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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第2页）
而且这些药物都有服用的迹象。
程嘉止感觉心里突然一阵发凉，脑中不由得浮想起一个月前，他和纪染同台手术的时候，她突然手指轻颤的事情。
当时他还以为纪染只是专业素质不够，难道她从那时起就已经发现了自己患有帕金森吗？
怪不得她看到自己过去的第一反应是把手藏到身后。
程嘉止闭上眼睛，心里的愧疚突然如海潮般向他涌来。
“染染……”程嘉止双手掩面，泪水从眼角滑落。
他从来没有在乎关心过纪染，因为六年前的事情，一直对她有所怨恨。
……
昏暗的灯光中，程嘉止脚边摆满了空的酒瓶，手中还拿着一瓶，不断仰面大口喝下。
此时，他已经双眼迷离。
恍惚间，程嘉止感觉前面有人蹲下，他的衣袖好像有被拉扯的力道。
他努力睁开双眼看过去，下一秒，程嘉止双眼睁大，异常欣喜。
“染染，你回来了……”
说着，程嘉止伸出双手，想要紧紧把纪染抱在怀里，可是他的手却穿过了纪染的身体。
再看，纪染依旧还好好的站在面前，眉眼带笑。
一时间，程嘉止觉得委屈起来，他眼眶泛红的看着前面的人：“染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我已经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吗？”
“我以后一定会好好的听你的话，你别离开我。”说完，程嘉止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他声音哽咽，哭的像个孩子一般。
下一刻，程嘉止感觉纪染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阿止，我从来没有怪过你，真的，就算是我不在了，你也一定要好好的活着，知道吗？”
程嘉止流着泪摇头：“不要……染染，你不在的话，我一个人不知道怎么活下去，你别走好不好……”
说着，程嘉止直接倒瘫在地上摆放的空酒瓶之间。
接连着“砰——”的声音响起，地上的空酒瓶倒地，顺着实木的浅色地板滚向房间内的其他地方，随后或被桌腿拦截，或被沙发抵挡。
几分钟后，整个房间又恢复了原来的黑暗与寂静。
只有窗外的清风顺着打开的窗户，吹动房内的白纱窗帘不断摆动。
第二十二章身亡
翌日。
清晨的阳光透过错落有致的窗户照射在躺在地上卷缩在一起的人身上。
程嘉止轻蹙了一下眉头，睁开眼睛。
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把厚重的窗帘拉上，房间内顿时暗了下来。
程嘉止站在窗前，抬眼望去，地上酒瓶四散开来，床尾的地毯上还有酒色污渍。
不知道什么时候溅上的酒水。
程嘉止眼神暗了下来，忍着剧烈的酒后头疼和他身上不能忍受的味道，默默的先收拾好房间里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程嘉止站在房间的浴室内。
浴室空间里面湿气氤氲，玻璃上凝结成滴的水珠落下。
花洒下，程嘉止的身体已经泛红，但他还是一直搓洗着，原本有些消失的洁癖仿佛一下子变本加厉起来。
他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昨晚的事，纪染站在他前面说着不怪他。
程嘉止抿唇，手撑着浴室的玻璃，低沉的声音在花洒下显得有些缥缈不清：“染染，你当真不怪我吗？”
他六年如一日的对纪染冷眼相待，每次一回想起以往的日子，都会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过纪染，这么多年，他一直固执的不肯解开心里的结。
“染染，我知道妈的事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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