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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怀里摸出那条项链,放在桌前:“莹莹,爸爸知道你一时很难接受,所以我不逼你,只要你没事就好。”
江畔月接过那条项链,不由在手里攥紧。
第二十五章醉酒
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江畔月睡得很不安稳。
她脑海中,好像听到有人在尖叫,可是她分辨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所有的人在回忆里乱成一团,有沈雎洲,有她妈妈,还有那个至今为止只见过一面,并不怎么熟悉的父亲。
在这之前,江畔月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可是现在好像什么都已经在身边,却又像隔着天涯海角。
“叮叮叮……”
突如其来的电话声响起,将她从睡梦中拉回来。
江畔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沈雎洲。
而现在,已经是半夜两点多了。
她犹豫了很久,还是接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沈雎洲喃喃不清的声音,她听出来,他喝醉了。
从前,沈雎洲最反感的就是借着酒劲发疯的人。
“还好,你还肯接我的电话。”沈雎洲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颓靡。
江畔月心里莫名变得压抑:“你喝醉了。”
沈雎洲沉默了一会儿:“我没有,江畔月,我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有话想跟你说。”
江畔月的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她好像隐隐知道他要说什么,却又害怕他真的说出口。
也许是她太过了解这个人了,所以有很多事情她是不敢面对的。
她忽然轻笑了一声:“沈先生,你该不会是要说,你发现你自己爱上我了吧?”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其实意思不言而喻,但江畔月选择装作若无其事。
见他半晌没有说话,江畔月自嘲一笑:“行了,沈先生,喝醉酒打电话这种行为,你不是一直觉得很幼稚吗?以后就不用再做了,我要睡了,就这样吧。”
就在她要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头忽然传来了声音。
“如果我说是呢,你会怎么办?”沈雎洲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没有半分醉意。
江畔月浑身一僵,半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印象中,他是一个从来不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可是现在,她居然听到了。
沈雎洲的声音拔高了两度:“是,江畔月,我可能是早就爱上你了!”
可惜这个事实,他发现的有点晚了。
江畔月还是沉默,其实这句话,她等了太久了。
可是现在,她很害怕听到这句话,却偏偏心里是期待的。
也许是因为不甘吧,所以才如此矛盾。
“我累了,要睡了。”她没有等电话那头的回答,匆匆挂断了电话。
江畔月翻了个身,眼神看着窗户外面的风景,其实眼前一片漆黑,但是她知道,那院子里种了很多树,一到春天草地上绿油油的,树上会冒出绿芽来,还会开花。
她等了半辈子,终于听到了这句话。
可是心里却没有想象中的喜悦,反而是更加悲痛。
眼角,一滴冰凉的眼泪滑过脸颊。
人一旦有了隔阂就真的走不近了,不管沈雎洲现在是真的爱她,还是错觉。
江畔月都清楚,她的心已经凉透了,她对他的信任也透支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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