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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没有回应。
尤玉玑转身往外走。迈出门槛的那一刻,她心里的那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垂眸望着手里握着的这两个小瓷瓶,想起昨天夜里司阙独自坐在黑暗里脆弱的模样。
纤指微微收拢,尤玉玑将这假死药用力握紧。
翠玉出身不太好,也不得陈安之喜欢,以陈安之愿意拿翠玉换马的德行。尤玉玑想要将她想法子弄出府并非难事。
春杏的情况倒有些麻烦,她与翠玉不同,算得上良妾,陈安之也未必愿意轻易放人。不过尤玉玑并不清楚春杏是否愿意离开晋南王府。
司阙与她们情况更不同。他不仅是陈安之不惜惹得陛下不悦也要纳回来的心上人,又有着降国公主的身份,想要将他平安带出晋南王府实在有些费心,借用这假死药是十分周到的法子。
这两颗假死药,一颗是给司阙准备的。待她离开晋南王府前,给他用下。至于另外一颗,以备不时之需。
杵在一旁的抬雾等几个人走出去,立刻去关门。卓文走在最后,他瞥一眼抬雾,笑着问:“上次那嘴皮子贼厉害的丫头呢?”
抬雾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啪”的一声,将房门关上。
卓文一愣,险些被房门拍了脸。他揉了揉鼻子,小声嘀咕一句“毒楼里就没个正常人”,转身跟上尤玉玑。
抬雾关了门,又回到房门一侧,安安静静地立着,像个假人。
司阙望着桌上的那个琉璃杯,摸了摸自己仍旧撕疼的喉咙。
喝了这玩意儿,一共就说了两句话。有点亏啊。>br>
司阙站起身,走到窗前,从开着的窗户朝外望去。他算着尤玉玑走路的速度,猜着很快就会看见她的马车。
暂时还没看见尤玉玑的马车时,他随意望着街面的热闹,看向伪装的那几个小商贩和行人。在他等尤玉玑过来时,已轻易发现了这几个人的异常。没想到他们还蹲在外面,这是在蹲守谁?
很快,司阙的目光从那几个形迹可疑的人身上移开,望向出现在视线里的尤玉玑马车。他目送尤玉玑的马车远离,饶有趣味地猜着她在马车里是端坐还是斜倚?可有心疼那两万两黄金?
就在司阙要收回视线时,他看见之前那几个形迹可疑的人骑了马,朝尤玉玑离去的方向追去。
他们一直蹲守的人是尤玉玑?
他面具下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忽然镀上了一层戾色。
·
马车里,尤玉玑将握了许久的假死药仔细收好,琢磨着以后的事情。她设想得很好,最多不过一个月,她就会离开晋南王府。在她离开之前必然会想法子将府里几个愿意离开王府重新生活的小妾救离。
当然,她必是要将司阙带走的。
她已想好了,等司阙假死离开王府之后,让他换回男装。既然他命不久矣,她自然要将他养在身边,好好照顾着。
她盼着自己早日怀上孩子。她会回到尤家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安胎。左右还要再在陈京住上至少一年,等孩子生下来,母亲身体好些,她再带着家人们回到司地。祖父母和善不会不容他们。若觉得在祖父母家中住得不方便,她带着家人不住尤家老宅也好,反正父亲在司地有许多宅子。不知道家仆们可有一直照料着旧宅……
希望那个时候阿阙还活着……
一阵紧急的勒马声,将尤玉玑的思绪打断。她扶了扶车壁,才重新坐稳。
“怎么了?”尤玉玑立刻询问。
“夫人,好多山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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