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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之后,层林尽染。林原爱在山里捡回一兜兜的栗子,带回去给筱原俊哉煮栗子饭、炖栗子煲鸡。走在路上时不时还有各种坚果砸在头上,以及拾到她很喜欢的拐枣,甜滋滋的味道。一树树的橘子柚子黄橙橙的,正是橙黄橘绿时。更常见的则是柿子树,高的矮的,都挂满了圆润的果实,林原爱见到总是会摘一些回去,还太生涩时,筱原俊哉会把它们浸泡在碱水里,做成林原爱爱吃的脆柿子,吃不完的则一颗颗吊在檐上风干做成吊柿子。
林原爱也常常到京都市里去,带一两本书在鸭川或桂川边坐一天。在街头闲走,二条、三条、四条、五条,进到每一家路过的和果子屋。京都竟有这样多的神社和寺庙,花了许多天都逛不完。这座城市,她也曾生活过两年,但如今才发现,她对它一点也不了解。
那时候的她,满心都忧虑着筱原俊哉的事,低头便沉浸到书的世界里,根本看不见其他。此前的自己,是觉得这个可以触碰的世界多么虚无啊,她为此岸与彼岸的分离而感到痛苦不已,为自己的意识飘离在两个世界的缝隙中而困扰不止。哪怕是如今,她坐在长椅上,感受着秋日的阳光,平心静气地望着眼前的川水,终于有足够多的闲暇时光和心智来端详这个世界,难道就认同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了吗?这份真实,又存在于何处呢?她到底是不能认同的。改变不了自己哀伤的底色。她躬身自省,哪怕是现在的自己,内心深处也是绝望的。她没能找到意义的所在,没能支撑起自己的生命。她像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存在是表象,内里还是虚无。
每当夜幕降临,寒气侵体,她的眼中闪过迷茫之时,高山信介总会出现,接她回去。远离京都的灯火,一路驶向沉沉的嵯峨野深处。
“我想去趟清凉院,给一夏买了福荣堂的萩饼,他喜欢的。”林原爱说,窗外已是一片浓重的夜色,只有道路边两排低矮昏暗的路灯,延绵不断地向前延伸。
高山信介应了一声,调转方向盘,往平安宫的方向开去。林原爱望着高山信介,他的侧脸没有一丝多余的神色,眼里也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很快车停在清凉院后的车道,高山信介仍是自己下车给林原爱开门,林原爱抱着一袋和果子从车里出来。往常若是这个时间林原爱回清凉院,便是留在清凉院过夜了,这已是两人心照不宣的事情。林原爱走了两步回头,见高山信介还是站在车门边,便停下脚步,说:“你回去吧,我看着你走。”
高山信介却并不动身,对她扬了扬下巴:“去吧。小心看路。”
林原爱在原地站了一会,见他还是不动,只好自己沿着小径走进清凉院。
对于她和高山信介的交往,筱原俊哉从未主动提起过半句,也从未流露出一丝情绪,似乎就那么自然地接受了这件事。林原爱去高山信介那里,他无任何不满,林原爱回清凉院,他以最熟悉的笑容迎接。两人的相处,也和往常别无二致。他们让清凉院内的时光,凝固在所有意外发生之前,筱原俊哉不提嵯峨野内的事务,林原爱也回避谈及四年海外的生活,仿佛他们此时的生活,和六年前的学生时代,是无缝连接在一起的,沉在底下的,尽是伤痛。如今,他们也默契地几乎不谈论高山信介。
林原爱对筱原俊哉,有着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信任,那是一种心灵的共鸣,彼此灵魂的坦白和毫无隐瞒,她确信他们永远不会背叛彼此。因此她和他在一起总是很安心。如果说要她在心里划分界限,她和筱原俊哉是在一起的,圈外则是外界,哪怕是高山信介。
而高山信介,起初她长住在清凉院时,他们也还交往不深,他还尚自克制,但只要到别墅,他总会设法留住她。她若回清凉院,高山信介也从不阻拦,也没有什么言语。若是他回来时她还在,他即便不言,眼里总是欣悦的,让她看着,也不能不动容。而自从他们从冲绳回来,不论白天林原爱在京都市里、嵯峨野山里,高山信介总会来接她回去,林原爱住在高山信介的别墅里的时间就多了。
林原爱打开起居室的灯,将萩饼放在桌上。筱原俊哉还没有回来。只有林原爱在的时候,筱原俊哉才会早早回来洗菜做饭,其他时候,他多是在长和殿。种种迹象都提醒着她,他如今已经是嵯峨野之主了。
透过屋外的树林,林原爱还能看到高山信介的车灯。高山信介还没有走。林原爱不知道高山信介现在的心情如何,他会不会在这里等上一夜?还是……林原爱顿时心乱如麻,挣扎片刻,她还是又走了出去。如果她留在这里,让高山信介郁郁不欢,而她担心着高山信介,心神不宁,筱原俊哉见她这样,也必然与她同愁。如此,三个人都不得欢乐。
高山信介看着她向他走来。
“回去吧。”林原爱站在他跟前,说。
高山信介道:“俊哉还没回来吗?应该在长和殿。要我去知会他一声吗?”
