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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人回头看过来。
陈博洋顿时有些尴尬,他就是看得有些上头,忘记了这是公共场合来着。
论激烈,台上的动作远远不如他们以前打架来得狠,但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一个人的
内心都在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间展露无遗。
“好!()”兆曲和陈夏楠也鼓掌,大声叫好。
满堂寂静被打破,台下,陆陆续续响起掌声,众人齐齐叫好,分外热闹。
我们这样会不会影响到台上的演员啊。?()_[(()”陈博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会的,”陈夏楠小声说,“这才叫戏园子里的气氛。”
第二排。
傅云青坐在校长后面,抬眼看着台上的昭君,唇抿成一条直线。
耳边是经久不息的掌声。
眼眸中蕴着起伏不定的情绪,珍藏的宝贝在发光,但却又有种明明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宝藏被别人打开的不畅。
昭君杏眼含泪,戚戚萋萋,眼尾藏着红尘,红色嫁衣翻飞,哀愁艳绝,叫人根本挪不开目光。
如果可以,只怕无数人都想要伸手为他擦去眼泪,百般呵护,不叫他有这诸多愁苦。
傅云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修长的手指轻敲扶手,透出几分不为人知的焦虑。
台上,昭君三问三答,终是走上北地。
她回首长叹:“我自在雁门关上望长安,纵有巫山十二难寻觅,”
琵琶遮面再叹,“怀抱琵琶别汉君,西风飒飒走沙尘,朝中甲士千千万,始信功劳一妇人……”
眉眼满目皆是风尘,故乡遥遥不可望。
举国大好男儿这多,却相信一妇人能带来和平,昭君又是笑又是无可奈何。
“御弟——”昭君回眸轻唤,“我有五怨在心。”
王龙拱手又放下,脚步迟疑,手持折扇问:“哪五怨?”
“第一来心伤出雁门。”昭君以袖掩面,泪洒衣襟。
王龙又问:“第二?”
昭君细语,“第二来难见父母终天恨。”
王龙和马夫上前倾听,闻言,马夫一个踉跄摔倒,无颜面对,以背示人,王龙蹒跚而退。
昭君又是哭又是笑,唱道:
“第三来损害黎民,第四来国家粮草都输尽,第五来百万铁甲郎昼夜辛勤,今日昭君舍了身,万年羞辱汉元君。”
她掩面垂泪痛哭,言语如剑如刺,叫王龙连连后退,不敢再直视。
“哎呀,”王龙急退几步,一声长叹,“我想呵……”
“他那里也是个娘娘,我这里也是个娘娘,他那里是个国母,我这里也是个国母,”
他越说越来劲,手指苍天,摇头晃脑,也不知道是在说服谁,“一般的荣华一般的富贵,何必惆怅何必悲伤。”
说罢,他拱手又退几步,深深作揖,几欲以头碰地:“我的娘娘呀,娘娘,娘娘,我的娘娘呀。”
“啊——”昭君惊退一步,“娇容貌瘦损腰,手托香腮珠泪流落。”
少女怀抱琵琶,挥袖泪洒黄土,长叹:“御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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