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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吃药再继续。”邢暮温声哄着。
宁培言终于肯点头,奈何躺在床上没法喝水,邢暮只能先把醉醺醺的男人先扶起来,让他靠在床头,自己抬手把药送过去。
宁培言没有伸手接,而是伸出舌尖一舔,邢暮掌心两粒解酒药便被卷进去。
分明一副喝多的醉醺模样,脸颊潮红还未退,却含着药抬起脸,似在邀功一般,伸出舌尖给邢暮看。
他有好好含住药。
女人话语一咽,声音也压着,“宁培言,你好好吃药。”
话虽然这么说,她目光却未离开。
趁着宁培言干咽药片前,邢暮把水递过去,杯沿压着唇,宁培言喝了一口咽下药片,然后抬手去够杯子。
邢暮以为他渴了,便顺势又喂,却没想到宁培言抬手的原因是要把水杯推开。力道相错,那杯可怜的水被宁培言打翻,大部分都洒在男人身上,黑西装上瞬间晕开大片水痕。
宁培言缓慢眨眼,低头看着自己,被水打湿的白衬衫贴在肌肤上,肤色若隐若现,顺着呼吸力道缓缓起伏。
唔……衣服湿了。
邢暮把水杯放下,将宁培言西装外套脱下来,可男人也学着她的样子,又和她的衣服较上劲。
“小暮,脱掉。”
宁培言语气急匆匆,扯着邢暮的衬衣不松手,“会感冒的。”
邢暮手中动作一顿,任由宁培言胡来,原来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不是急着胡来,是担心她身上湿着感冒。
无论什么情况下,宁培言惦念的都是她,可明明自己才是喝多难受的那个不是吗。
折腾这么久,邢暮身上都快干了,她一个alpha身体素质没那么差,不至于淋个雨都会感冒,宁培言的担心属于有些多余。
却令她心间情绪更为复杂。
“我没事,不会感冒的。”邢暮低声道。
宁培言似懂非懂,在听说不会感冒后,悄悄松了口气。
结果下一瞬,男人扯着她
的手臂忽而用力,自己翻身压了上去,邢暮顺着他力道躺下去,丝毫没反抗。
因为她也想看看,喝多的男人到底能玩出什么花样。
看着骑在她身上的宁培言,邢暮轻声问,“还想干什么?不困吗?”
宁培言最后那点理智早已消失,脑袋彻底跟浆糊一样,思考的比蜗牛还慢。
困吗……困,但是有比困更重要的事。
宁培言蹙起眉,黑眸委屈看向邢暮,沙哑的嗓音带着急切,“小暮,我难受……”
邢暮感受着,她当然不至于以为宁培言是因为喝多难受,她喉间滚着,觉得自己也有点难受。
从荒星回来后,俩人都有各自的事要忙,白天还要抽空物色育婴师,夜里宝宝也是睡在她俩屋里的。
所以……俩人实际已经很久没亲近过了。
邢暮启唇说了几句话,没指望他真的听懂,只能用信息素缓慢引导他。
alpha的信息素,情绪传递更为直接。
宁培言垂眸解着领带,平日几下解开的温莎结,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竟越解越紧,最后如何也解不开了。
男人扯着领带,带着哭腔和邢暮求助,“小暮,我解不开了。”
邢暮一时失语,她是眼睁睁看着宁培言把领带解到一半又给自己打了个死结的。
“没事,不解了,就这样放着。”她温声哄着。
穿着西装的宁培言,比平日多了种不同的味道。像不得不上班工作的社畜,下班后还有陪酒应酬,然后醉在路边被她捡回来。
也像白天雷厉风行的领导,在公司不近人情,半夜却软声哭着说自己领带解不开了。
无论哪种,反差感都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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