林原爱摇了摇头,握着他的一只手:“我明天再来找他好了。我们回去吧。”
高山信介定定地看了她两秒,才起身去为她打开车门。重坐回副驾上,林原爱重又凝视开车的高山信介,还是那样的侧脸,还是那样的眼神,其中细微的变化,是几不可觉察的。但每当林原爱要离开,他的侧脸就会多一丝冷峻,如果她回到他身边,他的眼神里会多一丝温情,那也是几不可觉察的。林原爱伸手摸了摸他的下颌线。
“怎么了?”
林原爱笑笑:“就摸摸你。”
高山信介车开得很快,不到十分钟就到了别墅,回房后他先自己去洗了澡。林原爱在房内怔了两秒,平时他们是一起洗的。等高山信介披着浴袍出来,林原爱拿过他盖在头上的毛巾,说:“我来帮你擦头发吧。”
高山信介显然不认为她会,但也由着她,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来。林原爱把毛巾抖开,将他整个头都包进去,就像给一只大狗擦毛发。
“喂!”高山信介反抗了一声,又低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透过毛巾传出来,让林原爱安心了一下,他没那么生气了。
林原爱把毛巾拿开,说:“我帮你吹头发吧。”
“算了吧。”高山信介哼笑一声,迈开长腿,自己去拿吹风筒了。林原爱便自去沐浴了,等她出来,高山信介看着她,眼中情欲起。两人相拥着长吻了一会儿,林原爱说:“信介,给我弹首曲子听吧。”
“好。想听什么曲?”高山信介在钢琴旁坐下。
“德沃夏克,《自新大陆》吧。”
“第四章?”
“嗯。”
苍凉深沉的乐声响起,林原爱是在异国的寒冬里听到这首乐章的,或许是契合于当时自己的心境,觉得仿佛回到洪荒开辟之时,仿佛漫步在荒无一人的异星球的表面,说不出的荒凉哀伤。那种深刻的、触及精神内核的哀伤,总是让她热泪盈眶,让她的心仿佛要破碎开来了。
林原爱看着高山信介那在琴键上翻飞的骨节分明的手,那是一双生杀予夺、杀伐决断的手,可也能演奏出这样动人心弦的乐章。林原爱想他一定伤了很多女人的心,但他却完全不在意,那些被他拥抱过的身体,那些被他注视过的眼睛。而此时此刻,高位者的无情,以及青年人火热的激情,却如同冰与火,正在这位嵯峨野的新任执权身上奇妙地融合着。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高山信介看见林原爱流泪的面庞,叹了口气:“何必听这种哀曲,自寻伤感。听些欢乐的曲子不好吗?”边说边给她弹起了一首活泼的小调。高山信介其实并不喜欢丝竹之音,哪怕是日本的传统曲调,他也不是很有耐心听。他不太喜欢这些会触及感伤的东西,他觉得都是虚无,是一种懈怠的精神。高山信介是属于现世的,而林原爱已经深陷在书籍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可即便如此,高山信介还是固执地向她伸出手,要将她拉入他的世界里。
高山信介道:“明天有场拍卖会,你要不要去看看?”说着把介绍册子给她。
次日他就带她去参加了拍卖会,拍下了一只宋黑釉木叶盏,一只宋钧窑月白釉洗,一只宋龙泉窑梅子青釉玉壶春瓶,一只宋建窑黑釉兔毫盏,以及一只明宣德博山炉。当天晚上,这些拍品就摆在了林原爱的桌上,高山信介进屋时,林原爱正在灯下细细端详那只兔毫盏。
他也在旁看了一眼,说道:“我明天向河野馆长借来那只天目盏给你看几天吧。”
林原爱吃了一惊,她当然知道高山信介说的是静嘉堂文库美术馆收藏的那只曜变天目盏稻叶天目。他竟然要把它借出来供她观赏,林原爱不安地道:“可是,那是国宝……”
高山信介不以为意:“这没什么,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你若喜欢,就留下。”
林原爱沉吟许久:“不然还是我去一趟静嘉堂吧,也顺便可以看看其他藏品。”
高山信介听她这么说,也就应允了。
第二天林原爱便在专车护送下到了东京。其实她之前是去过静嘉堂的,不过那次稻叶天目没有展出,而这次,是由馆长亲自陪同着,看遍了所有重要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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