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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哥谭的谎言（第2页）

“……如果哈维·丹特真如您说的那般高尚，我自觉不够与他相提并论。然而这与我所了解的事实真相相悖，因此我只感到冒犯。”track说，语气听起来倒是没有一开始那样恼火，“我只想提醒您一句，韦恩先生，现如今哥谭的表面和平，是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的。”

“谎言总有崩溃的那一天，到那时，哥谭又将何去何从呢？”

布鲁斯盯着她，眼里盛满了某种困顿的疲倦，与往日的哥谭王子判若两人，但那疲倦之下似乎还藏着挣扎着不愿熄灭的火光。“你说过，哥谭即将陷入危机之中，对吧？”

“是的，韦恩先生。”

“你应该叫我布鲁斯。”她的手被抓住了，她一时之间竟然都没反应过来。“告诉我你会保护哥谭，向我保证你会将它从危机中拯救出来。”那是一种介乎于命令和恳求之间的语气，像是溺水之人抓紧一根浮木。

她该如何拒绝这样的请求呢？所以，“当然，布鲁斯，我向你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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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停在韦恩庄园大门前时已是夜深人静。

“你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我就觉得，我一定要邀请假面骑士来真正地参观我的庄园，可惜你那时连话都吝啬和我说一句就离开了。”布鲁斯从摩托车上翻身下来的时候踉跄了一下，track不着痕迹地扶了他一把。

“如果我早知道，我肯定会留下的。”track的语气好像又恢复了她之前的活泼轻快，她抬起头打量着这座宏伟的大宅，“这里……很美，很壮观。”

“啊哈，赞美应该给予配得上它的东西。”布鲁斯笑起来，笑容中隐藏落寞，“你该看看大火之前的韦恩庄园，那才是真正的恢宏壮美，现在不过是拙劣的仿制品而已。”

track覆着甲胄的面孔转向布鲁斯：“我相信你，我还相信你不是故意把它烧掉的，是不是？”

假面骑士的真实面孔藏在那双巨大的银白眼睛之下，可是布鲁斯却错觉看到了那种温和而明亮的目光，这让他愣怔了一下，不自觉地别开了头。如果不是阿尔弗雷德及时出现，布鲁斯还真不一定能够从容面对现下的场景。

“感谢您的善意，track先生，多谢您将布鲁斯少爷送回家里。”为自家少爷操了一辈子心的老管家真心实意地向track颔首致谢，“如果没有您，我想韦恩集团的相当一部分人都要度过一个不眠之夜了。”

“阿尔弗雷德，我又不会在外面待一夜不回家！”听出老管家言外之意的不省心大少爷愤愤不平地发出抗议，收获自家管家四两拨千斤的回怼：“这可难说，布鲁斯少爷，鉴于您前科累累，我不得不对此提高警惕。”

“噗。”

正在互怼的主仆俩同时将目光转向声音发源地——被当场抓包的假面骑士做了个捂嘴的动作：“不好意思，没忍住……你们继续。”

阿尔弗雷德最后望了自家少爷一眼，轻咳两声：“无论如何，请允许我在此表达我的谢意，以及对于少爷为您带来的麻烦致歉。”

“不用，布鲁斯很好，我没觉得麻烦。”track笑了笑，“我今天晚上也过得很愉快，真的。”

“是啊，是啊，假面骑士track人见人爱，连阿尔弗雷德都喜欢你。”布鲁斯嘟嘟囔囔，突然眼珠一转，“嗨，我怎么能忘了这件事呢？您既然都送我回来了，那我给予您感谢也是应该的嘛。”

“什么——”track的疑问戛然而止，因为布鲁斯突然向前几步，双臂环住track的肩膀——正如坊间流言，那些装甲冷得像冰。

这个拥抱也就持续了三秒钟左右，布鲁斯及时退开，看着眼前仿佛当场石化的track，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我现在觉得有点可惜了——我竟然不能在这里吻你。”

“呃……你这个人可真是……”好不容易从石化状态解脱的track注意到花花公子眼里恶作剧的笑意，摇摇头，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摩托车调转车头，前轮在地面上画出圆弧线，深蓝的光芒逐渐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