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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一更（第2页）

实际上，苏芜发现，身边的人对她似乎并无所求，好似能呆在她身边，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嘉奖。

既然这样，苏芜也乐得不说。

内心深处，苏芜明白，她对帝国的归属感并不重，当然，这并不代表她留恋前世那个世界，在那里她更没有归属感。

好比此刻，看着选美大赛，她很激动，也乐于凑热闹，但她很清楚地知道，这些只是浮于表面的，不久之后，她的情绪便会归于平静，如同以往许多日夜一样。

此刻的繁华好似烟花，她欣赏这美丽，却十分清楚，不久之后点点星火便会散尽。

她不遗憾烟花的逝去，她也享受空中的余韵，正如她习惯孤独。

苏芜便如一缕风，没有落脚之地，却好似各地都是归处。

就在苏芜出神之际，一道电流音突然在脑海出现：

【宿主，我回来了。】

【宿主，检测到您情绪低落，休眠状态已自动解除。】

就在选美大赛开始的第一天，第一轮比赛之际，系统回来了。

还给苏芜带来了意想不到的信息。

【经过这段时间吸收空气中的特殊因子，系统能量存储基本饱和，宿主，考虑到您的心理状态，系统现推出一款插件，请问您是否同意安装？】

系统依旧是那电流音，语调平静，如同过往。

他知道，他的一切都是服务于面前这个少女，他的宿主苏芜。

系统有个秘密，他没有记忆，但却拥有情感。

在遇到苏芜之前，系统还只有一个潜意识。他的载体，那块玉佩曾辗转多人，但要么是对方嫌他破，要么是玉佩潜意识自己溜走，总之，都没能呆很久。

直到遇到五岁的苏芜，玉佩的潜意识一下子便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熟悉的气息，这也唤醒了沉睡的系统。

于是他躲进小女孩随身带的封闭小盒子里，成功将自己伪装成女孩的祖传玉佩，留在了女孩身边。

即便那时候能量不多，几近枯竭，但察觉女孩生存艰难，系统依旧每晚将小女孩的意识送去其他位面学习，而他自己，则日夜努力地吸收着空气中稀薄的能量，连识海沟通都做不到。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十年。

这期间，系统逐渐熟悉自己的宿主，虽然不明白自己为何对她有种天然好感，但他不露声色。

女孩十五岁那年，系统醒了，他将自己伪装成一个破旧的系统，减低女孩戒心，达到一个和谐的局面。

但他没料到的是，那股没来由的好感，早已在十年的默默观察之下，转换成真正的好感，夹杂着欣赏、怜惜，更加复杂，也更加真挚。

——虽然那时候他很奇怪，自己一个系统，怎么会有这些情感，又是如何分辨出来的。

但是对女孩有了好感后，系统开始考虑未来，打算前往梦中世界。

——或者也可以说，他内心的程序，指引着他往这个方向前进。

后来遇到时空乱流，来到帝国，系统潜意识里却察觉到熟悉。

他还分析出空气中有种特殊因子，对系统修复十分有效。

来不及多想，能量枯竭之下，即便再担心少女，系统也只能失去意识，陷入沉睡。

后来他也断断续续醒来过，次数不多，时间不长。

但自始至终，他没有告诉苏芜自己有人类的情感与意识。

他很好地成为少女的帮手，成为她信任的系统。

——他知道，少女需要的只是这个。

何况想起在星网查资料时隐隐约约感知到的相似气息，以及对帝国隐约的熟悉，系统知道，自己的谜团也不少。