，姨姨说，家里缺什么就去找她要。&rdo;

&ldo;不用，不用，哥没事！&rdo;小混混已经一身冷汗，医生没告诉他来这个的时候可能没有感觉，也没告诉他会拉肚子。而这时候，自己捡回来的弟弟还要去找楼下的姨姨，他倒是挺不认生的，还没几天就懂找人帮忙。

这情商和智商也是绝了。

但是找姨姨能干什么？哪个姨姨能帮上忙？难道要直接说，自己来了初潮却不知所措？才不，不可能，这辈子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的……小混混快速收拾好残局，没有卫生巾，胡乱地扯了一大把卫生纸，作出了垫子的形状。再将腿上的擦干净，垫好，擦了地，确定一切无误才逃命一般推开了洗手间的门。

到了客厅里，小混混先感受到的是温暖和潮湿。久违了的感觉，竟然让他误以为爷爷还在。潮湿的热气是从厨房冒出来，咕噜咕噜烧着水，屋里有电、有煤气、有人，地面扫得干干净净。一个小孩儿站在小马扎上正在倒开水。

&ldo;哥，红糖水。&rdo;脏脏吹了吹，没找到杯子，用了碗，双手捧着送过来。

&ldo;烫不烫？&rdo;小混混赶紧接过来，肚子里还是没什么感觉。好奇怪啊，还以为会惊天动地。

&ldo;烫，哥你小心烫手。&rdo;脏脏用被烫了的手指搓耳朵，跟着他身后进了屋，&ldo;哥，肚子疼么？我去找姨姨吧。&rdo;

手里的碗是热着的，烫着小混混的手指尖，可所有的热度却没有这句话吓人，烫得人心头一震，眉梢直跳。&ldo;怎么会疼！&rdo;小混混立马否认，肚子疼这三个字是他不能触碰的雷区，&ldo;你……你为什么问我肚子疼不疼？&rdo;

皱起眉毛生气的样子，还真有些气势，眉眼之中的分寸感已经生成，可见五官长开后是个俊气的人。小混混端着碗一口都没喝，脑袋里面却已经烧开了锅。脏脏怎么会知道？他为什么问自己肚子疼不疼？难道刚才他从门缝看到了什么？还是说他已经猜出来了？

不可能吧，快6岁的男孩儿，怎么会懂这个？小混混看着脏脏的小脸，像是要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

&ldo;因为你刚才闹肚子。&rdo;脏脏却伸手指了指他的小腹，&ldo;闹肚子就肚子疼。&rdo;

原来是这样，看来自己是多想了……小混混笑了笑，放松警惕，摸着沙发的坐垫慢慢坐下，两只手捧着热碗。&ldo;没事，不疼。&rdo;

&ldo;不疼就好。&rdo;脏脏也坐过来，看着那碗红糖水，&ldo;哥，你爱吃甜？&rdo;

小混混尝了一口，滚热的甜水滋润味蕾，也滋养着他的身体。他一直以来贫瘠的身体像是准备好了，渴求营养就像渴求肥料。&ldo;我也不知道自己爱吃什么……爷爷做什么我都吃。你尝尝？&rdo;

他端着碗沿，试着给弟弟喂了一口。脏脏只舔了一下就不再喝了：&ldo;甜，不喜欢，哥你喝吧，家里还有呢，喝完了我再给你冲。&rdo;

&ldo;嗯，真乖。&rdo;小混混揉了揉他的小手，虽然心里乱得七上八下，可有人陪着的感觉实在太好，太好。

红糖水喝了两次，第二碗的时候还加了姜丝。小混混吃过晚饭就上床了，不知道这时候该注意什么，干脆躺着休息，用暖水袋焐着脚心和小腹。或许是温暖的被窝给了他最大程度保护，肚子还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可是有一件事吓得他不敢放松，就是那东西，竟然控制不住。

来之前，他还以为可以控制，就和尿尿一样，想什么时候流就放开。可是现在他傻眼了，原来每个女生都要经历这种事，完全失控，连睡觉都控制不了它。

&ldo;今晚你别喝我一起睡了。&rdo;纸换了好几次，小混混不敢让脏脏上来，&ldo;你去沙发吧，我肚子疼，夜里翻来覆去地折腾，肯定吵你睡觉。&rdo;

&ldo;我不怕。&rdo;脏脏站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枕头。

&ldo;那也不行，你是小孩儿，小孩儿不能缺觉。&rdo;小混混亲自把他的枕头放到沙发上，内裤里塞了不知道多少层，&ldo;被子够用，再冷的话还能盖上棉服，也不用睡几天，大概……四五天吧。&rdo;

&ldo;四五天？&rdo;脏脏还是不肯，&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我……每个月都有四五天拉肚子，闹肠胃，肯定会影响你休息。&rdo;小混混把他安顿好就飞快爬上床，动作又不敢太大，更不敢大声说话、打喷嚏、忽然起立，&ldo;睡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