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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第2页）

在一边目睹了全过程的墨倾汗颜，“要不说魔教毫无凝聚力呢……不过这样也好，免了一场血战。”

明雪枝看向地面的老张，桃花眼微眯，“老张，我有话要问你。”

她的声音比十二月的冷风还像刀子，“这里的孩子，不会是你种的魔种吧？”

老张将魔种扔给旁边的孩子保管，摆开架势，“丫头，要战便战，问那么多有什么用？”看明雪枝没有动作，嘲讽道：“怎么，你赢过我一次，就觉得我不配做你的对手了？”

柳湍雨突然道，“他们的魔种是后来种的，我探查过了。”他把瘴气捏得极细，如丝线一般缠在指尖，在明雪枝喝退魔修时如蛛网一般散了出去。

他的表情透着担心，“老张，她跟你一样关心这些小孩。你有什么苦衷，不妨说给我们听，这里有仙盟天才、永实少主，未必不能解决你的问题。”

见老张还在防备，他继续劝说：“我们从吴水镇来，那里有人不分黑白给人种魔种，等到成熟之后便收割，这些孩子在他们眼中无异于最好的素材。若你今天出了什么意外，他们虽然没有化魔，但身怀魔种，往后谁来护着他们？”

听到这里，老张垂下头，颓唐地靠着墙滑坐在地。

他解下腰间的酒壶，仰头喝了一口，咂咂嘴，缓缓道：“世道艰苦……常人尚且生存不易，他们生下来就是这幅样子，你们说，该怎么办啊……”

柳湍雨试探道：“所以，你给了他们魔种？”

老张摊开手掌，上面升起一团光雾，那是他的瘴气。但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手掌，先前见他总是在包包子、团着手，从来没有将手掌整个摊开，现在一看，他右手的五根手指竟然全都没有第三个指节。

众人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联想到他包包子的手速，心中更是惊讶。

老张一脸平静，“既然我可以靠魔种获得力量，而不入魔，那这些孩子没有理由做不到。瘴气会慢慢修补他们的身体，虽然不可能跟常人一样，但你们看我，只要不说，谁也察觉不了。”

兰桂难以接受，她摇着头，动摇道：“可是，你这样做，万一他们抵御不了魔种的侵蚀，不就反而害了他们吗！”

老张被戳中痛处，大吼：“再坏，能坏的过现在吗！兰桂，你最清楚不过了！有几个孩子在学堂能待下去，光是看到那些全须全尾衣衫整洁的孩子，就已经是伤害了！”

兰桂无可辩驳，她看看老张的手，又看看那些躲在廊柱后眼神空洞的孩子，一时忍不住落了泪。

老张又道：“不做魔修他们的生活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做魔修又能做到哪一步呢？威胁不到任何人。”

听到原委，明雪枝似有所动。她悄悄放松了绷紧的背，随后一针见血道：“但是，这不是你偷盗魔核的理由。它对永实来说很重要。”

墨倾没有接话，他在一边低声安慰着兰桂。

柳湍雨向前一步，和明雪枝并肩而立，将两人挡在身后，“不管是你还是孩子们，都用不上这个东西，是谁委托你这么做的？难道是你们口中的‘圣女大人’？”

老张听到这个名号，脸一撇，并不回答。

见状，为了制造空档，柳湍雨故意抛出一个夸张到令老张跳脚的问题。

“我还有一个问题，但是碍着大家的面子不好问。事到如今，我还是问吧，老张，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的包子为什么那么香？”

“啊？就是放了香油和香料啊。喂，看你的表情，你不会想说……”老张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想说我做的是人肉包子是不是！”

他气得直接蹬地而起，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想抓住柳湍雨的领子，“柳老弟，你这可就侮辱人了！”

柳湍雨一闪身，不让他捉住，将他往另一边引，“可我听街坊说你的包子格外不同，难道……”

“你这混账！”

在老张被柳湍雨吸引注意力时，墨倾悄悄绕到了房子后面。他虽然只有筑基修为，但十分擅长隐蔽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