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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儿是因为我去看她才会被皇后陷害的吧。”
银光射进宽大的马车中,形成一处小三角,朦胧的光照在女子的脸颊之上,慕烟晃神道。
岑逸也未放开她,她不经意间起身,将身子偏了偏。
男子的手顺着从肩膀滑到腰间,深黑的眸望着她,“是。”
慕烟眼角又红了些,泪水再也忍不住接踵流下,掩不住的失落。手心紧紧拽住身下的裙角,大哭起来。
情绪一旦宣泄,便再也忍不住。
她哭的梨花带雨,男子长指微曲刮向她的眼下,扶住柔腰的手轻拍着。
“即使没有你,皇后迟早会对恬贵人下手的。”待慕烟宣泄了些,岑逸开口道,只是脸上不再是一向冷静矜贵的神情。
小姑娘抬起头。
巧鼻尖红红的,下眼睫上几滴晶莹闪烁,梨花玉面看着怜人的紧。
“为什么?”她轻道。
岑逸默了默,拇指触上她的鼻头,有些冰凉,喉结上下滚动。
他不想让她知晓这些,可看着慕烟这这样伤心,许久才道,“李家……没那样简单,皇后迟迟没有身孕,可以恬贵人受宠的样子看,有身孕是迟早的事,你觉得她们会允许吗?”
纯白的脸颊,朱唇微张着。
说来皇上还是太子时便已成婚,按道理说怎么也不该到现在还无一子嗣。似乎当年似有一个女子怀过身孕,最后也未听说过了。
慕烟看向岑逸,“你会
有事吗?”
她也不知为何突然问出这句,眨着眼轻撇过头,明明她都知晓结局,只是不知这条路上有多少看不见的鲜血和污泞。
耳边微微痒。
“别动,”慕烟微愣住。
温热的触感包裹住她的耳珠,耳垂一轻,吹来一股细风。
心下一滞,慕烟慌乱的捂住耳朵,诺大的眼瞳细小的颤动,沁着水雾清晰的映出男人的模样。
勾着唇,手中拿着的是她的珍珠耳坠。
“娘子的耳珰有些重,都红了,我只是想帮娘子吹吹。”
……
慕烟生怕他又来,左手缓缓将左边的耳珰取下,银白的珠子晃动着,没了坠子的耳垂微微发红。
“你还会诊毒?”岑逸低下头,手中慢慢揉搓慕烟的指尖。
“不会。”她撇开那些,答道。
她虽会些医术,却也不至于太医都需判断的毒,她能一探就知。
说到这个,她看向岑逸,细唇着唇,深呼吸缓缓吐出才道,“你那时,为何要替我担保……若是错了……那……”
表哥怎么能不知她的几斤几两,自己也是想救恬儿放手一博罢了。
“错了便错了,总之有为夫扛着。”岑逸说的随意,似乎并不在意结果。
事实也就是如此,他只在意他的烟儿无事便好,“那你是如何得知中皇后中的是何毒?”
“皇后此计用自己做引,我便知此毒绝不可能是夹竹桃,夹竹桃千人千毒,每人都有或多或少的不一样,她这样的人,绝不会舍得
拿性命做赌。”
说话间岑逸又凑近了些,似在认真聆听。
“你也知道是皇后自己用毒?”慕烟见她没大反应,仰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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