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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教授们（第3页）

什么草根粉末放到什么溶液里?哈利求救看了罗恩一眼，发现罗恩跟他一样也怔住了；赫敏的手臂高高地举到空中，嘴唇急切地蠕动着。

“我不知道，先生。”哈利站起来，他感到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斯内普没有去理会赫敏高举的手臂，看着哈利的眼神中带着轻蔑。

“啧，啧――看来名气并不能代表一切。”

斯莱特林的小蛇之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则气愤地涨红了脸。

“让我们再试一次吧。波特，如果我要你去给我找一块牛黄，你会到哪里去找?”

“我不知道，先生。”牛黄是什么？天哪！我在哪？我是谁？

“我想，你在开学前一本书也没有翻过，是吧，波特?”

“不，先生，我有看过…”哈利小声说。

“波特，那你说说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有什么区别?”

“……”哈利不想再说不知道了，但他确实不知道。马尔福、克拉布和高尔已经笑得浑身发颤了。

“看吧，波特先生。你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还要说自己看过书呢？无知只能说明你愚蠢，说谎可要显示出你的懦弱和品行不端了！”

羞辱！这是对他的羞辱！哈利强迫自己直勾勾地盯着他那对冷漠的眼睛，大声说道，“教授，我发誓我的确看过，我也承认我没有那么聪明，无法清楚地记得书中的内容，但是教授！难道您能要求我们把《千种神奇药草与蕈类》的内容都背下来吗?”

赫敏默默放下了手，和罗恩一起担忧地看看哈利，又看看斯内普。

说完这段话，哈利激动地浑身颤抖，但他依然站立着、面对着面无表情的黑发男人。他顶着男人铁石般的目光，手心里全是汗，心里却是燃烧汹涌的怒火。

这番变故，让全班都安静了下来，连马尔福都收起了笑容，学生们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等待这个面色沉沉的可怕男人的发落。

“坐下。”半晌，男人开口道。

哈利愣住了，甚至忘记了动作，在众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下，斯内普走到了哈利的面前，把手撑在桌子上，冷冷地注视着他的绿眼睛。

“我要扣掉格兰芬多一分，因为我们鲁莽的波特先生顶撞了一心想好好教育他的教授。现在，坐下吧。”

赫敏赶紧把白着脸的哈利拉坐下来。

斯内普转身看向斯莱特林的方向，艾泽尔心中咯噔一下。果然，下一秒，男人毫无波澜的声音响起：

“艾泽尔·邓布利多，请你回答我以上的所有问题。”

教室里静的诡异，所有人都转而看向了他…他并不想在这时候来出这个风头……艾泽尔在心中轻轻叹息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

“水仙根粉和艾草加在一起可以配制成一种效力很强的安眠药，也就是一服生死水。

牛黄是从牛的胃里取出来的一种石头，有极强的解毒作用。

舟形乌头和狼毒乌头是同一种植物，巫师们通常会将它们统称乌头…”

“很完美的答案。”斯内普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虽然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漠，但丝毫没有先前的咄咄逼人，更没有轻蔑与针对。这截然不同的态度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小狮子们的目光更加愤怒，看向艾泽尔的目光也变得不那么友好。

“听明白了吗?”斯内普冷冷的扫视着学生们，“你们为什么不把这些都记下来?”

在一阵摸索羽毛笔和羊皮纸的沙沙声中，斯内普对着哈利说道：

“很明显，波特先生。你自己没有精细地完成预习任务，却侥幸地认为所有人会和你一样，懒惰，散漫。你真应该搞清楚，这世界优秀同时还努力的人有很多，虽然他们不一定像某些人那样有条吸人眼球的刀疤。”

不去理会男孩惨白的脸，在一片写字的嘈杂声中，斯内普继续说着，“一个人的懒惰可能掀起一阵不良风气，我还得扣格兰芬多一分。因为波特先生的行为很可能对其他同学造成错误的诱导，影响我的教学进度。”

格兰芬多的学生中响起一阵吸气声，斯莱特林的小蛇们此刻也难得没有因死对头们倒霉而幸灾乐祸，他们也被这个恐怖的男人给吓住了，一个个噤若寒蝉、哑然无语。

魔药课继续上下去，但格兰芬多的学生们的处境并没有改善。斯内普把他们分成两人一组，指导他们混合调制一种治疗疥疮的简单药水。斯内普拖着他那件很长的黑斗篷在教室里走来走去，用挑剔的目光监督他们称干荨麻，粉碎蛇的毒牙，几乎所有的学生都挨过批评，只有艾泽尔和马尔福这组能够幸免，

“所有人都停下，来看看马尔福是如何看马尔福蒸煮鼻涕虫的，好好看看，比起你们笨手笨脚，马尔福这一组的做法堪称教科书式的完美。”

视线从教室的四面八方投过来，落在两人身上。黑发男孩低着头专注地配制药剂，面色沉静，谦虚平和；金发男孩勾着一抹懒洋洋的笑容，对众人的注视回以一个傲慢的眼神，手中动作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