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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付泽清找到顾沅阡时，是在S市一家小有名气的餐厅门口。

即便对方给他发的定位，但当他赶到时也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付泽清一下车便看见顾沅阡正认真看着自己的手机，微微凝眉，很是专注。

感觉到有人靠近，顾沅阡抬眸看向走来的付泽清。

“人呢？”付泽清挑眉问道。

“已经离开了。”

“哦豁，没想到你也有扑了个空的时候。”

付泽清似乎也有些惊讶，一是顾沅阡得到消息的延后，二是看这情况宋子栖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没想到顾沅阡竟然还在这里等着自己赶过来。

“两地的距离摆在这里，很正常，而且他们会去哪里，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顾沅阡语气淡淡，一句话便戳破了付泽清伪装起来的谎言。

“不过比起这个，你恐怕有了一个更需要上心的问题。”

顾沅阡略微偏头，目光透过玻璃橱窗看向餐厅里面，“猜猜看你设计这个事情里面，有几个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

虽然他到时，宋子栖他们确实已经离开了，但他进入餐厅后也有了一些意外的发现。

听了顾沅阡的话付泽清眼底划过了一道暗芒，面上却露出了一抹浅笑，“哎呀，这话说的，我们不是一个团体吗，怎么单单只有我一个人上心，这样可不厚道不是？”

“而且，你那边的小老鼠，总是时不时蹦踏一下，太碍眼了不是。”

付泽清指的是餐厅内那几个时不时偷偷朝他们这边张望的那些长老手下的人。

“你别告诉我，这么好的机会，一向利益至上的人，会去选择那些虚无缥缈的感情。”付泽清眉眼弯弯笑的肆意，然而却莫名给人一种危险的韵味。

顾沅阡并没有回答，他会站在这里等对方的到来，他的答案已经很明显了，他会如何选择，他的原则只会让他在要做的事情上做最优化的选择。

“嗯哼，走吧。”付泽清伸手一把揽住顾沅阡的肩，“让我看着这些讨厌的小老鼠还能碰踏多久了。”

说着他带着顾沅阡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途中他不着痕迹地微微偏头，看了了一眼餐厅里面那些个自以为隐藏的很好的人。

他已经给他们创造机会了，希望事态的发展可不要让他太过失望啊。

……

……

电话再次响起时已经是快入黄昏，人烟较为稀少的道口，横七竖八躺着好些人，有的人已经昏死过去，有的人还在捂着身上的伤口低低的哀嚎。

鞭子垂落在地上，细小的血珠流动坠落，给银色的鞭身绘上美丽的暗纹，鞭子上细小的倒刺隐约能看见一些肉沫。

电铃声响起，顾沅阡却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去接，他轻抿着唇，浅绿色的眼底泛着的是对生命的漠视与冷然。

同样听到电话铃声的付泽清停止了细细擦拭自己心爱匕首的动作，此时他还面带着嗜血兴奋的笑容。

他挑眉看向对方，抬脚跨过挡在自己脚边如同垃圾一样生死不知的人的身体，朝着顾沅阡走去。

“怎么不接?”

付泽清的语气有些轻浮，还带着意犹未尽的兴味。

“这么坚持不懈，可别是出了什么才好啊。”

第一遍电话因为超过了拨通的时间已经自动挂断了，然而第二遍接到便紧接着响起来。

顾沅阡沉默不语，在对方的注视下接通了电话。

不知道对面说了些什么，顾沅阡的眼眸微微动了动，眼底寒冰般的漠然似乎破碎了些许，有了丝丝微不可查的情感流露了出来。

然而转眼却又稍纵即逝，恢复成了刚才的那般淡漠。

付泽清并没有错过那转瞬即逝的变化，他猜到了电话那边的人可能说的内容，一切似乎都在按着他的预想进行着，一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不由得更好上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