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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慕云山挥了挥手,准备潇洒的离去,突然膝盖一阵剧痛,她踉跄了一下,一咬牙继续站了起来,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钟昆仑家的大门。
那个被踢伤的膝盖…好像又肿了起来,慕云山向听碧居的大门口挪动,小心翼翼的不触动伤处,慢慢的向远处走去。
一只小橘猫悄然跳上墙头,跟着她往外走。
钟昆仑打开大门向外望了望,一脸茫然,浑然摸不着头脑。今天的慕云山简直颠覆了在他心目中的形象,难道跳海以后那个脑子没有治好而是治坏了?这个疯女人到底是来干什么的?看他笑话的吗?哦!他想起来了——这女人删掉了他手机上的电话号码——这女人居然敢嫌弃他!她居然敢嫌弃他!
过了两分钟,反射弧很长的钟昆仑才分析出慕云山那毫不走心的“爱你爱得要死”下面赤裸裸的
嫌弃,他到底做了什么?难…难道…就是因为他眉毛上面多了一条疤?钟昆仑胸口一股闷气无处发泄,摸了摸右眼上的伤疤,平生第一次对自己世界第一帅的地位产生了极其微小的一点儿动摇。
一条疤…
真的有这么重要?
他觉得挺好看的呀…
男人有一道疤是勋章,是荣耀。从小到大,所有的男孩子都是这样被教育长大的,钟昆仑?宝宝全然不觉这条疤有什么不好。
这是他努力工作的证明,有什么不好?全世界都看不到吗?这就是勋章,就是荣耀!
越想越气,反射弧一直很长的钟昆仑打了个电话,“贺叔叔,我爸爸家最近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边的人语气温和,“很好,租客生活习惯很好,房屋打扫得很干净。她还给院子除草,月季花上了花架,目前一切都已经步入正轨。”
“她有说什么时候要走吗?”钟昆仑狐疑的问。
“没有,我们签了五年的合同,她怎么可能走?”电话那边的惠林村村民贺慧春奇怪的问,“你认识那位租客吗?”
钟昆仑松了口气,在他爸爸的故居里表现很好,肯定是专门演给他看的,这女人不可能不爱他,她付出过那么多…慕云山可能是使出了一招“欲擒故纵”。先假装冷淡自己、嫌弃自己、误会自己,然后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反过头去接近她!
肯定是这样的!
“她…在家里一般都在干什么?”钟昆仑犹豫了一下问,“有没有和邻居吵架,随便打人,或者对着墙自言自语什么的?”
“打人?”贺慧春惊奇的问,“她怎么会打人?她在村里的口碑很好,禚德和矦老怪都很喜欢她。她给矦老怪修理草坪,帮禚德到小区门口摆摊卖字画,听说禚德最近赚了不少钱。”
“那有没有张贴海报啊,唱歌啊,看电视啊…”钟昆仑想了想,“或者买金碧矿泉水之类的?”金碧矿泉水是他最近代言的一款高端矿泉水,单瓶身
价三十七大洋,瓶身上画有世界著名动物插画大师绘制的各种濒临灭绝的动物,并附有它们的最新状态科普,算是一款公益性和观赏性都比较强的矿泉水。
“少爷,我不是侦探。”贺慧春低声的笑,似乎对外甥的这个疑问也觉得可笑,“我只知道,她每天回家在院子里团团转,种了一排葱。看她全身都是沙,在院子里刨土的样子,个人感觉不像会在屋子里贴广告追星的那种人。”
“她最近干了什么?”钟昆仑诧异的问。
贺慧春肯定的说,“刨了几天土,她种了一排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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