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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威慑（第2页）

“没，没做什么，”一个人抬头看着天花板，结结巴巴着回答，“路过。”

“路过？”顾清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们住楼上？”

“啊，对，我们刚从兄弟家出来，要，要走了。”他的话赢得一众人的认可。

“可我刚才听见——”顾清故意停顿了一下，探究地看着他们。

所有人都避开了她的视线，没敢跟她对视。仿佛她是美杜莎，一旦对视就会变成石像。

“你听错了，误会，我们先走了！”不知道是谁没绷住，带头往楼下一冲，所有人都跟在他后面，呼啦啦从她身边冲过，消失了。

路过她身边时，全都整齐划一的吸气收腹，恨不能变成一张纸，贴着墙下去了。

顾清差点没绷住，笑出声来。

“就是你杀了我儿子？”

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一个烫卷发的中年妇女，还站在上面的台阶没动，她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顾清抬头看着她，两人无声对峙。

这就是李四他妈？

李四妈不是不害怕，但想到儿子的死，即便面对洪水猛兽，也有勇气一战。

“我没杀你儿子，”顾清声音很轻，“他打劫我，还对许檀动刀，我就让他去死，他就自杀了。”

“你让他去死，他就自杀了？”李四妈重复了一遍，猛然尖叫起来，“就是你杀了他！”

“没有人会因为别人让他去死，就真的去死！”

“是你杀了他！”

顾清扯了扯嘴角，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恶人的妈，有没有罪？

一个人长成了恶人，到底是教育不到位，还是人性本恶？

他的家庭，需不需要负责任？

法律上，似乎没有这样的条款。

“这件事，建议你报警，让警察来判断到底谁有罪。”顾清直视着她，丝毫不退缩。

杀人者，人恒杀之。

没什么好说的。

“你以为我不敢？”李四妈愤怒大喊。

“你敢的话，为何来砸许檀家的墙？还不是因为你清楚，你儿子就是罪有应得。”

“你果然是许檀的姘头，你们是一伙儿的，合起伙来害我儿子，我的儿啊，你死得冤啊！”李四妈拍着大腿，大哭起来。

顾清不耐烦啧了一声。

“听我说，要报警就快去，别在我眼前嚎，老子数到三，还能听见你一点声音，看到你一点影子，你就去陪李四吧。”

“1，2——”

顾清每数一个数字就往上一个台阶，精神力的释放就增大一倍，威慑效果翻倍上涨。

她才迈出第二步，李四妈就满脸恐惧，紧贴着墙，抱头尖叫：“你不要过来啊！”

她每一根头发丝都因害怕而颤抖，脚早软了，定在原地，根本不能挪动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