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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片的红云把天空染成橙色,仿佛着了大火似的一直烧到了天边,只是夕阳的火总是烧的很快,不一会儿那些红云便渐渐被夜幕取代。
律师事业务所里的人陆陆续续的都已经下班回家,只有宴琛的办公室里,还时不时传来键盘敲击的声音。
他一手拿着鼠标,一手翻看着文件,骨结分明的手指时不时地敲击着键盘,直到他身后玻璃完全被夜幕覆盖,他才放下手中的工作,右手往旁边的杯子摸去端起来放入嘴边,他把杯子往嘴里送了几次才发现里面是空的。
他怔了下,把放杯子放回桌子上身体往椅子上靠了靠,然后把脸上的眼镜摘下来捏着眉心。
他失踪这一个多月,那桩富豪的离婚案一直没什么进展,他之前准备的证据也全部不见了,他眼眸微沉,他当时出车祸的地方就那么巧,监控全坏了,当时开的车至今还没找到。
他知道李富察这人没底线,但没想到会嚣张猖狂到这种地步。
他手里把玩着镜框,后背上传来一阵胀痛,似乎比昨天疼得更厉害了。
他活动了下手臂,脑中突然闪过那双藏满各种情绪的大眼睛,他怔松着,想不明白自己当时为什么会突然跑过去,看到广告立牌砸下来的时候,他为什么会那么紧张。
手上的动作一顿,狭长的狐狸眼迷茫地眯起来。
“我说,你发什么呆呢,一副老sp的模样,你这只老狐狸要动凡心了吗?”左沉手里拎着公文包走进来边说边瘫在沙发上样子赖赖的。
宴琛睨了他一眼,“你怎么还没走?”
左沉挑了下眉手臂搭在沙发上,“怎么就兴你当工作狂啊,我做为老板当然要凡事亲历亲为,为了工作舍小家顾大局了。”
宴琛捏起镜架戴上眼镜简单的动作却做的十分赏心悦目,他眼尾挑了下问,“你家除了两只猫还有什么?”
左沉一听来劲儿了,他坐起来几步走过去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宴琛的办公桌上指着他笑骂道:“还说呢,都怪你这只死狐狸,但凡我看上个女的,一见到你就全追你后面了,你现在还敢讽刺我?”
闻言,晏琛连眼皮都懒的抬,就凉凉的来了句:“那是你没用。”
左沉:“你说的是人话吗?你别这么拽啊,小心以后有个女人让你求而不得,失魂落魄,让你跪着追都追不上,到时候我要好好奚落你一番。”
宴琛抬眼,狐狸眼带着一丝戏谑,“做梦吧,比较快。”说完他把桌上的文件拿起来放入文件袋里目光沉了沉,“说正事吧,李富察之前家暴虐待妻女及转移资产的证据至今还没找到,一周后要开庭,现在的这些东西,恐怕不够。”
左沉听完收起脸上的笑正色道:“确实,明天约梁怡来一趟事务所吧,看看她还能不能找点证据,这个李富察,真是无法无天,你一定要小心。”
宴琛沉吟了一下点头,“嗯,确实要小心,上次的事,不会再有第二次。”
左沉余光看到墙上的钟,脸色一变惊呼道,“完了,和哥几个说好下班去喝一杯的,听说今天他们会带他们事务所新来的女律师过来,长的特别漂亮,这可是我脱单的好机会。”说完就很痴汉的笑着。
宴琛没理他,他把文件放进抽屉里锁好,站起来,活动了下右臂,臂膀上的胀痛似乎加重了。
他活动手臂的时候,下颚线微微绷直,衬衣下的肌肉线条隐约透出来,有一股说不明道不明的欲气。
左沉望着他侧颜咂咂嘴;“你这小模样,别说女人,连我这种纯爷们都要被迷住了,不行,我得把你带过去,听说这女神特别傲,我倒要看看她见到你会不会还一样傲。”
说完他就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宴琛身旁手臂搭在他肩上撒赖,“跟我去一起去呗。”
“没兴趣。”宴琛肩膀一歪把他的手臂闪下去,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左沉刚刚碰到的地方扫了扫,目光嫌弃。
左沉眼珠转了一圈说:“听胡明说,他给李富察公司做过法律顾问,也许能有什么消息呢,你不去就可惜了。”
果然,他话音刚落,宴琛就瞥了他一眼“嗤”了一声,“你这把戏,能别这么明显吗,我滴酒不沾,你提前告知一下他们,别让我再费口舌。”
“没问题,我现在就和哥几个说,估计他们已经开场了,咱快点。”左沉从沙发上拿着公文包兴冲冲催促宴琛。宴琛把西装搭在手臂上,迈开长腿走出办公室把门关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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瓷白干净的小脸,乌黑水蒙蒙的大眼晴,鼻子小巧又挺翘,最绝的是嘴唇,圆润又粉粉的,天使长的也不过如此吧,他真的好喜欢呢。
既生他,又何必生他舅,都说正月里理发死舅舅,为什么理了好些年,他舅舅一点没事,唉,全都是封建迷信。
“晏琛,他以前有什么病吗?比如这里。”关晔晔看时风一直不说话就指着自己脑袋开门见山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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