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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鄢敏。”
她知道是谁,故意闭着耳朵装没听见,闷头往前走了一阵,一撇头,他竟还跟在后面。
鄢敏转过身,“你喜欢当跟踪狂吗?”
段冬阳毫无愧疚之意,左右看看,“这里好像只有一条路。”
左右不是房子就是树,要出小区还真只有这条道。
但如果鄢敏不是看见那掐着点数的闪动,听见他的叫喊,还真要相信他的说法了,她不拆穿他:“哦,好吧,那你走吧。”
他反倒几步走到她身旁。
她看到他的腿修长而有力,包裹在蓝色牛仔裤里,步伐却有些别扭,仔细看,脚下那双白鞋好眼熟,就是小了些,前端顶成小山,看着很憋屈。
她“扑哧”一下笑了,心里有个彩色泡泡飘了起来。
她好奇他是什么时候把鞋捡回来的,却偏做出满不在乎的表情,“你给你的脚上刑呢?”
段冬阳说:“穿上去确实费了些功夫。”
他的国语比前几日标准很多闻言她低下头,鬼知道他个子和徐文兴差不多,脚却大出好几个码。
她说:“我可没逼着你穿。”
“嗯。”
他点点头。
她没想到他会回答,又这样干脆,心里像开水煮沸了,有点拿不准,她没强迫他,那是不是代表他自愿为她穿上?
“这个给你。”
段冬阳递过来样东西。
是鄢敏那天丢在他家的网球拍和一把黄色的雨伞。
鄢敏推开他的手,“我不要。”
段冬阳问:“你还在生气吗?”
“谁说我生气了。”鄢敏突然有点烦,“我跟你生的哪门子的气?”
他说:“那你为什么甩开我的手?”
鄢敏不回答,蹬蹬蹬往前走,专往有纹路,有菱角的地砖上踩,他穿着挤脚的鞋,跟在她后面。
她看着他费劲地往前走,脸色渐渐缓和,“你跟着我就为了送这个?”
他沉静如水,脸上没有半分不耐烦,“要下雨了。”
她看了眼一望无际的蓝天,虽毫无落雨的预警,但她什么都没带,万一下雨,她受得了,相机也受不了。
她本该接过雨伞和网球拍,可大小姐脾气偏上来了,她咄咄逼人地问:“我淋雨跟你有什么关系?”
段冬阳却没有生气,反而温吞地笑了,“有伞总比淋雨强。”
这句虽是真理,却过于理性,全然不是鄢敏想听的。
她摆摆手,“别了,你借我一把伞,我明还得想还你什么人情,还来还去,无穷尽。”
“你的气性可真不小。”他想了想,指着额头上的疤,低下头对她道:“看在它的面子上,给我一个台阶下吧,好不好?”
他的声音沙沙,好似就在耳边呢喃,她觉得脸涨涨地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