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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玉升压着她的小手,嗓音哑得要命:“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清楚。”
她的手被谢玉升握住,碰到了什么东西,旋即意识到不好,想要甩开,可谢玉升偏偏不让她松开。
秦瑶掌心滚烫得要命,只觉那是烫手山芋,才要开口,下一刻就觉一阵晕眩,整个人地被扔到了床榻上。
她“哎呀”叫了一声,柔弱无比,身躯颤抖。
秦瑶仰卧,双臂半撑起,就看到谢玉升长身如玉,立在榻边。
他手解下了腰带,像是要拔剑出鞘,气势铺天盖地压下,睥睨着她。
秦瑶双手捂脸,娇弱道:“不要啊。”
谢玉升俯下身来,高大的身影对于秦瑶可以说是隐天蔽日,可怜的皇后娘娘如何抵挡得住?
就这样惨遭贼手。
蜡烛熄灭又点起,窗外银月如玉盘,云雾缭绕,星光暗淡。
待到四更夜,秦瑶娇滴滴地卧在谢玉升手臂上,气若游丝,开口嗓子都是哑的,道:“抱我去洗身子。”
谢玉升道:“才沐浴过的,你忘了。”
秦瑶睁开眼,目光懵懂,想了想,方才唤了好几次水,她都不记得沐浴过几次了,谢玉升说洗过就洗过吧。
她爬到他身上,满头青丝洒落,看着他一双星眸,道:“我要歇息了,你抱着我。”
谢玉升揽她入怀,与她亲密地相贴。
蜡烛熄灭,殿内陷入黑暗之中。
秦瑶溺在谢玉升温暖的怀抱里,缩了缩身子,耳畔一片安静的静谧,心也安静了下来,这一刻爱人陪伴在侧,好像再没有烦忧的事情了。
她听见了窗外窸窸窣窣的动静,细碎地打在窗户上。
秦瑶问:“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谢玉升松开她,“我下榻去看看。”
片刻之后,他回来,再次搂住秦瑶,静静道:“下雪了。”
“下雪了?”秦瑶惊讶,脸上扬起笑道,“原来是下雪了,等明日起来,就可以看到皇宫被覆盖得一片雪白了。”
秦瑶迫不及待地期待明早快点到来,心里愉悦,瞌睡都一扫而光了。
思绪乱走之间,她想到自己远在西北的阿兄,露出几分担忧,道:“长安下雪,西北会下吗?若是大雪拥堵道路,恐怕阿兄路上要耽搁了。”
谢玉升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的吻,道:“睡吧,不会有事的。”
秦瑶点头,与他一同沉入睡梦之中。
长安城笼罩在月色之中,同一时刻,距离长安几百里外的西北碎叶城外,月亮才刚刚攀上夜幕。
寒风萧瑟,风吹起黄沙漫漫,打在帐篷之上,如同猛兽在嘶鸣。
突厥王妃谢柔枝,正坐在王帐中,安静地听着帐子外的动静。
她双目失明,眼睛上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白纱,眼前一片昏暗,能倚靠的只有一双耳朵。
冷风肆虐,寒气侵略,火炉里炭火发出“噼啪”的声响。
谢柔枝在黑暗之中好像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柔声问火炉边立着的婢女,“阿璧,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阿璧摇摇头,道:“奴婢未曾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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